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現在鬧得滿城風雨,誰還不知道啊?那個徐南,膽子太大了!”
“那可是咱們龍國五大戰神之一啊,居然說倒就倒,你說那徐南是怎麼做到的?”
“這哪知道啊,有人說徐南用暗器想殺西凌戰神,也有人說徐南會巫術,給戰神下了降頭……反正說什麼的都有,傳得神兮兮的,這件事有得瞧了,我只知道,那個徐南死定了,沒人能救得了他,保不準連秦家也要跟着受牽連,倒大黴!”
“秦家好歹是重城四大家族,不能夠吧?”
“格局小了啊,在戰神面前,秦家算個屁!要是西凌戰神真有個好歹,別說秦家,怕是整個重城都得遭殃,陳總督那些個大人物,全都得給戰神陪葬也說不定。”
“嘖嘖,這個徐南真是夠能鬧騰的,最近這段時間,重城發生的大事情幾乎都有他的影子,我就在好奇,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什麼人?不管他是什麼人,出了這檔子事情,他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咱們就安安心心喫瓜,等着看戲吧……”
街頭巷尾議論不斷,各種版本層出不窮。
整個龍國,都因此震動。
這個夜晚,太多人無法入眠。
“秦妃月!你是要氣死我啊?”
剛回到秦家莊園,秦老太太就朝着秦妃月憤怒大吼:“孫凌還能看上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居然還敢護着那個混賬?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可能讓我們秦家萬劫不復!你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是秦家人?”
秦妃月失魂落魄站在那,任由秦老太太喝罵,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她滿心擔憂,爲了徐南。
不管因爲什麼原因,孫凌在衆目睽睽之下昏倒過去,徐南就絕對脫不了干係。
她想救徐南。
可是,該怎麼救?
無論怎麼看,徐南這次都是必死無疑!
“這一次,徐南死定了。”
秦開海的臉還有些腫,敷着趙思娟拿來的冰塊,沉聲道:“現在只期盼孫凌不會出什麼事情,不然所有在場的人都要遭殃,咱們也逃不掉。”
“我就奇了怪了,徐南那個混賬到底用了什麼妖法?爲什麼孫凌突然就暈過去了?”趙思娟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問題,無人能解答。
“妃月。”
秦開海道:“你要記住,從現在起,一定一定要跟徐南劃清界限,他註定是要死的人,誰也保不住他,這幾天你就乖乖待在家裏,哪都別去。”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吵鬧聲音。
很快,管家小跑着進來,道:“老太太,外面有人想見妃月小姐。”
“誰?”
秦家人立刻緊張起來。
這個關鍵時刻,他們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是徐南的父親和妹妹。”管家道。
“什麼?”
趙思娟一瞪眼:“他們找妃月幹什麼?”
管家低頭道:“沒說,就是哀求着想見妃月,不然不走。”
“一家子沒臉沒皮的混賬!”
趙思娟怒道:“我們沒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倒是還有臉來我們秦家?不走是吧?讓人把他們擡走,扔進臭水溝裏,讓他們清醒清醒!”
這話剛說,秦妃月卻已經拔腿跑了出去。
“妃月!”
“秦妃月你幹什麼去?”
趙思娟和秦開海連忙大吼。
“夠了!”
秦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好一會才緩過來,閉上眼,面無表情的道:“孫凌如果出事,我們都要遭殃,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如果孫凌沒事,再去把她拉回來,現在不用理會,由她去吧,等消息就好。”
秦家人紛紛低頭沉默。
等待,是這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
秦家莊園大門外,徐耀中和徐北滿目焦急與惶恐。
遠遠看到秦妃月跑來,二人才稍稍的安穩了一些。
“嫂子!”
徐北連忙呼喊起來。
秦妃月本以爲自己會很抗拒這個稱呼,可現在卻沒有那個心思去想其他,苦澀道:“徐叔叔,小北,你們來做什麼?”
“嫂子,救救我哥吧!”徐北眼淚汪汪的道。
徐耀中兩鬢的白髮多了不少,雙眼通紅,滿目愁容:“妃月小姐,我……我知道我們徐家人沒資格求你,可是……可是……能不能想想辦法救救徐南?我……”
秦妃月內心悽苦,慘笑搖頭:“我能做什麼?徐南已經被關進重城監獄,重兵把守,誰都不準見他,孫凌又昏迷不醒,我就算想求人救他,我去求誰?孫凌不醒,誰有資格做這個主?”
徐耀中腳步踉蹌後退,濁淚滾燙而落:“這麼說,我兒子真的沒救了?”
“嫂子……嗚嗚嗚……”
徐北痛哭失聲,雙手抓着鐵欄,悲痛欲絕。
秦妃月只覺得渾身泛涼,擡起淚眼四望,只覺得無比孤獨與無助。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沒權沒勢的柔弱女人而已,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