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正不怕影子斜,恐怕就是他周某人的真實寫照了。

    誰愛查查去。

    又不是沒被查過。

    “大蛾子跟你說了什麼?樂呵半天了。”

    於曉麗翻了個白眼:“不告訴你。”

    “德行,我還不想知道呢。”

    周建軍把自己的那一封丟給他,跟於曉光倆人坐在院子裏閒聊。

    “姐夫,那棒梗現在可了不得。

    南鑼鼓巷那一帶,一些黑賭場,全被他接管了。

    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有一點那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

    凡是不願意歸順的,下場都很慘。

    只不過這小子很滑溜,其實公安機關已經盯着這夥人有一段時間了。

    但是都沒有明確的證據能指向棒梗就是幕後黑手。

    這些東西,他都不沾,全是手底下的人去做。”

    周建軍有些意外,這小傢伙現在這段位提升的夠快的。

    這是得了小八爺的真傳了啊。

    “沒有證據,那就繼續盯着。

    是狐狸總有尾巴,藏的再好,也不能把尾巴給卸了。”

    周建軍隨口說了一句。

    於曉光笑着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我倒沒想到,您會管這檔子事兒。”

    “說什麼呢?我唉,小周郎,國家培養出來的人才,根正苗紅的好市民。

    遇到這種事情,那我能不盡一份力嗎?”

    於曉光聽了這話,起身,扭頭就進了屋。

    你繼續吹去吧。

    “唉,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您高風亮節,我自慚形愧,就不聽你說了。”

    “嘿,是不是有段時間沒練你了?”

    煩人!

    誇兩句怎麼了?再誇兩句他周某人能驕傲還是咋地?

    小舅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蹭喫蹭喝的小舅子了。

    唉,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縱然記憶抹不去,愛和恨還在心裏。

    “姐夫,有話好好說,咱能不能不唱歌?

    是,我錯了,您絕對的好市民!”

    好傢伙,自己這姐夫唱歌,要人命啊。

    這唱的到底是哪首歌?愣是沒聽出來調子。

    然後於曉光就被摁着打了一頓,周建軍非逼人家說他唱歌好聽。

    就挺不當人的。

    “明明,你說,舅舅唱歌好聽不好聽?”

    於明明那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點個不停。

    “真乖,你可比你爸聰明多了。聽到沒有,小朋友是不會撒謊的,說明我唱的還是不錯的。”

    於明明聽了這話,悄悄轉身,躡手躡腳,拔腿就跑。

    媽呀,幸好跑的快。

    太嚇人了。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吃了晚飯,何雨柱帶着何燦就過來了。

    臉色不太好看。

    “怎麼了這是?跟嫂子幹架了?沒打贏?”

    親妹妹何雨水見此,把何燦拉到懷裏,蹂躪了一番,順道吐槽一下自己親哥。

    何雨柱感覺這情緒都被打斷了,不上不下的,那叫一個難受。

    這叫什麼話?

    “說什麼呢?我沒事跟你嫂子幹什麼架?我這是被氣的我。”

    周建軍覺得有些好笑。

    “誰敢氣你啊,你現在不又當了這食堂主任了嗎?”

    這還是前不久的事情,何雨柱在食堂裏一直乾的都不錯,雖說中間幾多波折,但最後還是當了這食堂主任。

    “跟這個不挨着。”

    何雨柱看了何雨水一眼,有些爲難,不知道該不該說這個事情。

    何雨水一瞧,明白了。

    “怎麼着?我在這礙事啊?

    成,燦寶,來,跟姑姑去一邊玩去。”

    等何雨水離開,周建軍好奇心也被勾了上來。

    “什麼事兒?還不讓雨水聽。”

    何雨柱靠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

    “還能什麼事兒,保城那邊。

    那白寡婦,沒了。

    老頭寫信來,管我要錢,說要給那白寡婦辦喪事兒。

    這我也就認了,當初老頭也往家裏寄了不少錢。

    就當還給他。

    我跟海棠商量,海棠也同意了。

    我就給寄了二百塊錢,這可不少了這個。

    結果可倒好,白寡婦原來那兒子,把這錢給要了去,然後把老頭攆出去了。

    你說說,有這樣的人嗎?

    老頭今年都多大了,快七十了。

    一大把年紀,流落街頭?

    這還是人當地的公安同志,費了好大勁,找到了咱家的聯繫方式,給拍了一封電報。

    哥,你說說,我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爹!”

    說着說着,何雨柱眼圈都紅了。

    這是委屈,又有一些心疼。

    當初他才十五歲,何大清就拋下他跟妹妹,跟寡婦跑了。

    一跑就是這麼多年。

    要說恨,那是相當的恨。

    只不過這麼多年,周建軍開導,加上何大清也並非真的沒管他們兄妹,至少每個月還給寄生活費,這恨意就變淡了。

    要說這事兒,還得怪一大爺。

    要不是他居心不良,何雨柱跟何雨水倆人至少也不能恨何大清那麼些年。

    但不管怎麼着,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何雨柱親眼看着周建軍是怎麼孝順老太太的,耳濡目染,多少也學了不少。

    那可是親爹。

    哪能恨這麼多年呢。

    現在多半是恨鐵不成鋼的恨。

    他現在也當了爹,有了倆兒子,年紀漸長,對自己的父親,那也是想念的很。

    只不過男人嘛,都嘴硬,脾氣也硬,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周建軍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回頭,我讓小袁跑一趟,把何叔接回來吧。”

    “接回來幹什麼?

    現在我一想起他當年拋棄我跟雨水,我這心裏頭就……”

    就什麼?說不下去了,有些哽咽。

    “行了,何叔當年確實不對,但不管怎麼着,那都是你親爹。

    你要真還有恨,也不會這麼氣憤。

    這事兒聽我的。”

    從北京到保定,一百多公里,開車,一天也能打來回。

    何雨柱別過頭,擦了擦眼淚。

    “這可不是我想接他回來,可是你要接的。”

    周建軍覺得有些好笑,點了點頭。

    “是,是我要接的。

    何曉何燦這倆孩子,還沒見過爺爺呢。

    這事兒,我覺得還得跟雨水說一聲。

    總得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何雨柱有些糾結。

    “可雨水的性子,她要是……”

    “這你放心吧,這些年,雨水偷偷給何叔送了好幾回東西,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也好,一家人,也該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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