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碑嚎啕大哭。
但徐南的手還是慢慢按了下來。
他並不是真的想殺鼠碑,只是想壓迫鼠碑說出更多他想知道的信息。
可就在這時,鼠碑手裏突然出現一枚金色的針。
噗嗤……
領域覆蓋的地面,居然被這針刺出了一個三十公分左右的圓圈。
被封印武脈命脈,本不可能使用勁氣的鼠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頭鑽入地面。
徐南只察覺到一道氣息在地下飛竄。
短短一秒鐘後,就再也感受不到鼠碑的存在。
但那根針,也被留在了地上,鼠碑沒時間收回。
徐南微驚。
鼠碑在自己手中逃脫了!
那根針是什麼東西?
徐南虛抓,地上的針飄入徐南手中。
神念探入之後,徐南不知該怒還是該喜。
這根針裏,蘊含了一絲規則力量,極具攻擊力。
舉世罕見,珍貴至極。
鼠碑憑此破開徐南的領域,自身不知道施展了什麼祕法,才使得武脈命脈都被封印的情況下,還能逃跑。
“前有引燈,後有鼠碑……看來這些底蘊深厚的傢伙,還真是不能有半點的小覷啊。”徐南呢喃道。
同一時間,距離凌武城八千里之外。
一處普通的草地上,鼠碑猛的鑽出。
“哇!”
一口鮮血從鼠碑嘴裏噴出,將他的白鬍子都染紅。
躺在地上,鼠碑猶如屍體一般,連呼吸都微弱得難以讓人察覺。
他悲憤不已,眼中滿是怨毒與後怕。
“好你個修羅,竟然已經踏入主宰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從徐南出現的時候,鼠碑就已經知曉徐南是誰了。
畢竟修羅的模樣,可是早已經傳遍聖國,徐南以真面目示人,鼠碑這種消息靈通的人物,若是認不出來,就太愚蠢了。
“可惜了我的破靈針啊……還有九幽令牌……我怎麼就這麼倒黴,竟然遇到了修羅……我恨啊!!!”
他五官都扭曲起來,痛苦無比。
損失太大了。
但他卻只能將這股恨意深埋在心底。
主宰境的普通武者都不是他能對付的,更何況是主宰境的修羅!
除非某一天他確定自己有報仇的希望,否則絕不會再去招惹徐南。
“雖然保住一條命,但起碼要十年時間才能恢復強行施展祕法的傷勢,老子總共就只剩下不到五十年壽命了……”
“修羅,老子與你不共戴天!不共戴天!哇……”
鼠碑氣得又哇的一下吐了口鮮血,臉比紙都白。
“不行,要穩住心神,得趕快回去好好休養,否則損失更大。”
鼠碑呢喃着,掙扎着坐了起來。
就在此時,唰的一聲,大風吹拂。
鼠碑眼前,出現了一雙腿。
他渾身一顫,慢慢擡頭望去,只見一個面容俊美,嘴角勾勒着似笑非笑的青年男子,正再看他。
那雙眼,淡漠而冰冷,似泯滅了人性。
“馮……少……陵……”
鼠碑顫聲開口。
此人,正是徐南的生死仇敵,凌少峯!
“鼠碑前輩認識我,那就太好了,我有些事情想問問鼠碑前輩,還請前輩不要拒絕。”
凌少峯語氣柔和,聽起來似乎很恭敬。
但鼠碑卻知道,此人最是心狠手辣,一旦拒絕,必死無疑!
鼠碑落淚。
這次真的哭了。
纔出狼窩,又入虎口。
命中註定?
“今日真的不該出門的!大凶!大凶啊!”
內心哀嚎與絕望,鼠碑苦澀行禮:“馮主但有所問,小老兒絕不敢有半點隱瞞。”
“很好,第一個問題,徐南在哪裏?”凌少峯問。
鼠碑聞言一怔,而後內心掀起狂喜。
“馮主可是想找修羅的麻煩?”
“自然,所以想問問鼠碑前輩。”凌少峯淡淡道。
鼠碑不假思索的道:“修羅目前正在凌武城。”
“哦?他在凌武城?”
“不錯,小老兒可發精血誓言。”
見鼠碑如此認真,凌少峯笑了笑:“我信前輩,倒是不用發誓了,不過你可知曉他如今實力在什麼層次?”
“真我境中期。”
鼠碑沉聲道:“修羅的修煉速度當真令人匪夷所思,不足三十五歲的年齡,已然達到這等地步,恐怖如斯……當然,要論天下第一天驕,非馮主莫屬!”
他隱瞞了徐南主宰境的實力,想的是驅虎吞狼。
這麼說似乎不太恰當。
但管他的呢,反正這個馮少陵不是好人,修羅更不是好人,二人之間仇怨還頗深,那就讓他們兩個狗咬狗吧,馮少陵必死。ъ
鼠碑想着,馮少陵死在徐南手中,等軍千裂出來,怕是還要承他一份情!
“多謝前輩,第二個問題,軍千裂是否還活着?”凌少峯問道。
鼠碑瞳孔猛縮,精神都不由一顫。
這一次,凌少峯沒等鼠碑回答了,眼神陰沉下去:“果然還活着麼?是我小看了這個老傢伙。”
片刻,凌少峯淡淡道:“我的問題問完了,就送鼠碑前輩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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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祕”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爲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祕”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着說道,“我只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祕’,不過我一開始以爲這些只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復甦。”
日本本土的“神祕”?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面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祕”,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緻,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