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時間,洛嬌嬌使盡渾身解數打滾賣萌,死死黏在霍沉淵身邊,終於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如願地被霍沉淵嫌棄地揣在寬大的袖子裏,一起進城。

    幾匹快馬在街口停住,霍沉淵下馬,走到城主府後門,輕輕一躍,就跳入院中。

    蒼穹如蓋,黑夜中的城主府如同蜇伏的獸,霍沉淵不慌不忙,如入無人之境。

    可搜來搜去,也沒有感應到任何殞龍石的能量。

    他天生體質特殊,尤其是在出現怪疾之後,與殞龍石之間就有了某種聯繫,近距離內,他可以感覺到大概位置。

    一直走到最後一層院子中,有一間屋子頗爲詭異,門前掛着白色燈籠,忽明忽暗,地上的影子晃來晃去,更顯得鬼氣森森。

    手指一彈,一枚藥丸落在臺階下,淡淡煙霧無聲散開。

    守衛的幾個人很快昏迷。

    霍沉淵走入屋內,廳堂中空空蕩蕩,只中間擺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口一米長的冰棺!

    這一切都太過詭異,大吉握着刀柄:“王爺,好像不對勁。”

    霍沉淵聲音沉冷乾脆:“打開。”

    棺材打開,裏面沒有什麼屍首,放着的竟然是一個玉琢成的人。

    眼睛微合,玉身冰冷,映着慘淡的光,讓人後脖子直冒涼氣。

    洛嬌嬌扒拉着霍沉淵的袖子冒出頭來,爪子又往棺材上爬。

    可恨腿太短,費半天勁也爬不上去。

    霍沉淵皺了皺眉,把她拎起來:“你這個醜東西長得醜,好奇心倒不少。”

    洛嬌嬌翻個白眼,低頭看棺材裏的玉人。

    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感受,這個玉人好像有點奇怪。

    她爪爪撫着胸口,歪頭沉思,霍沉淵道:“你在想什麼?”

    洛嬌嬌心頭一個激靈,生怕被這個兇殘的傢伙看出什麼,衝他眨了眨眼睛。

    霍沉淵把她塞回袖子裏,伸手在棺材裏翻找。

    如果真的有殞龍石,就算藏得再隱祕,他也能感受到。

    但……沒有殞龍石。

    莫非,消息有誤?

    他正思索,袖子裏的洛嬌嬌又不安分了。

    她使勁兒往外鑽,心急,動作過猛,霍沉淵衣服料子又滑,她猛地滾出來,如同一個毛球,直接摔到棺材裏,眼前都有些發花,凍得打了個哆嗦。

    與此同時掉出來的還有一把烏黑的匕首,尖端微挑,刀柄上怪異的花紋沒入鞘中。

    這匕首正砸在洛嬌嬌的腦袋上,她眼前更花,腳步都有點打晃。

    霍沉淵看她這蠢樣,又氣又想笑。

    洛嬌嬌見他又要伸手來拎自己,顧不得眼花,兩爪用盡喫奶的勁兒抱住匕首往前拖,尾巴都繃緊了。

    霍沉淵動作頓住,打算看她要幹什麼。

    就見她拖着匕首,艱難的朝着玉人的上半身走。

    好半天過去,還沒走完……

    霍沉淵耐心耗盡,伸手指戳着她往前推。

    洛嬌嬌渾身一緊,一股子難言的羞恥涌上心頭,耳朵尖都忍不住抖了抖。

    這個狗男人,老色批,敢摸本仙女!

    但無法否認的是,她的速度快了不少,很快,就到了玉人肩膀處。

    洛嬌嬌都快累癱了,鬆開爪爪,跑到玉人的眉心處,爪子輕輕在那裏按了按。

    霍沉淵目光中滿是探究,大吉驚訝道:“王爺,這醜東西是什麼意思?”

    洛嬌嬌看着大吉那張大餅臉,心裏鄙視,這傢伙自己長得都沒個人樣,還好意思說別人醜。

    霍沉淵冷冷掃了大吉一眼,拿起那把匕首:“用森羅刀,剖玉人的眉心?”

    洛嬌嬌連連點頭。

    大吉倒抽一口氣:“王爺,這醜東西好歹毒的心啊!連個全屍都不給玉人留!”

    洛嬌嬌張嘴罵:“你個狗侍衛,你知道個屁!我感覺到殞龍石在這裏,快剖啊!”

    霍沉淵見她張着小嘴嗷嗚嗷嗚叫個不停,像是在罵人,伸手捏捏她的脖子:“行了,按你說的做。”

    森羅刀,在發現這醜東西的時候,同時出現的,此刀可破世間萬千兵器,據傳乃是上古神器。

    這醜東西,或許跟此刀有關,如今通人性,他倒是想知道按它說的做會發生什麼事。

    “哧!”

    刀尖入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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