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小姑娘看到周建軍穿着這個,頓時覺得那氣質直線下降。

    “原來咱們主任也穿這麼土的背心啊。”

    “呸,哪土了?瞧瞧主任這一身腱子肉,看着都稀罕。”

    “主任都四十多了吧?”

    “對哦,根本看不出來。”

    周建軍聽着那幫小姑娘嗷嗷叫喚着,頓時有種回到了上輩子籃球場上叱吒風雲的感覺。

    一幫女同學在那嗷嗷叫喊。

    完了還能收到巧克力礦泉水,就挺開心。

    瞧瞧,現在都年過四十了,還這麼招小姑娘。

    周建軍看了看袁隆吉,給了個眼色。

    “準備好了嗎?”

    “俺,我準備好了。”

    “很好!武當王也,請賜教。”

    周建軍擺了個太極的起手式。

    袁隆吉見狀,也嚴肅起來,一抱拳。

    “八極蕭炎,請!”

    兩個陽剛肉體,發生了劇烈的碰撞,一瞬間,鬥氣紛飛,化作大馬,仰頭嘶鳴。

    後期麻煩給做個特效謝謝。

    武打套招,往往都是看着打的兇殘,但大多都是無用的動作,沒有殺傷力。

    但打起來好看啊。

    圍觀衆人就看着倆人做着高難度動作,什麼凌空一字馬,空中三連踢,平地大風車,連續側手翻。

    打的那叫一個熱鬧,動作招式眼花繚亂。

    最終,周建軍技高一籌。

    袁隆吉就有些鬱悶:“領導,下次咱們能不能換換角色?這些動作,都讓俺,都讓我做了。

    您在這輕飄飄的一掌,我就得翻個大跟頭。”

    周建軍正色道:“這是對你的磨鍊,你瞧瞧,哪個練太極的,蹦蹦跳跳的?太難看,影響氣質。”

    ???

    這最後一句,纔是重點吧?

    袁隆吉嘴角抽了抽,好傢伙,把自己累夠嗆。

    “都看到了?”

    周建軍招了招手,然後招了個寂寞,轉頭一瞅,好嘛,貼身小保姆沒在。

    這個時候,怎麼着也該端茶送水啊。

    果然沒有冉秋葉貼心,還得培訓啊。

    好在這幫徒孫們還懂事兒,打來了水。

    “咱們要拍的好看,就必須得打的好看。

    哪怕最狼狽的時候,也要顧及鏡頭。

    你們之中,有幾個,我是很看好的,形象非常不錯,是能走到前頭來,以後當個武打明星的。

    比如趙庚辰,秦田,身材高大,板正,眉宇間有英氣,就很適合正面角色。

    所以啊,時代變了。

    每個人都不要放鬆磨鍊自己。

    如果不能走向前臺,那就做幕後。

    想象一下,以後你們這羣人,無論誰拍武打電影啊,動作片啊,電視劇啊,都得請你們去。

    那算不算是功成名就?”

    周大廚上線,煲了滿滿一鍋雞湯。

    這些人都是從街頭走出來的,哪受得了這個,一個個開心的不行。

    這就挺好,精神面貌值得表揚。

    七月流火,這個詞語,其實不是說七月特別熱的意思。

    只不過大家都認爲是,所以它就是了。

    正如另一位姓周的所說,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一切都是爲人服務的,就好像很多多音字,讀錯的人多了,那麼錯音就變成正確的了。

    這個詞的七月,本來是指的農曆七月,但公曆七月確實挺熱的。

    怒佛正式開拍,畢竟是第一部武打片,周建軍全程跟組。

    而且親自擔任了武術指導。

    趙庚辰那些人,還很稚嫩,這畢竟是電視中心第一部武打片,不能砸了招牌。

    好在這部試水作,劇情也比較水,當然,這個水是在周建軍自己看來。

    所用不過兩個月,便進入了收尾階段。

    “好,這一條過了。

    現在我宣佈,怒佛,殺青!

    大家都收拾收拾,準備回城了。

    都仔細點,把垃圾什麼的,都帶下山,不要讓人覺得咱們拍電影的沒素質。

    還有,別落了什麼東西。”

    周建軍拿着個喇叭,吼了兩嗓子,頓時大家陷入了歡樂的海洋。

    作爲女主演的劉則天,重重鬆了一口氣,把頭頂的髮套給摘了下來,露出一頭齊耳短髮。

    自己的頭髮,已經完全溼透了。

    “怎麼樣?這武打片好玩嗎?”

    周建軍拿着汽水,給幾個人散了,遞過去一瓶。

    劉則天苦笑着擺了擺手,一口氣把汽水喝完,滿足的打了一個嗝。

    一點形象都不顧及了。

    “媽呀,可把我累壞了。

    誰能想到會這麼苦啊。

    不過吊鋼絲兒倒是挺好玩的,感覺我真的會飛似的。”

    吊威亞絕對不是一個輕鬆的活兒,拍攝過程中,也遇到過幾次危險。

    好在周建軍早就做足了預備方案,纔沒出事兒。

    但這部電影拍完,劉則天,還有小楊悠,以及幾個主演,真的都瘦了一大圈。

    夏天,本來就容易掉膘。

    加上每天運動量大,累極了,就不想喫飯。

    不說他們,就連周建軍自己,整個人都黑了一個色度。

    周建軍聽她這麼一說,哈哈一笑。

    “一回生二回熟,再有下回,還找你。”

    劉則天表情一苦,不過眼神中卻透露着興奮勁兒。

    這對她來說,也是一次很特別的嘗試。

    “師爺,你快看看,我手又破了。”

    楊悠手上纏着繃帶,跑了過來,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

    說起來,這丫頭,反而是拍攝過程中,最順利的那一位。

    吊威亞什麼的,完全不在話下,周建軍要求什麼動作,都能很好的完成。

    這手上完全是因爲拿着刀劍,每天打好幾場,磨出來的。

    先是血泡,然後破了,接着又捱磨。

    小丫頭也是倔強,這麼些天,也沒喊過。

    夏天出汗多,新傷加舊傷,一直沒好利索。

    周建軍瞧了瞧,傷口都泡的發白了。

    “這誰給包紮的這是?這樣怎麼行?回頭手都得爛掉了。”

    周建軍有些心疼。

    畢竟是叫自己爸爸的人,小丫頭也挺討喜。

    楊悠偷偷看了一眼周建軍皺着眉的側臉,眼底滿滿笑意。

    “行了,給你放一個星期的假,好好把手上的傷養好。”

    “嘿嘿,謝謝師爺。”

    劇組人員陸續撤離,周建軍也跟着下了山。

    回到城裏,周建軍理了個頭發,又泡了個澡,總算是擺脫了野人的狀態。

    “爸爸,你怎麼黑了這麼多啊?一點都不好看了。”

    三丫把自己老父親嫌棄了一頓,然後被周建軍逮着打了一頓屁股。

    早就想打了,一直沒找着機會,這次可算是逮着了。

    至於於曉麗,則覺得無所謂,男人本來太白了,現在正好,小麥色,看着更有力量,更有男人味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