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嬌嬌笑得肚子疼,爪爪捧着肚子打滾。
小奶團以爲她怎麼了,急忙又安撫她。
洛嬌嬌笑完,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剛纔老王叭叭了半天,可沒回答他是怎麼來的。
“哎,你還沒說,你是怎麼穿來的?我還以爲是和我體內的殞龍石有關,但現在你也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老王哼哧半天,小眼睛骨碌碌轉。
洛嬌嬌察覺不對,從牀上跳下來,嗒嗒走到門口,眯着眼睛看他。
老王小眼睛往下瞄:“這個嘛……咳,其實……”
洛嬌嬌嘶了口氣:“哎呀,我這身上的傷啊,要是能喝口雞湯補一補……”
“司長!我說,”老王立即挺起雞胸,“是這麼回事兒,當時吧,您正在給我們講述您最寶貴的知識,我聽得如癡如醉,如夢如幻,如……”
“快說!”
“我不小心碰到那臺時空機的按鈕了。”
“尼瑪……”洛嬌嬌跳起來就想打他。
老王小眼睛一閉,擡着頭等揍。
洛嬌嬌看他現在也這麼慘,比自己還慘,昨天晚上還保護自己。
唉,算了,同是天涯淪落的動物。
“行了,來都來了,以後有我罩着你,拿出你的氣魄來!別丟本仙女的臉。”
老王立即歡喜的跺腳:“好,好,我一定唯司長您的命是從。司長,我覺得吧,咱到這來,不只是因爲我碰到按鈕了。”
“怎麼講?”
“在穿過來的時候,我瞅見你放光了,你體內不是有石頭嗎?會不會和這個時空某處,有什麼關聯?也許找到,咱就能回去了。”
洛嬌嬌想想,他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倆人正聊得歡,小奶團跑過來,把洛嬌嬌小心抱起來。
老王試探着問:“這娃娃誰呀?你靠山的兒子啊?”
“一言難盡,有空再跟你說吧。”
飛雪湊過來,搖頭晃尾。
“這大兄弟呢?真威風啊。”老王深感羨慕,他穿成這位這樣兒也好啊。
“這是頭狼,我小弟。”
老王:“!!!”
不愧是司長,佩服!
洛嬌嬌抽抽鼻子,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她靈機一動,默唸心法,把玄靈耳支楞開。
摒氣凝神,果然聽到了霍沉淵的聲音。
後院中。
霍沉淵低頭看着地上渾身是血的道士。
他目光沉靜沒有波瀾,如深不見底的寒潭。
“說,你是什麼人?”
大吉上前,把從他身上和房間裏搜到的東西拿出來,一堆藥,還有一塊鬼市的通行牌,以及幾筆交易單據。
倒不是像撒謊。
“鬼市,”霍沉淵語氣玩味,“看來是你鬼市的常客?”
“也不算常客,就是去過幾趟。”
“沒關係,知道路就行,今天晚上帶我們去。”
道士噎口氣:“這……恐怕不行吧?鬼市有規矩,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去的,得有通行令牌,或者用銀子換一張臨時通行證,而且裏面交易不用銀子,得換成他們用的紙錢……”
霍沉淵直接打斷他的話:“沒有通行令牌,也沒銀子買,但必須要去,你看着辦,辦不了現在就死。”
道士:“……”
霍沉淵沒有遲疑,轉身就走,吩咐大吉:“處理乾淨些。”
“是!”
道士嗓子都喊劈叉了:“我能辦到,能!能!”
當夜。
洛嬌嬌被小奶團抱着,趴在車窗邊好奇的看外面。
夜色習習,吹着她的毛,輕輕掃着小奶團的臉,逗得他哈哈笑。
笑聲撒在路上,霍沉淵擡眼看他,嘴角含笑。
飛雪沒心沒肺地和大吉坐在前面,聽到笑聲回頭看看,衝着洛嬌嬌搖尾巴。
老王被放在車頂上,脖子上的雞毛被吹得往後倒,雞爪子死死抓着車頂上的裝飾物,眯着眼懷疑人生。
“司長,你說都是動物,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洛嬌嬌聽着車頂上的哀嘆,凡爾賽道:“其實也沒什麼,我過得也不咋好,最多也就是有那麼點光環吧。”
老王:我他孃的竟然無從反駁。
霍沉淵目光在洛嬌嬌身上掠過,爲什麼總有一種這醜東西和那隻雞一見如故的感覺?
車尾最後面,放着捆得跟糉子一樣的道士。
他看看四周,眼睛閃着精光,沒有人看到,破道袍下他傷痕累累的身體,正在迅速恢復。
夜色深深,大吉停下馬車。
小奶團已經睡着,霍沉淵給他蓋好,安排人手保護。
洛嬌嬌伸手抱住霍沉淵的手腕。
笑話,這麼有意思的地方,有趣的事,她怎麼能不去?
霍沉淵低笑一聲,把她抱在懷裏。
兩人一狐一狼一雞,押着一個道士,走向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