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麼這麼問？你想參加宮宴？你從來對這些不感興趣。”
“就是隨便問問，有嗎？”
邱嬤嬤略一思索，搖頭道：“奴婢沒有聽說。”
霍沉淵目光微涼，長凌公主倍受寵愛，宮裏有什麼好東西好玩的從來不會落下她。
如果她宮裏的人不知道，那就一定是沒有的。
那麼，帶走莫輕言的兩個太監，說什麼有宮宴，皇帝要請驚天宮的人來，是怎麼回事？
莫輕言，去哪了？
霍沉淵不動聲色：“還有什麼其它的特殊事情發生嗎？”
長凌公主這幾日不在宮裏，邱嬤嬤一定是留意着四處的消息。
邱嬤嬤再次搖頭：“也沒有，一直都是風平浪靜，就是太后宮裏派人來過幾次，大都也是送些喫食玩意兒，沒有別的，像今日這般一定要闖進來的，還是頭一回，也幸虧公主回來了。”
“哥，到底怎麼了？”
霍沉淵手摸着小奶團的頭：“沒事，就是看看這些日子不在，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以免不知道，讓人發現異常。”
長凌公主迫不及待：“哥，我們走吧。”
“得去和太后見個禮，說一聲。”
長凌公主有點泄氣，不安道：“太后一向管我管得嚴，會不會不同意？”
“皇上都同意了，我也會幫你說，走吧，躲是躲不掉。”
長凌公主自知是這麼個理兒，垂頭喪氣跟着他一起去。
小奶團交給了邱嬤嬤，霍沉淵讓他們等消息。
太后宮中，蔡公公剛剛彙報完情況。
“此話當真？你沒有聽錯？”
“奴才不敢亂說，也仔細聽了，的確不假，”蔡公公壓着嗓子說，“奴才回來的時候，還瞧見如貴妃宮裏的小太監正在挨板子。
聽說是帶着二公子去湖邊餵魚，結果二公子被安定王扔湖裏去了，還說……正是因爲二公子和那個孩子起了衝突，這才……”
太后的目光幽深，看不出喜怒，周身的氣息卻慢慢冷了。
蔡公公大氣也不敢喘，垂首站在一旁。
恰在這時，外面有人來報：“太后，長凌公主和安定王求見。”
太后擺擺手，蔡公公連忙把薄紗幔放下來。
“讓他們進來吧。”
霍沉淵一進殿內，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大對，屋角的銅鶴尖嘴中冒出嫋嫋煙霧，散發香氣。
“太后安康。”
“皇祖母安好。”
太后聲音含笑：“你們倆怎麼一起來了？”
“回太后，微臣奉皇上旨意進宮，說是和親的隊伍出了麻煩，新娘身死，皇上的意思是，讓長凌去王府中暫住，以免有些人又提起不該提的。”
長凌公主心裏緊張，生怕太后一口回絕。
太后什麼都好，對她更是沒得說，可就是……管她太嚴了，這也不許去，那也不許去。
太后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長凌，你的意思呢？”
“皇祖母，我願意聽從父皇安排，我不能爲父皇分憂，也不想給父皇添麻煩。”
太后似乎是嘆了口氣：“也罷，不過，你要答應哀家，去了王府也要聽話，不許隨意出府，就在王府呆着，每日抄抄經文，哀家會派人去取。”
長凌公主：“……”
不過，能讓她離開皇宮，她就滿意。
“是，長凌記下了。”
太后目光轉向霍沉淵：“你呢？身子可還好？舊疾有沒有復發？”
“回太后，微臣一切都好，多謝太后掛懷。”
“沒事就好，你的身子骨一直是哀家的心病，早日解決，哀家閉眼的時候也能放心……”
“太后身體康健，也是我們的福氣。”
太后擺擺手：“好了，去吧！”
“是。”
長凌公主巴不得快點走，霍沉淵剛要轉身，忽然問道：“太后，您可是身子有恙嗎？”
“無妨，”太后道，“老毛病了，氣色不怎麼好，就不讓你們瞧見了，你倒是心思。”
“皇祖母……”
“去吧！”
長凌公主跟着霍沉淵出宮殿，原本挺興奮，又有點悶悶不樂。
“你說我是不是太沒良心了？皇祖母對我那麼好，我卻總想着出去，她生病了我也沒瞧出來。”
霍沉淵看她一眼：“那你留下？”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長凌公主看看四周，“我還是怕，不知道晚上那個人還會不會來。”
霍沉淵沒說話，他回頭，看到蔡公公從裏面出來，似乎沒料到他會回頭，兩人目光一撞，蔡公公生硬的笑了笑。
霍沉淵收回目光，轉身帶長凌公主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