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安子松跟徐南一起出手了。
“吼吼……”
獸潮聽到動靜,紛紛襲來。
但兩人都是真我境強者,雙方的差距不是數量可以彌補。
二人傲立虛空之上,飛禽如雲,卻抵不過刀芒與一尊玉印。
無數飛禽暴雨一樣落地。
下方不會飛的兇獸只能匯聚一層又一層,似乎要以無數兇獸的身體硬生生堆砌出通天的臺階。
這是一場屠殺。
其實都不用徐南出手,安子松一人就能搞定。
玉印變大,鎮壓而下。
還未真正落地,可怕壓力已經讓無數兇獸爆體,鮮血飛濺。
等玉印落地,轟隆作響,再擡起的時候,所有兇獸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大地,被染成深紅色。
濃郁的血腥氣息,令人作嘔。
唰!
忽的,有一道劍芒朝着安子松襲來。
鐺!
安子松揮手之間就擋下,目光冰冷看去,只見一個武者凌空而起,長劍再度斬落。
他目光猩紅,五官因猙獰而扭曲,臉上、脖子上,都有青黑色的血管暴起,看起來相當嚇人。
“他還活着?”
安子松再度擋下這一擊,伸出手,虛幻手掌往下拍去,將這武者鎮壓在地上。
“或許活着,或許死了,不重要了。”徐南淡淡道。
“那他已經毫無理智,爲何還能施展招式?”安子松又問。
“不知道,或許這是戰鬥的本能,經脈勁氣並未受損,只是被侵襲了理智。”徐南猜測道。
安子松又問:“能恢復嗎?”
“不能。”
徐南搖頭:“虛家曾有不少人被感染,都是被擊殺,無藥可救。”
安子松不禁吸了口氣。
而後,微微用力。
噗……
按在地上的武者身體爆開。
“這座城,已經毀了……”
安子松看了看這滿城的廢墟,被鮮血染成紅色。
不少百姓和武者都癡癡傻傻,漫無目的遊蕩着。
他們或許還活着,但已經死了。
安子松擡手。
玉印高高飛起。
體型變大,再變大。
最終,陰影籠罩了整座城的範圍。
安子松咬牙,右手揮下。
轟隆!ъ
地動山搖。
整座城,夷爲平地!
“龍老弟,你有沒有發現,失去理智,噬血殺戮,跟某種存在很像。”安子松看徐南的目光閃爍着,詢問的話語裏,帶着試探。
“修羅。”
徐南坦然道:“跟修羅很像。”
“那這件事情,會不會是修羅做的?”安子松問。
徐南笑了笑:“安老哥,二十多年前,那名爲陳淵的修羅,於聖國殺戮無數,踩着屍山血海,與當年帝君一戰,他手中雖有無數冤魂,但你可聽聞出過這種事情?”
安子松沉默後道:“實在是太相似了,確實存在這種可能性。”
徐南平靜回答:“源頭一定會找到的,讓事實說話吧。”
安子松忽然詢問。
氣氛變得很詭異。
徐南似笑非笑:“安老哥,修羅被圍剿的時候,我在哪裏?”
安子松哈哈一笑:“開玩笑的,龍老弟別當真,那時你正在聖心城,自然不可能是修羅。”
徐南微笑道:“我是。”
“哈哈,我也只是說着玩……什……什麼?”
安子松臉色狂變,猶如見鬼一般:“龍老弟,你開什麼玩笑?”
徐南依舊在笑:“其實我挺想問問安老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安子松哈哈一笑:“龍老弟真會聊天,可惜了這座城裏的資源,獸潮已經消滅,咱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好,聽安老哥的。”徐南點頭。
二人回到安家隊伍當中,安子松下令繼續出發。
他沒有再問徐南任何問題,更沒有再提及修羅的事情。
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不過他警惕了很多,沿途一直都有派人出去當斥候,方圓三十里範圍,一切動靜都要掌控。
正常情況下,真我境初期的強者,神念就能覆蓋方圓三十里範圍。
中期六十里。
後期百里。
專門修煉精神力的話,大概能翻一倍。
其中佼佼者,大概兩倍。
但神念探索也是很累的,所以除非是必要,沒人會一直將神念展開。
那種消耗很可怕。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並未遭遇什麼意外。
安家族人的大部隊,已經能遠遠看到地平線盡頭聳立着一座雄偉的城池。
那就是遠荒城。
血色獸潮,出現得毫無徵兆,被消滅之後也沒有任何痕跡可尋。
這讓徐南內心更加警惕。
能讓道宗覆滅的可怕存在,如今正捲土從來。
災難,在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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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祕”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爲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祕”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着說道,“我只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祕’,不過我一開始以爲這些只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復甦。”
日本本土的“神祕”?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面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祕”,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緻,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