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姜遊嚇得軟癱在地。
洛嬌嬌看着他,心裏鄙視,這傢伙還好意思和霍沉淵是兄弟,真是半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她伸着脖子看窗外,興奮又期待,真想親眼看看宋綠嬈嚇得尖叫的場景。
霍沉淵看到她這樣,眼睛眯了眯。
大利匆忙來回稟,嘴角都在忍不住翹:“回王爺,方纔不知道爲何,好多老鼠都衝向二少爺的院子。”
洛嬌嬌笑得趴在桌子上,爪爪拍打桌沿。
霍姜遊都驚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利,大利體貼地補刀:“那些老鼠,打破了頭也要衝。”
霍姜遊嗷叫一聲,從地上竄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霍沉淵抱起洛嬌嬌,輕捏她的脖頸,聲音低沉帶笑:“小東西,你都幹了什麼?”
洛嬌嬌收住笑,擡眼看他,眨眨眼。
見她賣萌,霍沉淵心情略好:“去玩吧。”
洛嬌嬌撒腿往外跑,路上遇到幾隻老鼠奔着一個方向跑。
看來,她撒的藥粉還挺管用。
走到半路,一個婆子手裏拿着包袱也往那邊走,看到這種情況,也嚇得不輕,一隻老鼠從她裙襬邊掠過,嚇得她大叫一聲,轉頭就跑,包袱掉了也沒顧上撿。
洛嬌嬌過去一瞧,眼睛微亮。
這婆子是一家裁縫鋪的,來給宋綠嬈送衣裳。
她看看左右沒人,把包袱收入空間。
輕步去宋綠嬈的院子,這女人早嚇暈了,霍姜遊正抱着她往外走,他自己也嚇得臉發白。
媚姨娘把他們安置在另外一個院子,不服氣地又罵了霍沉淵一通,扭着腰去找老王爺告狀。
洛嬌嬌眯眯眼,輕躍進她的院子,在她架子上放着的幾條帕子上灑了點料。
叫你罵!叫你罵!
幹完好事就溜,洛嬌嬌迎着風跑,心情裏的鬱悶舒解不少。
她正跑着,看到大利匆忙往院子裏走,前廳那邊好像來了人。
轉方向去前廳,躲在臺階下的花樹後,果然看到有個人正坐在喝茶,手裏還拿着拂塵。
是個太監。
腳步聲響,大利又回來了。
那個太監扭頭看過來,見只有大利一個,擰眉問:“王爺呢?”
“王爺說了,正忙着,沒空見你,你要有事,就自己去回稟。”
太監臉色頓時一沉:“你沒有告訴王爺,咱家是四皇子身邊的人嗎?”
洛嬌嬌笑得毛抖,這太監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啊!
太監氣得咬牙瞪眼,又無計可施,只能恨恨地跟着大利去回話。
洛嬌嬌暗中跟上,現在四皇子正負責查白驚豔死的事,他讓人來找霍沉淵,看來還是懷疑他,或者就是想把罪名栽到他頭上。
之前那個老周頭,也是這麼說的。
她跟着跑進院,那個太監根本連屋都沒進屋,直接被當在外面回話。
他心裏再不服,臉上也不能表露:“回王爺,殿下說了,還是請您過去一趟,這也是爲了您的聲譽着想啊!白家現在認定是您剋死了白小姐。”
霍沉淵聲音漫不經心地傳來:“是白家這麼認爲,還是四皇子這麼認爲?”
“王爺,殿下的意思是……”
“他是什麼意思,讓他親自來和本王說,什麼時候本王連一個奴才的話也要聽了?”
太監被懟得說不出話,紅着臉匆忙離開。
洛嬌嬌跳上霍沉淵的膝蓋,唧唧叫了一聲。
她想去看看啊!還沒見過那種場景,也想知道四皇子作的什麼妖。
霍沉淵摸着她的頭:“你還挺愛看熱鬧?罷了,等四皇子親自來請,本王就去瞧瞧。”
洛嬌嬌耐心等,四皇子要是真想栽贓霍沉淵,那就一定會來,除了讓他心服口服,順便也得立立威。
不過,她覺得,這四皇子八成要栽。
果然,沒過多久,大利又進來報:“王爺,四皇子到了。”
霍沉淵寫完幾行字,才放下筆:“走,去瞧瞧。”
四皇子意氣風發,像已有成竹在胸,對霍沉淵剛纔把太監打發走,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王爺,還請您去一趟,白家始終認定此事和您有關,咱們到白府走一遭,把話說說清楚,總好過到時候鬧上大堂,三司會審,您說呢?”
霍沉淵眉眼清冷,懷裏抱着洛嬌嬌,聲音是沁了雪般涼:“鬧到三司,本王也不怕,白家若是有證據,告到皇上面前本王也不攔着。”
四皇子笑容微僵:“王爺,這始終關係到您的名聲,現在很多人都在關注此事,萬一……”
洛嬌嬌聽得來氣,擡頭對着霍沉淵叫:去!當衆揭穿這個狗男人,不能讓他得逞!
霍沉淵見她罵罵咧咧的小模樣,勾脣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