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小小的靈魚島之上,衆人的注意力,卻是在這一刻皆是彙集到了這場中,屏息凝神。
這個少年,已經是當着所有人的面,創造了一次又一次的奇蹟,一些人心底懷着期待,又或者是看戲的態度,但另外的一部分人,卻是看不得別人半點的好。
他們最希望的,就是這少年,今日隕落於此!
“太乙掌!”
林羽冷喝一聲,那太乙混沌決的第一式,幾乎是在這一刻,毫無遲疑地直接發動了。
他並不懼怕面前這所謂的破軍之陣的合擊陣法,但這並不代表着,憑藉林羽現在的實力,就能夠直接硬抗下來。
畢竟,這也是那十幾位玄境期大師的合擊之法。
巨大的金色掌印自虛空而落,對着那淡黃色的光柱鎮壓而去。
幾乎是在金色掌印和那黃色光柱相撞的一霎那,一道璀璨耀眼的光芒便是自其中爆發出來,“轟轟”的如驚雷一般平地炸響的聲音,更是讓得全場衆人連連後退。
甚至,那遠處的一些閣樓之上,一道道目光也是向着這場中眺望而來。
他們實在是想象不到,在這小島之上,還有着什麼人能造成如此巨大的動靜。
就連整個大地,都是開始微微震顫了起來。
“咔咔!”
也就在掌印和光柱繼續僵持的片刻之後,一連串清脆細微的聲響,卻是在這場地之中接連爆發了開來!
林羽所施展出來的那驚人一式,在這衆人合擊之下,逐漸支離破碎!
見到這般一幕,不少人的面上露出的,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狂喜。
即便這合擊陣法的威力,已經是被消耗了一部分,光芒暗淡了下來,但那所剩下的餘威,也足以讓得直接挨中的少年下地獄!
“終究,還是有些勉強了麼……”
霍老見到這般一幕,也只得無奈搖頭苦嘆。
以他的實力,在這裏除了會拖林羽的後腿以外,並起不到半點的作用。
但見到少年的這般結局,還是有些覺得心有愧疚。
畢竟,林羽是他們火丹門請過來的。
若是沒有自己的邀請,林羽根本就不會面臨此刻的這般死局。
“小姐!”
這一次,那白洛身邊的人,再也有些忍不住了。
看這架勢,若是他們再不出手,恐怕,這個他們藥王谷想要拉攏的少年天才,也就要喪命於此了。
“難道,就到這裏了嗎……可他,爲什麼沒有着一絲一毫的慌張……”
白洛的美眸隔着輕紗,死死地盯着那場中的少年。
直至太乙掌碎裂的那一瞬,林羽的面上,都是那般的平淡如水,甚至,可以說沒有着任何的變化。
彷彿,這一切,從始至終,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一般。
“我會的,可不只是這一招而已!”
林羽的冷喝聲猛然落下,右手之上,一柄長達數丈金色光劍,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直接凝形而出。
一股滔天而起的劍意在少年執劍的那一瞬,便是猶如脫胎換骨一般。
一道道手臂粗壯的裂紋在地面之上不斷地蔓延開來,那轟轟的爆鳴之聲,讓得在場衆人爲之色變!
“怎麼會!”
在這一刻,那場中合力出手,剛剛還佔據上風的汪家衆位大師,此刻面色瞬間煞白!
一股無以言喻的驚恐自心底奔涌而起,如決堤的洪水一般,一瀉千里。
因爲,在少年手中的那柄光劍出現之後,讓得他們感受到了一種來自死亡的威脅!
“含光斬!給我破!”
隨着少年的那道輕喝之聲落下,一道月牙形狀的金色劍芒在人們的瞳孔之中急速地放大着,由上至下,以一種排山倒海之勢,劈砍而下!
這一劍,氣勢如虹,力破山河。
幾乎是出劍的那一霎,劍身四周的陣陣凜冽罡風盤旋而起,在少年那滔天劍意的加持之下,化爲無數的劍氣向着前方掠去。
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席捲而去,帶起一陣“嗚嗚”的呼嘯響聲。
地面之上,凡是波及之處,塵土飛揚,飛沙走石。
這一劍,雖未達到林羽當年的巔峯,但在在場衆人的眼中,這一劍,破萬鈞,斬天地!
“刺啦!”
一道刺耳的爆裂聲在衆人的耳畔炸響開來,所有人的面色,在這一刻,皆是開始變了。
“噗!”
一道道的吐血倒地的聲音接連響起,在這劍芒壓下的那一刻,這所謂的破軍之陣,便是土崩瓦解,蕩然無存!
那堪比一人環抱大樹粗轉的裂紋在劍芒的肆掠之處擴展着。
方圓百米的青石板地面之上,已經是看不到任何半塊的完好地方。
這番戰鬥下來,直接是讓得這裏變成了一片廢墟!
“你……怎麼可能!”
見到那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汪家大師,這一次,那汪成東面上的猖狂笑意是徹底地僵持住了,就連身子,都是彷如被冰凍在了原地。
只有那緩緩張開的嘴巴和緊縮的瞳孔,表明着現在的這一切。
他們汪家那能夠滅殺玄境期二重天以上大師的陣法,竟然,在少年的一人之力下,徹徹底底地敗了!
這消息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整個江南江北都會爲之轟動!
特別是當得聯想到少年的年齡的時候,更是覺得這個世界開始變得有些不真實了起來。
“怎麼可能?垃圾再多,和在一起,也只是垃圾!回去告訴你大哥,以後出門最好小心點看路,哪天不長眼撞到我了,那就是他的死期!”
林羽那冷喝之聲帶着森然的殺氣,直接是震得面前的汪成東雙腿發顫,後背生寒!
整個人都是身體一軟,差點踉蹌着向着面前的林羽跪倒下去!
“呵呵,別人,哪裏需要我們藥王谷的幫助啊?憑我們在場的這些人,恐怕,就算是三家聯手上去,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
白洛脣角微動,自顧自地自嘲着。
林羽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魄力,沉穩,讓得她這個高傲的女人,爲之心服口服!
而至於那丁老和在場的其他人,早已震撼得覺得自己在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