思考着以後的事情,周建軍下意識的掏出一個蘋果咬了一口。

    隨即才醒悟過來,這玩意好像沒洗。

    唉,算了算了,反正系統裏拿出來的,估計也喫不死。

    小朋友不要學啊。

    喫完一個蘋果,周建軍就開始發呆。

    在思考一個問題。

    我圖什麼?

    最近想要的東西,實在是有些太多了一些。

    國家積弊良久,又豈是他一個鹹魚一己之力就能改變的。

    何況,他從來也沒有改變世界的決心。

    所以最近是怎麼了?

    有點飄啊!

    周建軍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想做電影,想做電視劇,想做綜藝,做動畫,搞雜誌。

    未來還想弄互聯網,弄芯片,做遊戲。

    房地產來了,得跟一波吧?

    太多想做的事情了。

    然而,他又能活多久呢?

    上輩子當社畜,這輩子過來,就算是來休假了。

    鹹魚摸魚,順帶着能改變一點東西,就足夠了。

    有了這個認知,周建軍突然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沒必要啊。”

    他在紙上寫下沒必要三個字,描了幾遍。

    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周建軍把紙團成了團,丟進垃圾桶裏,站起來用力伸了個懶腰。

    決定逃班。

    剛出辦公樓,一個小姑娘就在後面追。

    “主任,有你的電話。”

    這小丫頭,就是那個小名叫飛揚的陳婉若。

    之前冉秋葉讓她去管藝人組,結果啥也不能幹。

    後來冉秋葉就把她弄來給周建軍當生活助理了。

    就是在單位端茶倒水跑腿這些。

    乾的倒是不錯。

    周建軍停住腳步:“誰的電話?”

    “說是什麼二先生的,我也不知道是誰,但他說您一準知道。”

    周建軍挑了挑眉。

    “知道了,你回去告訴那個人,我等下就過去。”

    “啊?您知道去哪嗎?”

    “啊什麼?他要是掛了電話,你就甭管。

    要是沒掛電話你就說一聲。

    還不快去?”

    “哦哦……我這就去。”

    周建軍搖了搖頭,這姑娘怎麼都覺得有點不太聰明。

    周建軍時隔幾年,再一次到了六指滷煮。

    這兒就是六爺把他介紹給這位掛門把頭的地方。

    這個時間點,六指滷煮沒有營業。

    門口一堆人圍在那兒,個個長的奇形怪狀的。

    見周建軍的車過來,不管原先在幹什麼的,紛紛圍了過來。

    有人甚至習慣性的摸了摸後腰。

    等周建軍下了車,扯了扯筆挺的中山裝,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周爺!”

    “周爺好!”

    所過之處,所有人都緩緩讓開一條路來。

    “這人誰啊?好大的派頭!”

    氣勢這東西,看不見摸不着,但卻能被人感知到,就很奇妙。

    周建軍久居上位,加上無比自信,那氣勢嗷嗷的。

    有一些新人,小嘍囉,不認識周建軍,竊竊私語。

    老人耐心的教導。

    “這位可了不得,彩門當家代師收徒,輩分高上天去了。

    六爺生前,把他當小友。

    掛門二爺,跟他打了個平手,這還是人家手下留情了。

    總之不好惹,以後眼睛都放亮點。”

    周建軍一路走過,袁隆吉跟在後頭,人都麻了。

    自己這個領導,感覺畫風崩啊,這濃濃的大佬直視感是腫麼肥事。

    “慢着……這位兄弟,你不能進去。”

    到門前,袁隆吉就被攔住了。

    皺了皺眉,剛要反對,周建軍回頭了。

    “無礙的,小袁,你回車裏等着吧。

    我在這兒安全的很。”

    “可主任……”

    “這是命令。”

    “是!”

    袁隆吉下意識一個立正,眼看着周建軍進了店裏面,這才轉身快步回了車裏。

    只是看着這六指滷煮,眼底多少閃過一絲好奇。

    “呦,哥幾個都在呢。二哥,許久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

    周建軍看着迎過來的一個穿着白色大褂的儒雅老者,笑嘻嘻的抱了抱拳。

    這位就是掛門如今的當家人,人稱二先生的那位。

    二先生過來,跟周建軍抱了一下子。

    “周老弟來的可夠快的,原以爲你貴人事忙,我們且有的等呢。”

    “二哥又給我挖坑。

    大夥兒的事情,我既然知道了,哪敢耽擱。

    這沒下班呢,我就跑過來了。

    但看來,各位哥哥姐姐,倒是比我早一些。

    恕罪恕罪。”

    八門中人,今兒差不多來齊了。

    就連趙庚辰跟楊悠那小丫頭,此時都站在屋裏呢。

    見周建軍目光掃過來,楊悠調皮的衝着他做了個鬼臉。

    衆人聽周建軍如此說,各個報以和善的微笑。

    自古民不與官鬥。

    周建軍不管如何,都有官身在,誰也不敢在他面前拿大。

    再者,周建軍平日裏對他們不薄,而且人沒架子,所以都得多給幾分面子。

    “周老弟嚴重了,快請上座。”

    “不敢不敢,我坐師兄旁邊即可。”

    周建軍這麼說,就是要以彩門的身份參與進來了。

    彩門當家,姓穆,傳聞是穆桂英那一脈的後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人稱鬼手七。

    “師兄,近來身體可好?”

    鬼手七咳嗽兩聲,擺了擺手:“還成,全賴師弟給的養身丸,這身體倒是鬆快多了。”

    周建軍又擡頭看了看他兒子,一個二十八歲的大小夥子,名叫穆仁貴。

    “你爸他最近沒沾那玩意吧?”

    鬼手七一臉苦笑:“怎麼着,你這還信不過我啊。”

    “師叔,我爸真戒了。

    只是身體虧損嚴重,有您那養身丸喫着,現在身體確實好多了,連醫生都說,各項檢查都正常了許多。”

    “哦,那就好。”

    這位便宜師兄,早年走江湖的時候,沾染了福壽膏。

    五臟六腑基本上都損傷的很嚴重。

    周建軍用靈泉水弄的藥丸子,說是養身丸,吃了之後,有所緩解,至少沒以前那麼痛苦了。

    說了幾句閒話,二先生站了起來。

    “很感謝各位能過來給我掛門助拳。

    說一千道一萬,這本應該是我掛門自身的事情,各位兄弟姐妹能來,我很感激。

    今日就是想跟大夥兒商量出一個章程來。

    那朱聰祖籍原是京城人士,早年間,躲避兵禍,祖上闖關東,後來一家人便落腳在了哈爾濱討生活。

    這不這幾年咱們京城日子好起來了,這就想着要落葉歸根了。

    這本沒什麼,人之常情。

    但他回來歸回來,卻不該搶咱們的飯碗,沒這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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