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修羅一族能夠從樊山那個時代傳承至今,還真是不容易。
不過仔細想來,卻也是必然。
修羅是最擅長殺戮的存在,也是最契合生存之道的存在。
這本該是矛盾的兩個極端,卻又微妙的形成了一個循環。
“我覺醒修羅血脈之後,一直都飽受殺意的摧殘,前輩,這個要怎麼解決?”徐南問。
“解決?”
樊山嘲諷笑道:“爲何要解決?修羅血脈中蘊含的殺意,是得天獨厚的磨刀石,也是物競天擇的具現。”
“只有扛得住殺意無時無刻侵襲的修羅,纔是真正的修羅,而那些被殺意摧毀了神智的修羅,就該被淘汰。”
徐南點頭。
樊山其他話語中有沒有假且不提,這句話絕對是真。
“你不知道,我那個時代,多少人羨慕修羅這種得天獨厚的存在,只有弱者,纔會畏懼,真正的勇者,會頂着一切壓力,猶如鳳凰涅槃。”
“多謝前輩。”
徐南呼了口氣。
“現在可信任老夫了?”樊山問。
徐南笑道:“前輩別急,我還想聽故事。”
“我聽你@#¥%……”
被封印在墓碑裏的虛幻身影歇斯底里大罵。
當然聲音沒有傳出,不會被徐南聽到。
沉默了很長的時間,樊山語氣淡然的問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徐南挑了挑眉。
而後笑:“前輩所在的那個時代是怎樣的波瀾壯闊?”
“那是一個璀璨的時代……”
樊山蒼老的聲音特別適合說故事,能給徐南帶來很深的代入感。
他彷彿走進了那個波瀾壯闊的時代。
見證了漫天神佛。
見證了無數天才的崛起,也見證了無數強大的衰落與腐朽。
這一說,就是三天三夜。
而且還沒有說完!
徐南聽得意猶未盡的時候,樊山卻忽然閉上了嘴巴。
“前輩?”
徐南忍不住開口。
怎麼?還要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或者哪裏有催更鍵,拿出來點點?m.Ъ
好一會,樊山的聲音才斷斷續續的響起:“老夫……太……虛弱……了……要沉睡……幾天……等醒來……再給……你……講故事……”
話音落下,樊山徹底沒了聲音。
徐南呼喊了好幾聲,也沒有得到迴應。
實際上,墓碑裏的虛幻身影正在冷漠的看着徐南。
他知道徐南不會這麼輕易的將他放出來。
換做他自己也不會。
所以他在等。
等徐南自己失去耐心。
他不相信徐南會甘心在這裏陪着他受困。
如樊山所想,徐南確實不可能一直被困在這裏。
在樊山很久沒聲音之後,徐南就再度開始四下裏仔細尋找起來。
他甚至都跳入了血河之中。
還好,血河中的血煞之力與殺戮規則都沒有對他造成傷害。
畢竟殺戮之力同宗同源,徐南又提前領悟了一些殺戮規則。
所以徐南在血河中如魚得水。
如果他要吸收血煞之力和殺戮規則,將毫無難度。
只是徐南一直強忍着吸收的衝動。
這可是封印那樊山的重要組成,徐南吸收之後,樊山很可能會脫困而出。
又是兩天過去。
徐南內心嘆息。
這裏當真沒有出去的可能。
“看看頭頂。”
樊山突然開口。
徐南怔了怔。
他擡頭看向頭頂。
血色的天花板,印刻着很多稀奇古怪的條紋,徐南檢查過也早就檢查過,根本沒什麼異常。
“蠢貨!這是假象,你嘗試着衝出去看看。”樊山道。
徐南遲疑。
他怕有什麼陷阱。
“信不信由你。”
樊山憤怒的喝了一句,再度沒了聲音。
徐南遲疑良久,還是決定嘗試。
運轉修羅變,鎧甲加身,猶如魔神。
手持血刀,全身血液沸騰,似乎被點燃。
“修羅怒!”
璀璨得能刺下人眼的光芒,爆發出來。
轟隆!
巨響震顫。
天花板晃動起來,似乎還出現了裂紋。
但很快的速度自我修復起來。
眨眼間,恢復平靜。
竭盡全力的一招修羅怒,沒留下半點痕跡,自然也沒造成半點破壞。
但徐南還是發現了異常。
他在攻擊時,就已經運轉了修羅無相法,展開修羅瞳。
於天花板顫動時,他看到了不同尋常的痕跡。
而後,徐南高高躍起。
他沒有再發動攻擊,而是憑藉着自身力量,朝天花板撞去。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天花板居然被徐南頂得凹陷。
明明該是堅硬的天花板,此刻像是海綿。
但等不到徐南欣喜,他用盡全力,撞出去三米左右,天花板依舊沒有破裂。
等到徐南力竭,巨大的反彈力量將徐南彈回,重重撞擊在地面。
地面絲毫無損。
徐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全身又麻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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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祕”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爲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祕”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着說道,“我只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祕’,不過我一開始以爲這些只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復甦。”
日本本土的“神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