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氣沖沖上樓的徐南,徐北嘻嘻嘻的笑。
漂亮的眼睛裏寫滿了狡黠。
顯然,徐南鬆口了。
心情愉悅的徐北走出別墅,南疆精銳隊長恭敬將車門打開:“您請。”
“謝謝。”
徐北沒拒絕,很有禮貌的道謝。
來的時候是坐出租車,回去的時候如果沒車送,她得腿兒到山下去。
九月的重城還是熱得不行,走路太遭罪了。
坐着車,徐北迴到了中心廣場。
她本打算直接去兼職的公司重新領傳單,但老遠就看到上官千浪在人羣裏轉悠着發傳單。
原來抱在懷裏厚厚一疊的傳單,只剩下一本書那麼薄一點。
“這傢伙,還挺講信用的。”
徐北嘀咕着上前,故意用刁蠻的語氣道:“怎麼還剩這麼點?你是不是把我傳單給扔垃圾桶了?”
“姑奶奶,我哪有這膽子?絕對是一張張發出去的!”上官千浪信誓旦旦的道。
徐北看着他額頭上有些汗珠,撇撇嘴,轉身就走。
“誒!姑奶奶!”
“我有這麼老嗎?再敢亂喊,我給你打雙倍骨折!”
徐北迴頭齜牙,但那兩瓣虎牙沒能給上官千浪帶來很兇的感覺,反倒是覺得可愛到爆。
“我……”
“站那別動!”
徐北沒等上官千浪說話,喝道:“還有一點傳單,不發完不準走!”
說完,徐北扭身離開。
上官千浪臉上泛起苦笑,看着手裏這剩下不多的傳單,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後,他竟真的乖乖繼續發傳單。
等上官千浪發完傳單時,擦了一把汗,就看到徐北坐在不遠處樹下的石頭椅子上,嘴裏叼着一根雪糕,喫得滿嘴都是。
上官千浪跑來,聳肩道:“發完了。”
“喏。”
徐北擡手,將一根雪糕遞到上官千浪面前:“看在你給我發傳單的份上,賞你的。”
“謝主隆恩!”
上官千浪感動得涕淚淋漓,接過後坐在徐北身邊,撕開包裝袋一口咬下,舒服得直眯眼睛。
他很奇怪,從來沒喫過這麼好喫的雪糕,從來沒有這麼飛揚又甜滋滋的心情和味道。
“喂,我哥的婚禮,你準備怎麼佈置?”徐北問。
上官千浪連忙咀嚼,將嘴裏的雪糕嚥下,伸手朝着前方一揮,道:“我打算把整個中心廣場,連同方圓十里的範圍全部徵用,封鎖主幹道……”
還沒說完,上官千浪閉上嘴。
徐北歪着頭,那鄙夷的眼神,彷彿在說上官千浪是個傻叉。
“真你個大頭鬼!”
徐北呸了一聲:“我哥到底是哪裏想不開,怎麼會找你給他佈置婚禮現場?”
“他想不開也得想開啊。”
上官千浪嘴上回答,內心默默道:“國主下令,你哥也不能改變主意。”
“懶得跟你廢話,我走了。”徐北說着起身,將喫雪糕剩下的小棍子扔進垃圾桶。
“別急啊!姑奶奶……”
“信不信我呼死你啊!“徐北兇殘的齜着牙。
上官千浪一副怕怕的樣子,委屈道:“那你也沒告訴我名字啊。”
“憑什麼告訴你名字?”
徐北瞪眼,轉身就走。
“你想不想參與進來,幫着你哥佈置婚禮啊?”上官千浪喊道。
徐北停下了腳步,猛的轉頭。
上官千浪嘿嘿嘿的笑,像是拐騙小女孩的壞人。
“我參與進來?”徐北走了回來,一字一頓的問。
“對啊,你哥這場婚禮可不一般,你不想親自參與嗎?很有成就感的。”上官千浪道。
徐北抿着嘴,眼底有一抹興奮之色閃過。
成就感什麼的,她倒是不在乎。
但,她是真想出把力。
“行吧,看在你這麼誠懇請求我的份上,我答應了。”徐北握拳。
“呵呵……”
上官千浪額頭上掛着黑線,只敢在心底吐槽。
“說白了,我就是覺得你不靠譜,別把我哥的婚禮給搞砸了!”
徐北又理直氣壯的道。
上官千浪猛點頭,就差吐舌頭。
誰管徐北什麼理由?
反正他只要有一個藉口,能天天看到這個撥動了他心絃的女孩,就夠了。
“走,我先去兼職的公司,把上半天的錢給結算了,然後就好好商量商量,怎麼給我哥弄一場前所未有,震撼眼球的婚禮出來。”
徐北說着,邁腿就走。
上官千浪連忙跟上:“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喂這樣的稱呼你吧?”
“行吧,不過你千萬要記得跟我保持距離,不然……”
徐北揚了揚手裏的手機,囂張的道:“你懂的。”
“懂!”上官千浪猛點頭。
“記住了,我哥叫徐南,我叫徐北。往南是戰場,往北,是故鄉。”
徐北……
上官千浪點頭。
他知道,這個名字,從這一刻,就已經深深的印刻在了自己的心底。
這輩子都不可能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