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晚照,美不勝收。
江風吹拂,凌亂了秦妃月的秀髮。
或許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她眼神有些迷離,傾城的臉蛋上透着醉人紅暈,雙手撐在石頭上,微微仰頭,散發絕代風華。
徐南欣賞着這絕世的美景,忍不住拿出手機,將這一刻的畫面,永久定格。
秦妃月聽到咔嚓聲,側頭看來,對上徐南肆無忌憚的目光,內心頗有幾分歡喜。
沉默良久,她紅脣輕啓,呵氣如蘭:“謝謝。”
“謝什麼?”徐南仰頭灌下一口啤酒,將空掉的拉罐隨手拍扁,放進袋子裏。
秦妃月彷彿唸詩一般:“謝謝你的傾心,謝謝你的保護,謝謝你的進退有度,謝謝你的欲擒故縱。”
徐南眨了眨眼,灑然一笑:“傾心與保護故我所願,進退有度是我的原則,可欲擒故縱怎麼說?”
秦妃月呼了口氣,雙手離開石頭,高舉頭頂,伸了個懶腰。
曼妙曲線盡情展現,讓得徐南的心情如同此刻的江水,起伏不定。
她慢慢起身,卻重心不穩,搖搖欲墜,隨後身體傾斜,即將倒下。
徐南眼疾手快,在秦妃月跌落前,將她懶腰抱在了懷裏。
秦妃月臉上沒有絲毫慌亂,雙眸都是閉着的,似乎睡着一般。
這表情太過安寧與平靜,彷彿早就料到徐南不會讓自己跌倒。
“我醉了。”
秦妃月道。
“看得出來。”
這張絕色容顏,近在眼前,徐南可以清晰看到秦妃月臉上的細小絨毛,以及隱藏在白嫩肌膚下,淡淡的青色血管。
內心,萌動。
“天色不早了。”
秦妃月又道。
徐南強忍心中悸動,點頭:“嗯,是該回去了。”
秦妃月睜開迷離的眸子,將徐南那張剛毅的臉龐印入似水瞳孔中:“我說,我醉了。”
“我知道啊。”徐南道。
秦妃月忽的噗嗤一笑,掙扎起來:“放我下來。”
徐南連忙將秦妃月放下。
秦妃月道:“背對我。”
徐南轉身。
“蹲下。”秦妃月又道。
“你不會是想把我踹到江裏去吧?我說,做人可不能過河拆橋。”徐南嘟囔着,卻還是乖乖蹲下。
下一秒,軟玉貼了上來。
淡淡的幽香,夾雜着淡淡的酒精氣息,混雜着江風,形成了濃烈的毒藥,對徐南而言,極爲致命。
“揹我回去吧。”秦妃月在徐南耳旁道。
徐南不言不語,揹着秦妃月慢慢起身,雙手托住她的大腿,轉身邁步,腳步輕盈,卻又很是沉穩。
對徐南來說,揹着一個百斤不到的秦妃月,跟空手走路沒什麼區別。
“你看,這就是欲擒故縱。”
秦妃月的臉貼着徐南的肩膀,輕輕道:“謝謝有你。”
徐南笑,卻不回答。
揹着秦妃月,沿着江邊一路步行。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璀璨霓虹燈沿岸亮起,似長龍,蔓延至遠方,無窮無盡。
秦妃月的目光,更迷離了。
回到南山別墅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小容回來了!”
劉媽看到徐南揹着秦妃月,二人一副恩愛甜蜜的樣子,滿是皺紋的臉上盛滿姨母笑。
“劉媽。”
秦妃月連忙從徐南背上下來,醉意早就退了,卻依舊臉頰泛紅。
“喫飯沒?我給你們做飯去。”
“劉媽別麻煩了,我們喫過了纔回來的。”
“真的?”
“真的。”
劉媽笑着點頭:“那行,你們早點休息。”
“好。”
劉媽又看向徐南,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徐南這個在屍山血海中殺進殺出的狠人,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秦妃月的門口,徐南遞去一瓶牛奶,順勢就想進屋。
卻被秦妃月擋住門,道:“想進來也不是不可以。”
徐南眼神火熱起來。
“先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又來?”
徐南頭疼,苦笑道:“我是南疆前任主帥。”
“晚安。”
秦妃月砰的一聲關了房門。
徐南額頭青筋暴跳,有種破門而入,將秦妃月壓着狠狠打屁股的衝動。
“我真的是南疆前任主帥!你爲什麼就不信?你到底信不信?啪!信不信?啪!信不信?你到底信不信?啪啪啪!”
畫面太美。
可終究,徐南也只是悻悻摸了摸鼻子,轉身,鬱悶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洗個冷水澡,將自己重重扔在牀上。
秦妃月的房間裏,同樣洗完澡的秦妃月,穿着單薄睡裙,坐在陽臺上吹着夜風。
她手裏拿着牛奶,輕輕咬着吸管,時不時喝上一口,耳旁卻總是浮現出徐南的聲音:“我是南疆前任主帥……”
不知道爲什麼,她竟有些相信徐南,或者說,她想要相信徐南。
可是……
放下牛奶盒子,秦妃月自嘲的笑了笑,搖頭道:“如果南疆真的換帥,這消息足以震動全國,怎麼可能不公開?愛吹牛的傢伙,你換個謊言,哪怕說你是南疆某個中層將領,我也願意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