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軍的話,引發了一些思考。

    的確,國內現在都在摸石頭過河,但南邊電影行業,各種規則,早早的就已經制定好了。

    他們玩的都很溜。

    而在這方面,在座的都是外行。

    “建軍同志的意思是,不與他們合作?”

    周建軍連忙擺手:“我沒這個意思,合作是必要的,也便於咱們拓展市場。

    但合作之前,必須要明白該怎麼玩。

    這一點值得商榷。

    大家也不必高興的太早,咱們的電影不弱於他們,所以也不用上趕着。

    我想讓大家明白一點,就是咱們國內有着非常廣闊的市場前景。

    爲什麼呢?

    因爲咱們地大物博,人多。

    就算咱們電影票只需要一毛錢,但咱們全國多少人,一人一毛錢,那是多少錢?

    咱們現在是沒放開,一旦放開的話,南邊那幫人看不透這一點嗎?

    並不是,他們很清楚咱們國內市場纔是未來。

    現在想進來的,都是瞄着這個來的。

    電影作品,人家缺嗎?

    不缺。

    不缺來合作就因爲我那一部怒佛?

    我自認爲我那點本事,還沒高到大家都認同。

    我的意思表達完了。”

    周建軍心平氣和的發表了自己的觀點,整個會議室內,鴉雀無聲。

    大家似乎都從那開始的興奮中,逐漸冷靜了下來。

    老領導看着周建軍,非常欣慰,連連點頭。

    不錯,雖說年輕,但這眼光之長遠,在場的都有所不及啊。

    而且時刻保持着冷靜。

    關於周建軍的傳言,他聽過不少。

    不管取得什麼成就,這位總是一笑了之,只說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沒什麼好驕傲的。

    就是這份心性,註定他能走的更遠。

    老領導再次有一種把他弄過來當接班人的想法。

    “好了,今天本就是個碰頭會,大家有什麼想法,可以各抒己見。”

    老領導發了話,衆人紛紛發言。

    而周建軍則再沒開口。

    他已經把他想表達的都說完了,至於上頭怎麼決定,他管不着。

    畢竟他不是愛出風頭的人,但也不希望看着大家走彎路。

    而這次會議的結果就是再議。

    對於這個結果,周建軍就覺得很正常。

    但凡有事情,開幾次會議都是常態。

    不過估摸着,也快出結果了,畢竟都快過年了。

    左右拖不到年後去。

    又是一年臘八節。

    帶着老嬌妻,到了自己的小農莊。

    依山傍水,可不是隨便說着玩的,當然,土包那也是山。

    周建軍跟於曉麗在院子前前後後種植了各種果樹,種了有一段時間了。

    已經有了經驗的周建軍,斷然不能把這些果樹再給種死了。

    到時候兒子寫作文,就可以說,我家門前,有二十棵果樹,一棵是蘋果樹,另一棵是蘋果樹,還有一棵蘋果樹……第二十棵還是,哦不是,第二十棵是梨樹。

    想想都挺帶勁。

    “等回頭,在那個小山包上,養點雞鴨鵝,走地雞,那叫一個香。”

    周建軍叉着腰,大手一劃,頗有一種看,這就是朕給你打下的江山的感覺。

    就很霸氣。

    於曉麗依偎在他身旁,只是笑,心裏滿滿幸福。

    “師爺,我們來蹭飯來了。

    您說您,好好的城裏不住,跑這來。

    哎呦,可把我累壞了。”

    遠遠的楊悠跟趙庚辰,秦田,連帶着劉則天陳中等一衆演員,各個手裏拎着東西過來了。

    徒弟鄭重光,扛着個麻袋,走的是氣喘吁吁的。

    周建軍笑着上前迎了兩步,一伸手,把麻袋拎在了手裏,還隨手掂了一下。

    “這也不重啊,你這身子骨可夠虛的。

    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估計爬上來都費勁。”

    鄭重光眼睛都直了,那表情叫一個幽怨啊。

    你這隨意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好不好?

    其他人見狀,頓時一起笑了起來。

    “師傅,您就甭笑話我了,我哪能跟您比啊。

    自從看着您抱着那大攝像機上躥下跳的,我就知道,您不是個人。”

    嗯?這小子是皮癢癢了。

    “不不不,我是說,您不是普通人。”

    好傢伙,那玩意只適合固定機位,愣是被這位玩成了手持,關鍵是那手還賊穩。

    哪點像四十多的人啊,這身子骨,比棒小夥還棒。

    於曉麗到底是知道愛惜自己男人的,最近都在給周建軍進補,也不能總那麼榨汁,不然早晚得玩完。

    所以最近老周又覺得行了。

    “都別在外頭站着了,挺冷的天,快快,都進屋坐吧。”

    於曉麗作爲女主人,自然得招呼一聲。

    左右沒什麼外人,隨意就成。

    周建軍這套房子,自然還是四合院的樣式,只是要大很多,三進的院子,沒有過多的裝飾,但是隨處可見細節。

    佈置的很漂亮。

    何雨水跟於曉光在這邊住了兩天之後,果斷搬回城裏了。

    當鄰居什麼的,再也沒提過。

    無他,太荒了這兒。

    要不是不遠處還有一些人煙,都懷疑晚上會不會招來狼。

    誰也不知道周建軍是抽了什麼風,非得跑這來住。

    “都坐,都坐。

    你們今兒怎麼都湊一起去了?

    地下交通站殺青了?”

    “是啊師傅,昨兒殺青的。

    今天不是臘八麼,我們合計了一下,就過來叨擾您跟師孃了。

    不過您放心,我們可都自己帶了糧食跟菜,可不是白來蹭飯的。”

    鄭重光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周建軍瞪了他一眼。

    “那行啊,回頭你自己下廚。”

    鄭重光頓時苦了臉。

    “啊?別啊,師傅,我們不就是過來想嚐嚐您的手藝的嗎?”

    周建軍翻了個白眼,丫的,我就知道。

    “就是,周哥,好長時間沒喫你做的菜了。

    之前拍怒佛的時候,在劇組,我們可都是喫你做的飯長大的。”

    劉則天調皮的眨了眨眼。

    神特麼喫我做的飯長大的……

    怎麼着,我做的飯還有豐胸的效果啊。

    大冬天的,穿的多,也看不出來,給個差評。

    “南邊不是邀請你跟悠悠拍武打片麼,你們倆怎麼還有時間到我這來閒逛。”

    怒佛在南邊火了,連帶着劉則天,跟楊悠倆人也火了。

    這兩位在電影裏,身段優美,打戲也很颯,加上長相比較出衆,火是必然的。

    南邊有導演看上她們自然也是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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