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聽堂姐你說過,你要來。”
“這不是你一貫不喜歡來,我就沒告訴你嗎。”喬詩琪有些尷尬,話鋒一轉,她說:“昨天晚上顧湛北沒對你怎麼樣吧?”
喬若惜眸色一冷,張口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餘光不經意瞥見正朝她們方向走過來的兩個俊美非凡的顧湛北時。
她話鋒一轉,故作不滿道:“別提那混蛋了。”
聽這語氣,喬詩琪還以爲她跟顧湛北吵架了,心裏一陣狂喜,幾乎壓不住嘴角的弧度。
“惜惜,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喬若惜白了她一眼,頗有些沒好氣:“你能替我出什麼氣啊?”
“我這不是心疼你嗎?”
喬詩琪一副替她打抱不平的模樣:“我就說了,顧湛北那個陰沉沉的,跟個冰山一樣,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好人。你跟他在一起,只會讓你喫虧委屈而已。但你不用怕,顧湛北再厲害又怎麼樣?我就不信,這景城是他隻手遮天?你要是實在受不了他,我再幫你想想辦法,讓他知難而退,跟你離婚。”
“你有什麼辦法,讓他跟我離婚啊?”
喬詩琪一聽,還以爲喬若惜改變主意。
眼裏閃過一抹陰毒,忙不迭壓低着聲音對喬若惜說道:“我聽說,顧湛北的爺爺現在身體很不好,受不了刺激。惜惜,你要是跟錦城哥哥在一起,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顧湛北爲了他爺爺的安危,不想跟你離婚都不行。”
喬若惜雖然一早就看清了喬詩琪的真面目,知道她的歹毒心腸,但聞言,她還是被喬詩琪的歹毒用心給驚到了。
用一個老人的安慰做威脅,她還真說得出口!
她握着粉拳忍了又忍,纔沒直接發飆,沉沉開口。
“這樣一來,我名聲也臭了吧?”
這段時間喬若惜跟顧湛北關係日漸的好,疏遠了她跟霍錦城,一副要跟顧湛北過一輩子的態度。
如今好不容易喬若惜這鬆了口,喬詩琪光顧着高興,迫不及待想讓喬若惜跟顧湛北離婚。
也就沒注意到,喬若惜愈發冷漠的神色,大膽心狠的給她出主意。
“惜惜,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才二十那麼年輕,難道你要讓顧湛北毀了你的一生嗎?再者他也要臉,肯定不敢去張揚的,只要我們做的謹慎點,肯定不會……”
“堂姐,你到底是何居心?”
被她一喝,喬詩琪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喬若惜冷沉的臉。
她張口正要解釋,但看到正在不遠處的顧湛北和周宇洋時,喬詩琪如遭雷劈。
顧湛北一襲西裝革履,棱角分明的俊容面無表情,冷冷的盯着喬詩琪,那雙鳳眸如淬了寒冰,冷的讓人發怵。
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場,如同千年寒冰般冷冽震懾。
喬詩琪渾身一抖,血液彷彿都在這剎那凝固,只覺得眼前一黑。
“顧、顧少……”
她哆嗦着聲音。
周宇洋冷笑:“我說怎麼回事,原來是喬詩琪小姐你,你整天在攛掇惜惜跟阿湛離婚。喬小姐還真是好本事,好計謀啊。”
喬詩琪渾身一抖,整個人如墜冰窖。
“喬小姐,阿湛是哪裏得罪你了?你教唆自己堂妹跟他離婚便也罷了,竟然要拿一個老人的性命做算計威脅。好一副歹毒蛇蠍心腸,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惜惜,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幫我解釋……”
喬若惜不着痕跡避開她的觸碰,走到顧湛北跟前,冷聲對喬詩琪警告道:
“堂姐,你一直勸我跟阿湛離婚,撮合我跟霍錦城,我不怪你。畢竟你喜歡湛北,想要我跟他離婚給你騰位置很正常,我們姐妹多年,我可以不跟你計較這些。但你今天這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喬若惜,你……”
喬詩琪難以置信喬若惜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旁邊看熱鬧的年輕女人聞言,張口便不屑的打斷了喬詩琪。
“原來是惦記自己的堂妹夫啊,我說喬詩琪你怎麼老是挑撥離間,攛掇喬若惜,原來是想當第三者想讓人家離婚。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副尊榮,也敢肖想顧公子。”
陸微晴滿目鄙夷嘲諷,毫不留情面的話,氣的喬詩琪面紅耳赤,拔高了分貝,怒道:“陸微晴,你胡說八道什麼?!”
同時她也暗暗心驚,喬若惜怎麼知道她喜歡顧湛北的?
她明明一直掩藏的很好!
“我胡說八道?你剛剛的話,大家可都聽見了。”
陸微晴冷笑了聲,饒有興致的盯着喬詩琪。
“喬詩琪,你究竟有沒有良心啊?喬若惜對你這麼好,你不爲她着想就算了,竟然還這麼攛掇破壞她的婚姻名聲。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今天可算是長見識了。”
陸微晴是陸家大小姐,跟喬詩琪關係本就不對付。
喬詩琪哪裏想到,竟然會被她聽到這些話,還當衆這般嘲諷她,緊緊攥着的拳頭,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裏。
“陸微晴,你少在這裏落井下石……我……”
“夠了,喬詩琪。”
眼見爭吵愈發劇烈,場內的賓客都往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喬若惜便喝止道:“今天是陸家舉辦的宴會,你就別再這裏吵吵鬧鬧,破壞陸家的宴會了。之前的事,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但這些話,你以後別再說了。”
陸微晴見狀,便跟着喝了句:“安保都死哪裏去了?還不趕緊把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給我叉出去。”
宴廳裏的安保聞言,頓時上前說了聲抱歉,就一左一右,將喬詩琪拖出了宴會廳。
喬詩琪一直仗着喬家的威名在景城裏耀武揚威慣了,哪裏受過這樣的屈辱?
她嗚嗚的叫着,欲圖掙脫,但雙手難敵四拳,狼狽的被拖出了宴會。
可謂把臉都丟得乾乾淨淨了。
喬若惜看着這一幕,臉上沒多少反應,目光從顧湛北臉上移開。
她微抿了下粉脣,環顧了眼正朝他們看來的賓客,歉意道:“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
還在看熱鬧的賓客彼時聞言,適才訕訕的移開目光,也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這喬家顧家的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摻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