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搔味瀰漫,不斷磕頭哀求的三人,全都被嚇得尿了褲子。
若不是徐南刺在他們頭頂上的針,他們在徐南開口的那一刻,就會嚇得暈過去。
“交給你們了。”
徐南轉身離開。
秦妃月和安安經歷過這種事情之後,短時間內肯定心裏是有陰影的。
徐南最該做的,不是在這三個人渣身上浪費時間,而是陪伴在那對可憐的母女身邊。
修理廠外,秦妃月緊緊擁着安安,像是稍微一鬆手,安安就會從自己視線裏消失一般。
徐南歸來,默默從車內拿出紙巾遞了過去:“安安,給媽媽擦眼淚。”
安安點頭接過,拿着紙巾往秦妃月臉上抹。
秦妃月看向徐南,眼神有些變化:“謝謝。”
“傻不傻?”
徐南笑。
救自己的女兒,哪有讓自己的女人說謝謝的道理?
“媽媽,叔叔可厲害了!”
安安看徐南的眼中滿是崇拜,握着小拳頭一邊揮舞,一邊道:“叔叔一出來,那三個壞人就被嚇到了,然後就想跑,叔叔扔了幾顆小石頭過去,三個壞人就倒在地上嗷嗷哇哇的叫喚起來,叔叔肯定有超能力,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秦妃月心頭一顫,看看安安,又看看徐南,眼神逐漸變得複雜。
安安一直想要爸爸,她一直用爸爸是英雄,去拯救世界這個藉口來欺騙安安。
現在,從安安嘴裏,說出了徐南是英雄這樣的話來。
是否意味着……
……
安安擔驚受怕了許久,在車上就已經睡了。
秦妃月也很累,可卻完全沒睡意,看着窗外,眼神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回到南山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夜深人靜。
別墅裏衆人全都聚在客廳,沒去休息。
見秦妃月抱着睡着的安安,旁邊跟着徐南,紛紛鬆了口氣。
紅妝和雷蒼仔細一看,眉頭微皺。
他們觀察力仔細,自然看出有異常。
秦妃月沒見過紅妝和雷蒼,倒是知道徐北是徐南的妹妹,但也不熟悉,只是對劉媽點了點頭,抱着安安先上樓去了。
“哥,你們去幹嘛了啊?說好回來一起喫飯的,不會是三個人偷偷跑去玩了吧?”
徐北笑着問道,還朝徐南偷偷眨眼。
徐南笑了笑:“臨時有點事,所以回來晚了,你們喫過飯了吧?”
徐北迴答。“喫過了。”
徐南點頭,喊道:“紅妝。”
紅妝下意識就雙腿繃直,擡頭挺胸:“在。”
“從明天起,你就是秦妃月的貼身保鏢。”
紅妝擡手敬禮:“明白!”
“不是在南疆了,不用這麼正式。”
徐南擺手,再看向雷蒼:“晚點來書房找我,有事情讓你去做。”
雷蒼點頭:“好的,南爺。”
“各自去休息吧。”
徐南也上了樓,從櫃子裏拿出家中常備的藥箱,去了秦妃月的門口,輕輕敲門。
很快,秦妃月把門打開了一條縫,見是徐南,問道:“怎麼了?”
徐南指指藥箱:“你手臂上的擦傷,我幫你處理一下,不然會感染。”
秦妃月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擦傷,滲出的血珠都凝成了血塊,髒兮兮的一片。
她似乎有些猶豫。
徐南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她。
好半晌,秦妃月點點頭:“換個房間吧,安安已經睡了,我怕吵醒她。”
“嗯。”
秦妃月率先出門,徐南跟在身後,二人去了安安那間佈置得很粉嫩的兒童房。
徐南關門後,將藥箱放在桌上,拿出碘酒擰開,用棉籤溼潤。
秦妃月坐在牀邊,顯得有些拘束。
她不習慣跟徐南單獨相處。
“這次是我馬虎大意了,但不會有下一次。”徐南一邊給秦妃月手肘上的傷口消毒,一邊輕輕開口,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秦妃月抿抿嘴,搖頭:“跟你無關,是我的問題。”
“我們都有錯。”徐南道。
秦妃月不開口了。
徐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二人就這麼沉默着。
消毒之後,上點藥粉,再將醫用消毒棉布貼上,用醫藥繃帶纏了一下,傷口就算是處理好了。
“我困了,先去休息。”秦妃月立刻起身要走。
徐南將她攔下,指了指她那包裹在絲襪中的腿,道:“還有。”
秦妃月低頭看去,發現自己膝蓋處的絲襪已經裂開,也有擦傷。
“這個我自己來就好了。”
“那……”
徐南指了指自己大腿後,靠近臀的地方:“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