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嬌嬌纔不想給三皇子什麼面子。

    這傢伙就是個笑面虎,比四皇子也強不到哪裏去。

    她可沒忘,當初在蘇家時,三皇子還暗中吩咐手下,要抓她宰她。

    洛嬌嬌腳尖不擡,就踩在雪豹的心臟上:“你是誰?”

    平瑤郡主撲哧樂了:“聽見沒有?人家根本不知道你是誰。”

    阿凌悄悄扯了一下阿源的衣袖,阿源眼中冷冽,正想開口,有人語氣譏諷道:“喲,這是什麼戲碼?天語者弟子仗勢欺人嗎?還沒比賽,就對着來參賽的人下手?是沒把我們這些評判看在眼裏嗎?”

    洛嬌嬌聽到這聲音,心頭微喜,臉上不動聲色。

    羅北初穿一身月白色錦袍,手裏握着一串碧綠的玉石珠子,在指尖輕輕轉動。

    潤白手指,碧綠珠子,紅色流蘇,風流絕美。

    平瑤郡主一見到他,神色微變,低聲吩咐洛嬌嬌:“放開本郡主的雪豹,本郡主饒你一次!”

    洛嬌嬌心裏訝然,羅北初地位這麼高嗎?

    三皇子來的時候,平瑤郡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還張嘴就開懟。

    面對羅北初,一句話就讓她慫了?

    洛嬌嬌很高興,腳尖不起反而往下壓了壓,雪豹發出輕輕嗚聲。

    平瑤郡主滿臉怒容,卻不好發作。

    三皇子快步迎上去:“羅鬼使,您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羅北初目光一掃雪豹,“這畜牲挺威風啊,聽說剛纔就嚇了不少靈獸。”

    “這與羅鬼使無關,本郡主的靈獸,自會管教,”平瑤郡主強撐着反駁。

    羅北初哼笑:“這樣的畜牲,我也不稀罕管教,畢竟這麼蠢笨。”

    “不過嘛,既然敢傷人,就得受罰,總不能說它想傷誰傷誰,傷不了被人治住卻又怪別人,這是什麼鬼道理?我們鬼市都不敢這麼不講理。”

    羅北初走到雪豹前,對洛嬌嬌道:“姑娘,把它交給我,如何?”

    洛嬌嬌巴不得:“你說話還算是順耳,就聽你的罷!”

    羅北初揚脣笑,俊逸風流:“姑娘放心,斷不會叫你白受了委屈。”

    他手指一彈,一道黑光微閃,沒入雪豹的右前爪。

    它痛嚎一聲,就地打幾個滾兒,滾到平瑤郡主身邊,瑟瑟發抖。

    平瑤郡主大驚:“羅鬼使!你竟對我的雪豹用了黑密刺?怎可如此?”

    羅北初漫不經心,手指輕轉着珠子,發出悅耳聲響:“這有什麼不可以?我看郡主也管不好這畜牲,幾次三番的,就用我的黑密刺試試吧,只要它別再妄圖傷人,那就不會傷到它。”

    羅北初似笑非笑:“能用我的東西,也是它的榮幸,郡主不必客氣,稍後見到大長老,我也會跟他說,讓他別客氣。”

    “……”平瑤郡主。

    羅北初對洛嬌嬌笑眯眯道:“姑娘,好好比。”

    他閒庭信步地走了,彷彿就是來遛彎的。

    阿源目光掃向羅北初的背影,若有所思。

    平瑤郡主顏面盡失,帶着雪豹離開,三皇子也客氣幾句,帶人走了。

    阿凌拉着洛嬌嬌,一臉崇拜:“嬌嬌,你可真是厲害,那些罵人的話你是從哪學的?好厲害啊!”

    洛嬌嬌:“……”

    這是夸人嗎?

    阿源眼睛如黑曜石般光亮:“姑娘的身手真是不錯,不知道師從何人?”

    洛嬌嬌乾笑一聲,不着痕跡的拉開距離:“我老師啊,沒什麼名氣,就是個閒人,無名之輩,整天四處遊蕩,也不知道現在哪了。”

    “那什麼,我得趕緊去入座了,二位,告辭,後會有期!”

    洛嬌嬌說完轉身就跑,一溜煙地沒影了。

    阿凌叫了她一聲,她像沒聽見一樣。

    “沉淵哥哥,她跑什麼?”阿凌踮着腳尖看洛嬌嬌跑的方向問。

    霍沉淵掃她一眼,阿凌吐吐舌頭:“這不是沒有別人在嘛,沒人聽見,放心,在人前我不會說的。”

    霍沉淵彎腰撿起一根羽毛,在手裏轉了轉:“她可是機靈得很,你怎麼答應我的,就怎麼做,否則我現在就讓大吉送你回去。”

    阿凌立即點頭:“好,好,我保證!”

    “走吧!”

    “就這麼走了?平瑤也太氣人了,一個郡主而已,狂成這樣!咱不給她點教訓?”

    霍沉淵指指平瑤郡主的帳篷,阿凌扭頭一看,這才發現,在帳篷的另一側,不知什麼時候被掏了個大洞,門口還血淋淋的,剛纔她那兩個手下早沒影了。

    “活該!”阿凌出了口氣,“咱們去哪?找嬌嬌嗎?我好喜歡她!”

    霍沉淵手指輕捻那根羽毛,那是從老王身上掉下來的。

    “嬌嬌,”霍沉淵舌尖輕抵,輕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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