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喜歡你了啦,周建軍抓着又打了兩巴掌。

    “舌頭捋直了說話,不然屁股給你打成八瓣。”

    “媽,你男人打你閨女,你管不管啊。”

    “嘿,小丫頭片子還學會了告狀了。”

    周建軍一隻手把閨女提溜了起來,往屋裏走。

    於曉麗聽到動靜,出來一瞧,樂了。

    “別欺負閨女了,趕緊的,曉娥打電話過來了,正找你呢。

    這可是長途,話費貴着呢。

    你快去接電話,讓我打兩下。”

    週三丫嘴巴都長大了,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親媽。

    這還是親媽嗎?

    周建軍把閨女留給了於曉麗,進了屋。

    兒子正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的教姥姥寫毛筆字,那模樣,就挺認真的。

    現在生活條件好了,老岳母當年只上了小學,就輟學了。

    有機會,就愛學點東西。

    挺好。

    “媽,寫字呢。”

    周建軍打了聲招呼,老岳母擡頭,扶了扶老花眼鏡。

    “這不春聯還沒寫呢麼,往年都是你弄,今年你忙,我跟四兒我們寫,就不用你伸手了。”

    周建軍在兒子腦袋上呼嚕了兩下。

    “行啊,那我倒省了心了。

    您繼續,我接個電話。”

    老岳母擺了擺手,又投入了春聯大業之中。

    “喂,大蛾子,最近過的可好?”

    “好,好的不得了。

    最近我可能會回京城一趟。”

    周建軍微微一愣:“回京城?”

    “嗯,你拍的那部電影,我看到了。

    一直沒跟你說,我也開了一家影視公司。

    倒沒想到,短短几年光景,你都這麼厲害了。”

    周建軍更加意外了,婁曉娥開了一家影視公司?

    婁曉娥一家去了南邊之後,具體幹什麼的,周建軍還真不知道。

    不過再往後幾十年,影視行業都是比較賺錢的行當。

    投資影視行業倒也挺好,只是這個過程中,有不知道多少公司都沒走到最後。

    “我厲害什麼啊,混了那麼久,一個月就那麼點工資。

    比不得你,都開公司當老闆了。

    怎麼着,婁老闆,給兄弟找碗飯喫?”

    電話那邊,婁曉娥笑的歡暢。

    “這都好說,你要是願意放棄你現在的職務,到我公司裏來,這總經理的位置我給你留着。

    就怕你捨不得。

    這次回來,確實是有些項目想要跟你合作,到時候,你可得給老朋友一點面子。

    其實我已經入境了,現在在廣州給你打的這個電話。

    等見了面再聊吧,電話費,太貴了!”

    周建軍聽她幾乎是用吼的,有些想笑。

    這年代的打電話的特色,信號傳輸太差。

    本市內還行,一旦打了長途,那真的是全程吼叫。

    “那就等見了面再聊吧,哪天回來,給你接風洗塵。”

    約定了日期,掛了電話。

    周建軍有些感慨。

    一去經年,婁曉娥現在也算是衣錦還鄉。

    “蛾子跟你說了什麼?”

    於曉麗摟着三閨女,坐在了周建軍身邊,三閨女手裏不知道哪弄的山楂,也不嫌酸,喫的起勁。

    “說她要回京了,開了家影視公司。

    有項目想跟我談。”

    於曉麗微微一愣:“她開了公司?”

    “嗯,之前來信不就說她上了大學麼?

    外面的眼界,更加開闊。

    所以她開公司什麼的,我不感覺意外。”

    這個家裏,對公司管理那一套並不陌生。

    畢竟周建軍弄來的知識,孩子從小就學這些。

    雖然家裏沒有公司,但遲早會有的。

    周建軍經常會給他們灌輸一些現代的理念,所以都懂不少。

    於曉麗有些羨慕。

    “現在蛾子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種女強人,霸道總裁了?”

    周建軍笑了起來。

    “霸道不霸道我不知道,但女強人應該算吧。”

    “真是羨慕她,不像我,什麼也不會。”

    “瞎說,你現在工作乾的不是挺好嗎?”

    於曉麗只是感慨一句,並沒真放在心上。

    不知道想到什麼,有些興奮起來。

    “建軍,你說以後,咱們家也要開影視公司嗎?”

    周建軍緩緩搖了搖頭:“影視公司是一方面,我更看好房地產。

    你還記得我之前畫的那些房子嗎?”

    周建軍以前心情不好,覺得壓抑的時候,就會去後世繁華地帶去圈地。

    這個習慣,於曉麗自然瞭解。

    “嗯,當然記得。

    可我有些不明白,那些地方,有的現在雖然熱鬧,但也不富裕。

    更多的還是鄉下,你怎麼知道,那些地方能發展起來?”

    周建軍笑着搖了搖頭,總不能說我上一輩子,這些地方旅遊的時候我都去過吧?

    “我瞎琢磨的。好了,現在說這些爲時尚早。

    我去廚房準備準備。”

    於曉麗見他不願意說,也不多問。

    把閨女推到一邊,站起身來:“我給你打下手。”

    年夜飯嘛,肯定還是要隆重一些的。

    傍晚時分,小舅子帶着何雨水,還有小姨子,都過來了。

    周建軍又去把何大清,還有何雨柱兩口子帶倆兒子,也請了過來。

    一大家人,熱熱鬧鬧,吃了個團圓飯。

    今年衚衕裏,似乎也沒往年熱鬧了。

    偶爾能聽到調皮的孩子,放炮的聲音,噼啪的,也不太連貫。

    不像以往,一個接一個個鬧騰半夜。

    今年電視臺照舊辦了一個過年七天樂。

    周建軍跟何雨柱兄弟兩個沒看電視,而是弄了盤花生米,哥倆開了兩瓶二鍋頭,在那咪。

    也不當真要喝多少,只是乾巴巴的說話,總覺得少點什麼。

    何雨柱拎着酒瓶子,給周建軍倒了一杯,砸了咂嘴。

    “哥,你有沒有覺得,今年冷清了很多。”

    周建軍點了點頭,往嘴裏丟了兩顆花生米,沒吭聲。

    “四奶奶那一家自從四奶奶走了之後,就搬走了。

    他們家那房子,聽說正私底下找人兌呢。

    三間房子,二百塊錢。

    我都想要了。

    現在我倆兒子,也越來越大,以後結婚總得要房子吧?”

    周建軍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這傢伙當了爹之後,這想的可夠長遠的。

    現在結婚同樣要看你家裏幾間房。

    “現在兌房子?這也不合法啊,誰准許房子能賣了?”

    周建軍有些不理解。

    何雨柱“嗐”了一聲。

    “您是不知道,這種事情,現在多了去了,就咱們衚衕裏,好多人都那麼幹。

    兩家籤個約定,不走明面,誰知道這院子裏住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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