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淵覺得莫名其妙。

    他看着霍姜遊:“你不走?那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我要跟你共進退!”

    霍沉淵悶了一下。

    洛嬌嬌清清嗓子說:“二公子有擔當!一家人嘛,的確該如此。王爺,就讓二公子留下吧。”

    霍沉淵掃她一眼。

    洛嬌嬌上前一步:“我覺得二公子也是王府一分子,你和老王爺一直庇護着他,可他也長大了,都是成年人,也該有所擔當。”

    霍姜遊臉色漲紅,喉嚨滾了滾。

    霍沉淵偏頭看他:“你是這麼想的?”

    霍姜遊連連點頭,他說不出,但洛嬌嬌的話就是他想說的。

    “那好,你就留下吧,不過,無論發生什麼,切忌不要多言。”

    “……好。”

    倆人剛說完,老王爺也氣勢洶洶地來了。

    “怎麼回事?”他一轉頭人瞪霍姜遊,“你怎麼也在?”

    “他是來幫我的,”霍沉淵說,“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看看再說。”

    “我剛在屋裏練打坐,手底下沒敢打擾,我聽着動靜不對,一問才知道,有人圍了府,簡直豈有此理!”

    老王爺吹鬍子瞪眼:“我聽說是三皇子?”

    “嗯。”

    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三皇子的聲音。

    “來人,守住院門口,不得讓人隨意出入!”

    “是!”

    隨後,院子裏亮起火把,亮如白晝。

    三皇子看着書房,恨不能仰天大笑。

    他早就看霍沉淵不順眼,尤其是那次在蘇家,一連死了好幾個死士,霍沉淵還扒了皮做什麼香草美人,當同挑釁侮辱他。

    再加上,霍沉淵在軍中威望極高,他現在哪方的勢力都有,就是缺少軍中勢力。

    只要能扳倒霍沉淵,接手他手裏的勢力,也是巨大的收穫。

    這次的機會,他已經等了太久!

    他站在院中,昂着大聲道:“安定王,你可在?”

    老王爺大步出去,站在廊下,怒極反笑:“本王還以爲是誰,原來是三殿下。這是唱得哪一齣呀?”

    三皇子拱拱手:“老王爺,今天本王來,可不是來敘舊的,而是接到消息,說安定王府謀逆通敵。”

    老王爺當場翻臉:“齊王殿下!慎言!別以爲你是皇子,就可以胡說八道,往我們安定王府頭上胡亂扣罪名,別的罪名還有人信,若說這通敵,你去問問天下人,有人信嗎!”

    “說我安定王府通敵?問過本王這一身傷嗎?”老王爺一拍胸口,“我身上一共有七十八處傷,需要我細細數一數嗎?”

    “本王上一次差點死在戰場上,若非我兒率軍去救,早就沒有本王這條命在!如今傷痕還在,舊傷還在時時復發,怎麼?我們王府就成了通敵之人了?”

    霍姜遊站在他身後,心情激動澎湃,他手中緊緊握着刀,想上前說幾句,扭頭看看霍沉淵,又沒敢動。

    洛嬌嬌站在霍沉淵身後,眼睛瞄着外面的的三皇子,多日不見,這傢伙還是那副欠揍的樣兒,一看就是特綠茶。

    這男人綠茶起來,真是欠欠兒的,讓人忍不住想用大嘴巴子招呼。

    她心裏暗想,就這男人這樣,還想着登基做皇帝?

    這國家交到他手裏,估計也得完蛋。

    就這,還想和霍沉淵鬥。

    她興致勃勃看好戲,滿臉都寫着:“打起來,打起來。”

    霍沉淵似有所事情,回頭看她,她又抿住嘴脣,繃住臉。

    三皇子在外頭,根本發現不了他們倆的小表情,還依舊沉浸在即將成功的喜悅裏。

    “老王爺,本王正要和你說說,關於那場大戰的事。”

    三皇子語氣慢悠悠:“你說你一輩子征戰沙場,怎麼就偏偏那一場,明明是該贏的局,到最後卻輸了呢?”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敗得有點奇怪呀。”

    老王爺腦門上的青筋都迸起來:“你的意思是說,本王是假意戰敗,拿數萬兒郎的性命開玩笑,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把自己困死在裏頭?”

    “您這不是沒死嗎?”

    三皇子這話得可真是太氣人了,霍姜遊都忍不了:“你放屁!”

    老王爺看他一眼,轉頭盯着三皇子:“我兒子說得對,你這是純屬放屁!”

    三皇子冷笑,目光陰冷:“多說無益,老王爺,怎麼是你和二公子,安定王呢?怕不是因爲事情即將敗露,不敢出來吧?”

    霍沉淵語氣冷淡:“敗露什麼事情?三皇子把話說清楚些。本王怕什麼?”

    他說罷,從書房出來。

    他穿一身黑色錦袍,就是在家裏穿的尋常衣裳,但不知怎的,往那一站,就如同出鞘的寶劍,剎那間殺氣四溢。

    三皇子呼吸微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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