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嬌嬌聽後瞳孔微張,有些震驚,怎還有等殘忍的酷刑!炭火喂進口便是痛苦不堪,若是強行嚥下去肚,只怕命也沒了!
這夥人雖然是殘暴的流寇,但大理寺也不該如此處理,皇帝不是已經判了明日問斬嗎。
又何必要用炭火強吞如此酷刑!
而此時,攝政王面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沉聲道:“主簿大人好手段,錄供詞,卻全部餵了炭火!”
副主簿趕緊道:“攝政王,這幾個不肯說,臣便只好用一些刑法來威懾其他人……”
林嬌嬌下意識地擡頭看了一眼燕司寒,她站在他後面,看不清他的情緒,而她也不好開口。
這主簿如此牽強附會的說法,她都覺得問題很大,想必燕司寒更能看出問題。
主簿的話燕司寒自然是不信的,沒有理會這主簿,對着夜明道:“讓內衛司……”
本欲說讓內衛司過來轉交犯人,但是一想,內衛司也是出了問題的,於是改口道:“讓人將野狗幫轉入兵部大牢!沒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接近!”
此令一下!那副主簿當即就跪下了,倒是什麼也沒有說。
這轉移人的差事自然是不可能給大理寺的,而是專門讓十三和十一來處理。
在十一帶的人來時,林嬌嬌也想湊過去查看一番,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她這個企圖被燕司寒發現了,一把拉住了她:“別看!”
聲音很輕,帶着點命令的口吻,燕司寒俯視了這丫頭一眼,如此讓人惡寒的地方,便不該帶着她過來。
這大理寺辦案都如此行事,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冤案是被刑具逼出來的!
“王爺!有七人已經死透了!”夜明過來彙報。
此時牢房裏的人被帶了出來,林嬌嬌不由得看了看,除了一個還好一點的青年,其餘的全是些老弱病殘。
有的已經白髮蒼蒼,甚至還有一人一邊褲腿裏空蕩蕩的。
這些人都很瘦,臉頰已經凹進去了,身上就掛着一層皮,如同風一吹就能倒的骨頭架子。
這些人?當真是屠戮府衙的兇手嗎?
她怎麼都覺得不可能。
那青年男子被取下封住嘴巴的東西時,直直的看着攝政王,嘴裏想要喊話,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說着“冤枉”二字。
燕司寒冷冷地看了副主簿一眼,倒也沒有說什麼,當務之急是準備明日上朝稟報此事。
此人留着明日下了朝後再和野狗幫一行人一起審問。
離開了大理寺,直到坐上馬車後,林嬌嬌渾身才鬆懈了下來,低眉不知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燕司寒對她開了口。
她趕緊擡頭去看他,隨後抿了抿脣,說道:“燕司寒,我懷疑野狗幫是被冤枉的,他們那樣……不可能屠戮府衙,除了一個還算得上四肢健全的青年人外,他們都是一些老人、殘疾,一個個面黃肌瘦、枯瘦如柴,怎麼能屠戮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