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影帝的撫慰劑竟是我 >第28章 第二十八針撫慰劑
    溫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再結合自己所知的已破譯字母,這個單詞連在一起就是“slide”。

    崩、崩滑,有時候也做“山崩”的意思。

    放在這裏的話,那意思就是……

    雪崩!

    溫星倏地睜大眼睛,他緩緩看向正在解謎,聊的火熱的裴義燃等人,有些不敢置信。

    雪崩、屠殺、求生欲……還有最開始的那些衣服道具卡。

    難道這纔是真正的……

    溫星沉住一口氣,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想。

    而這個猜想,會迎來這檔遊戲的終結。

    然後他剛上前一步,想去求證什麼,他就覺左手手腕一緊。低頭,手腕被身後的顧寒瑄緊緊抓住。

    溫星不解回頭。

    只見顧寒瑄眼簾輕垂,眉頭輕蹙。好看的薄脣緊抿成一條線,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

    而那握住他手腕的那隻手攥得極緊,彷彿生怕他掙脫跑開似的。

    手心也很燙。

    “我有一張線索卡,待會兒你幫我公佈。”顧寒瑄沉聲說。

    溫星眨巴了下眼睛,本想問爲什麼,但在發現顧寒瑄狀態不太對勁以後,不禁問道:“你又不舒服了嗎?”

    直覺告訴他,顧寒瑄又出現了像昨晚那樣的問題。

    究竟是什麼樣的問題,能讓一個人的病症怪異詭異到這種地步?

    然而顧寒瑄並沒有回答他,而是保持着握住他手的姿勢,另一隻手將一張卡牌塞進他的右手裏。

    溫星“哦”了一聲,手腕動了動想走,但是顧寒瑄卻還是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等一下再走。”

    他聽到了顧寒瑄的,語氣算不上是請求的請求。

    甚至說成是命令都不爲過。

    溫星感覺莫名其妙,但也沒有離開。

    他看起來很難受,溫星想。

    擡頭看了看牆角的攝像頭,攝像頭的鏡頭似乎在對準着傅明南幾個人,他不知道他和顧寒瑄,能被拍進去多少。

    但爲了避免被人發現異樣,溫星仍舊稍稍靠近了顧寒瑄一些。

    可他心裏還是很不明白,顧寒瑄爲什麼要一直抓着他的手呢?

    好熱,好燙,不正常的溫度真的太明顯了。

    他們面對面站着,顧寒瑄將近一米九的身高,令矮了將近一頭的他格外有壓迫感。

    尤其是顧寒瑄那緊緊盯着他的眼神,漂亮的瞳仁卻不帶多餘的感情色彩。猶如一汪深邃的幽潭,冷峻,且蟄伏着危險。

    溫星心道:完了,又是這種眼神。

    讓他有一種彷彿自己是被盯住的獵物一般的感覺。

    真的有點可怕……

    “終於破解了!太棒了!”

    鋼琴那邊猛的傳來蘇敏的聲音,她高興得鼓掌。溫星下了一跳,本能反應地將手腕從顧寒瑄手中抽了出來。

    顧寒瑄的眼神瞬間陰沉下去。

    溫星沒有注意顧寒瑄的反應,他一聽到蘇敏那邊有新進展,心思立刻飛過去了。

    蘇敏破解的暗格裏面的木盒盒蓋自動彈開,裏面出現了份陳舊的報紙,甚至有些發黃發爛,裴義燃拿出來的時候還在捏鼻子扇了扇氣味。

    這是一份全英文的照片,裴義燃雖然成績不太好,但大概能看出這是一份類似天氣預報的報紙。

    不懂這樣一份道具存在的意義是什麼,裴義燃將它扔開。溫星見到了,拿過來看了看。

    倏地,一張照片從報紙中漏了出來,掉在地上。

    傅明南彎腰撿起照片,頓時瞠目。

    只見照片中,一張華美的歐式沙發中間坐着一對夫妻,而他們的兩邊各坐着三個五六歲的孩子。兩女四男,雖然容貌模糊,但看得出這是一家人。

    傅明南擡起頭,將照片翻過來展示給大家:“原來咱還真是一家人。”

