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門主摸摸鼻子，嘿嘿笑了笑：“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平時這會兒不是晨起忙着練劍嗎？”
“嗯，今日特殊。”
老門主莫名其妙：“今日特殊？怎麼個特殊法？我怎麼沒覺得？”
霍沉淵抿了口茶，漫不經心地說：“你很快就會知道。”
老門主偏頭看着他，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這個念頭剛剛一冒出來，外面就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匆忙跑來，看到霍沉淵也在，欲言又止。
老門主微沉着臉：“有什麼話直接說，這裏沒有外人。”
霍沉淵低頭抿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報信弟子上前一步，到老門主近前，低聲回稟：“回門主，馬丹丹出事了。”
老門主擰眉，端茶的手一頓：“馬丹丹？副門主那個弟子？”
“正是。”
“出了什麼事？出事去找副門主就好。”老門主並沒有往心裏去。
“副門主已經把人救出來，不過……傷勢頗重，恐怕要您出手才成，剛纔弟子瞧見，副門主已經派人往這邊來了。”
老門主詫異：“傷勢頗重？她幹什麼了？在哪受的傷？”
“是在後山的陣法中，昨天晚上，不知爲何，她闖入了陣法。”
老門主霍然站起：“什麼？她去闖陣法？她瘋了不成？”
報信弟子不敢接這種話，老門主擺擺手，他退了出去。
老門主怔愣片刻，忽然轉頭看向霍沉淵。
“你……”
“此事的確與我有關，”霍沉淵也沒有隱瞞，擡眸和他對視，“她該死。”
老門主擰眉，目光鋒銳：“此話何意？”
霍沉淵拿出一個小瓶，倒入茶盞，推到老門主面前：“門主請看。”
老門主狐疑地端過來，仔細聞了聞，臉色瞬間一變。
“這……”
霍沉淵輕擡眉：“看來你也知道這是什麼。”
“從何而來？”
他問出口也想到一個可能：“莫非……”
“不錯，她命人制造動靜，此我出去，隨後，趁機將毒下在嬌嬌的藥中，若非是嬌嬌警覺，恐怕早已經身中此毒。”
老門主眉頭緊鎖，喉嚨滾了滾：“她竟然敢！”
“她親口承認，我才把她拎到後山，扔進陣法中，死了，那是她該死，活了，那就是她命大。”
老門主：“……”
霍沉淵起身道：“老門主願意救，儘管去，只是，嬌嬌我要帶走，至於讓她做你弟子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老門主頓時急了：“哎，話不是這麼說，這是兩回事。”
“這是一回事，”霍沉淵面無表情，“她要讓嬌嬌死，她那個師父也安好心，若不能確保嬌嬌的安全，我是不會讓嬌嬌留下的。”
“副門主，我可以靜觀其有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但馬丹丹，已經做了，就沒有迴轉的餘地。”
老門主：“……”
要不然你來我們聖醫門當家作主好了。
不過，他也因霍沉淵這番話而動搖。
那個馬丹丹，他也早就看不順眼，明明資質比一般就好一點點，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還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更有甚者，去年還有兩個弟子因她而私下爭鬥致死。
不過就是看在副門主的面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如今看來……
老門主輕嘆一聲：“也罷，你先不要着急，也別和嬌嬌說什麼，那丫頭剛剛有點動搖，你放心，我會妥善安排，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霍沉淵微微頷首，大家都是聰明人，不必再多說。
剛談完，副門主派來的人就到了。
“門主！丹丹師妹受了重傷，副門主正在她治傷，但……馬上就要頂不住了，請您過去一趟。”
老門主一甩手中拂塵，跟着他離去。
霍沉淵看看時辰，洛嬌嬌也該醒了。
走到半路，就看到洛嬌嬌。
“你怎麼出來了？今天醒的早。”
洛嬌嬌有點不好意思，這兩日大概是身體的緣故，她睡得早，醒得遲。
今天的確是醒得早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洛嬌嬌晃晃頭，“也沒什麼，忽然就醒了，你幹什麼去了？今天沒練劍？”
“嗯，”霍沉淵拉着她回院子，“走，回去跟你說。”
一路上也見到幾個弟子，但都行色匆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一進院子，洛嬌嬌就壓低聲音問：“怎麼了？是不是聖醫門出了什麼事？怎麼感覺今天怪怪的，難道，是有人攻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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