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震驚地無以覆加,他沒想到,他這個兒子,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盯着四皇子,氣得胸口疼。

    四皇子跪在地上,嘴巴被堵着,眼淚也流下來。

    皇帝不但沒有半分可憐他,反而覺得,實在是丟臉。

    他怎麼就生出這樣的兒子來?

    他一拍桌子:“你究竟要幹什麼?纔給你解了禁足幾天?你就又做出這種事情來?簡直是太讓朕失望!”

    在皇帝看來,四皇子一定是不滿之前的事,所以才跑到安定王府去胡鬧一通。

    四皇子連連搖頭,嘴裏“嗚嗚”不止。

    “朕不想聽你說話!”皇帝嚴厲打斷他,“之前朕就是心太軟,只是禁足了事,看來,你仍舊不知道悔改,既然如此,你就去鴻鼎寺思過吧!”

    四皇子一怔,霍然睜大眼睛,渾身都冒出涼氣來。

    洛嬌嬌在一旁聽着,不知道這個鴻鼎寺是什麼地方,但預感不是什麼好去處,瞧瞧四皇子那樣,臉都白透了。

    皇帝擺擺手,幾個太監過來,把四皇子帶下去。

    霍沉淵連頭也沒回,神色依舊淡定。

    四皇子被拖走,皇帝也看到了洛嬌嬌。

    “她是……”

    “皇上,”霍沉淵道,“她是驚天宮尊首新收的關門弟子,因爲那個老道胡說八道,還冒充說是尊首的好友,恰好她在臣的王府,所以,臣才讓她來一起做個證。”

    皇帝點頭:“原來如此。”

    他打量洛嬌嬌幾眼:“這麼年輕,就能被尊首相中,據朕所知,他可是很多年沒有收關門弟子了。”

    洛嬌嬌上前一步:“皇上過獎,我也不過是運氣好。”

    “運氣?朕可不信這個,你必定有過人之處。”

    皇帝說到這兒,突然臉色一變,手捂着心口,低頭不語,似乎是極爲痛苦。

    霍沉淵急忙上前:“皇上,你怎麼了?”

    皇帝沒說話,眉頭越皺越緊,像是已經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洛嬌嬌一看,也快步過來:“快,放平他!”

    霍沉淵還沒明白過來,她已經把皇帝放平到地上,雙手交疊,迅速在皇帝心口處按壓。

    霍沉淵眸子一縮,旁邊的大太監都驚呆了:“你……這如何使得?皇上的龍體……”

    洛嬌嬌不說話,雙手力度速度都加大加快,沒過幾下,皇帝的臉色好轉不少,也長長吐了口氣。

    霍沉淵把洛嬌嬌輕推到身後:“皇上,您感覺如何?方纔是臣的意思,您莫要怪罪。”

    皇帝輕輕搖頭,又坐回龍椅上:“朕好些了,剛纔的確有些難受。”

    他目光一轉,看向洛嬌嬌:“朕應該明白,你爲何會被尊首選中了,你是靈醫?”

    “皇上,她是聖醫。”

    皇帝眼睛一亮:“哦?原來如此。那你給朕看看,朕的身體究竟是怎麼了。”

    洛嬌嬌心裏初步判定,他是心臟方面的問題。

    她上前給皇帝搭脈,神情專注。

    良久,才鬆開手,霍沉淵目光掃過她,意味深長。

    洛嬌嬌自然明白,不敢亂說。

    “皇上,您的病並不嚴重,但要好生保養,不能太過激動,否則會有心臟疼痛,以及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若是時常發作,那就不妙了,這樣吧,我煉些丹藥,之後讓王爺給您送來,如何?”

    “好,好,”皇帝點頭。

    洛嬌嬌簡短几句,卻都說得很對,他相信洛嬌嬌說的,比宮裏的那些靈醫更靠譜。

    皇帝看向霍沉淵,微嘆了口氣:“這次,你和嘟嘟委屈了,朕會補償你們,來人,去給嘟嘟再準備些喫的,另外,把那隻進貢的木鳥找出來,送給嘟嘟作玩具。”

    “喲,那隻木鳥可是個稀罕物,”大太監笑着說,“皇上一直捨不得讓人碰呢。”

    “有什麼稀罕的,再稀罕也是個玩意兒,朕這個年紀難不成還拿着去玩嗎?送給小傢伙最合適。”皇帝笑意淡淡。

    “臣多謝皇上。”

    “你要想謝朕,改日再帶小嘟嘟進宮來玩,朕很喜歡他。”

    “是。”

    “好了,沒其它的事就去看看太后吧!”皇帝撫着眉心,“稍後朕還要應對那些御史。”

    “臣告退。”

    洛嬌嬌跟在霍沉淵身後出書房,忍不住低聲問:“王爺,您帶嘟嘟來過宮中嗎?”

    “嗯,”霍沉淵點頭,“你剛纔,那是用的方法?皇帝的病究竟要不要緊?”

    洛嬌嬌摸摸鼻子:“我說的是實話,的確是心臟方面的病,按時吃藥,保持情緒穩定,不會有太大問題。”

    霍沉淵心頭微沉,保持情緒,這對於常人來說容易,但對於皇帝來說,未必就是件容易的事。

    “你需要多久煉藥?”

    洛嬌嬌不能說得太快,略一思索說:“三天吧。”

    兩人正說着,迎面走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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