    照片的背面有六個年齡,六個名字,都是他們幾個的名字,以及一個同樣的日期——1883年12月12日。

    傅明南明白了。

    他將照片拎起來,正面展示給大家:“古堡堡主是老大,傅明南是老二,我是老三,魏羽是老四,裴義燃老五,程瑤是老麼。而在1883年12月12日的這一天,我們五個都被人一一送到了不同的偏遠家庭。”

    溫星聞言無聲地嘆息,原來這些人都是他的弟弟妹妹們。

    但是,他要隱瞞身份,不能認親。

    而且還要手刃他的親人。

    裴義燃有些激動:“是誰把我們兄妹幾人送走,害我們血親分離多年的?是姨母嗎?一定是姨母吧!所以這真的是一個復仇遊戲對嗎?那個反派姨母在哪裏?我們一定要趕在她再次殺人之前先動手!”

    “不用找了。”溫星拿出了顧寒瑄給他的那張線索卡,上面是類似於報紙報道的線索,“膝下無子的安德森古堡的2女主人貝拉女士,於一年前跟她的丈夫一同死於一場火災。

    “咦?”蘇敏沒注意到這一點,只是驚奇道,“人已經沒了?”

    裴義燃撫了撫額:“所以找了半天,告訴我兇手其實早就死了?”

    “天啊求提示,求劇透……”蘇敏感覺自己的腦殼已經不夠用了。

    溫星也垂下眼簾,燈光在他的眼瞼處打下一片扇形的陰影。

    他是兇手,但他始終不忍心下手,何況這些人是他的弟弟妹妹。

    而且那張槍卡上雖然寫了他的任務,但並沒有寫他殺人的動機。

    其實關於動機,他有一份大膽的猜想。但由於缺少關鍵性證據,他怕這個猜想不足以支撐起一個真相。

    “所以線索又一次徹底斷了。”裴義燃也有些絕望,“我不僅查不出兇手是誰,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古堡。姐,你看呢?”

    裴義燃看向蘇敏,並且進入角色一般親切地叫蘇敏姐姐。

    同樣已經腦子宕機的蘇敏的表情有些惶恐,她用力搖頭:“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

    她一手撫着額頭,感覺快要被這複雜的劇情搞得焦頭爛額。

    不對,一定有什麼東西被她們遺漏了。姨母一年前已經死了,死了……

    碎片般的線索在腦海中逐個過濾一遍,而後拼接,堆砌。倏地,一抹靈光晃過腦海。蘇敏眼睛一亮,激動道:“等一下!等一下我有頭緒了!我知道大哥是怎麼死的了!”

    裴義燃:“快說快說!”

    探索到了真相的愉悅讓蘇敏無比興奮,她認真道來:“父母和姨母死了,這個家族的繼承人就只剩下了大哥不是嗎?他繼承了安德森古堡的所有財產,並且試圖找回被迫流落在外面的所有兄弟姐妹,這原本是一個非常溫馨的結局!”

    “但是有一天,一位不速之客闖入了古堡,他見財起意,殺了大哥。同時又因爲暴雪與趕來古堡的五位兄弟姐妹困在這裏逃不掉,導致他不得不繼續殺人,才能全身而退!”

    裴義燃越聽越有道理:“沒錯,一定是這樣!”

    他立刻轉身面向溫星,眼神凌厲:“對了,不是說中庭有個窟窿嗎!流浪漢一定是從那個窟窿爬進來殺人的!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兇手流浪漢!”

    溫星:……

    面對強烈的指認,溫星不怒反笑,他向前走了幾步,拿起那份舊報紙說:“其實你們有沒有想過,兇手根本不是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裴義燃等人面面相覷,露出不解的眼神。

    溫星的臉上帶着一抹淺笑,他的目光一一掠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我有一個重大的發現。”

    “接下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可能都會完全顛覆整場遊戲一直以來的所有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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