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沒想到,霍錦城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給他們擺臉色下馬威。
一個精瘦的中老年男人沉着臉,嘲諷道:“這小霍總,還真是有脾性啊。才上位幾天呢,就都不把我們這些老東西放在眼裏了。”
另一個微胖小股東也說:“愣頭青,年輕氣盛也正常。只是也不知道董事長怎麼想的,竟然人拿過他來當代理董事長。”
“還不是夠會裝,瞧他之前裝的人畜無害,謙遜的什麼跟什麼似的。現在以爲翻身做主了,還真誰也不放在眼裏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發泄着對霍錦城的不滿。
霍文森整個過程都沒說話,翹着二郎腿看夠了熱鬧,纔開口說道:“錦城年輕,之前也沒經過什麼事,一時間不適應也是在所難免。大傢伙也都體諒體諒,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當下有人不忿附和:“沒那個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是生意,當是小孩子過家家嗎?是他這麼任性的?”
霍錦城文件落下了,回頭來拿,剛準備打開會議室的門,就聽到了裏面的聲音。
男祕書頭皮發麻,見霍錦城臉色有些難看,小聲喚:“霍總,要不我……”
霍錦城捏着青筋凸起的拳頭,沒看男祕書,轉身就走。
男祕書尷尬不已,但也總算暗自鬆了口氣。
要是吵起來,可不好收場。
霍錦城剛回到辦公室,看到裏面的霍成勳臉色不由一變,他迅速調整了表情,溫和道:“成勳,怎麼過來了?”
霍錦城是霍家的長孫,但因爲父母早逝,霍老爺子也不看重他,雖然佔了大哥這個名頭,但整個霍家,都沒有人把他看在眼裏。
霍成勳從小在國外長大,堂兄弟倆不熟,身上同樣流着霍家的血,卻也僅是點頭之交。
突然間一聲不吭過來,倒是讓霍錦城感到奇怪。
尤其是得知,霍成勳最近跟那個新晉的男藝人蘇澤恩走的挺近的,對他的性取向感到不齒的同時,也難免嘲弄和警惕。
畢竟這個蘇澤恩可是喬若惜的人。
說話間,他擡眸看了霍錦城一眼,勾脣道:“大哥不會不歡迎吧?”
“都是一家人,自家兄弟,我有什麼不歡迎的。”霍錦城笑笑,過來在沙發坐下,“只是有些驚訝,你突然間過來,也不跟大哥打聲招呼。”
霍成勳端起桌上的茶呷了口,不答反說:“剛纔看大哥臉色不好,那羣老東西,給你臉色看了?”
提及剛纔的會議,霍錦城皺了皺眉,只搖了搖頭,也不多說:“如今顧家跟喬家有意在針對我們家,王叔的事還沒解決,內閣盯上我們公司了,現在股市大跌,有點意見也正常。”
“爺爺也是老糊塗了,在港城就敢動手。”霍成勳把玩着手裏的茶杯,擡眸瞧了他一眼說道:“王叔躲到哪裏去了?”
王新年三十逃獄後,就一直沒有蹤跡。
現在顧喬兩家都在找人,港城景城的警局也都在幫忙通緝。霍成勳心裏清楚,王新敢越獄逃跑,且有這個能力,沒少霍正霆的安排。
不過這老東西警惕的狠,就算是自家人,都沒透露半個字。
畢竟這王新知道的太多,要是落入兩家的手裏,後果不堪設想。
絕對不能被人找到,落入任何人的手裏。
“這我可不清楚。”
霍錦城搖頭,霍成勳卻是不太相信。但清楚霍錦城的嘴巴不好撬,密室的很,他倒也沒有追問,話鋒一轉道:“聽我爸說,二叔當了叛徒?是有這麼回事嗎?”
霍錦城眉心不由自主的皺起,他捏着菸蒂,詫異的問霍成勳:“成勳你怎麼關心起這些來了?”
見他揚眉,霍錦城失笑道:“你向來不關心家裏跟公司的事的,我也是有些奇怪。”
“過去不關心,也不代表現在不能關心。”
霍成勳斂了一分笑意,不緊不慢道:“現在我們家成了衆矢之的,盯着我們的眼睛這麼多。景城這邊總公司要是倒下,對我們海外的勢力,同樣會造成影響。本家的事,我也確實不想管,也不想爭什麼,但要是本家出了什麼事的話,我總也不能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