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藍學院的第三位天驕朝白良勾了勾手指。
然而下一刻,白良都身影原地消失。
等到再次出現的似時候,就已經持刀站在了他的身後。
青藍天驕低下頭,驚駭的眼睛裏映射着自己胸膛上緩緩出現的狹長血線。
噗嗤!
下一秒,他的胸膛噴涌出泉水般的鮮血。
白良收回了手中木刀,看也不看身後倒下的青藍天驕,只是直勾勾盯着休息區裏的青稞。
“啊啊啊!你在羞辱我嗎!”
青藍天驕惱羞成怒,使用靈氣爲自己治療傷口,同時緊攥刀鋒想要轉身砍了白良。
但白良頭都不回,只聽見一聲輕輕的“萬雷天牢”,天空便有一道道狂龍般的雷霆滾滾而下如同汪洋大海般吞沒了青藍天驕。
三分鐘後,這個青藍天驕連自己的底牌都沒有機會使用,就被白良的萬雷天牢劈得外焦裏嫩,噗通一聲癱軟在地上。
裁判看了看青藍天驕的狀態,確定他已經昏死過去後,便揚起手臂宣佈道:“第三場,寒州學院勝,比分二比一!”
休息區內,孫骨增的臉色大變,他沒想到白良竟然能強到這種地步,竟然能夠輕而易舉擊敗自家的天驕。
“青稞,看你的了!”
孫骨增被白良橫推般的戰鬥驚呆了,他不敢賭第四個人能不能戰爭白良,便轉身看向青稞急聲道:“咱們要是再輸一場可就要被淘汰了,第四場只能看你的了,你可一定要將比分掰回來啊!”
青稞起身,饒有興致地與白良對視,嘴角勾起笑意:“放心吧,我最喜歡碾壓這種自以爲自己很強的雜種了。”
裁判看向白良,詢問道:“不下場嗎?每場之間都可以隨意休息。”
白良搖頭:“不用。”
裁判內心頗驚,感嘆白良的心性。
“直接開始第四場。”白良冷聲道:“一點時間都不需要留。”
裁判只能宣佈第四場對戰開始。
青稞起身緩緩走上賽場,一邊走一邊譏諷道:“真沒見過找死還這麼積極的人,你可真算是一朵奇葩。”
白良沒有說話,只是在青稞踏入賽場的那一刻,他背後噴涌出一股股狂暴躁動的靈氣潮汐。
“萬雷天牢!”
沒有絲毫廢話,白良單手指天,召喚出了威力更加強大的萬雷天牢,此時的萬雷天牢已經進化,每一道雷霆都充滿毀滅力量,完全可以融化仙者級別的生物,完美跟隨白良實力的進步而進步。
轟隆隆!!!
一道道雷霆劈下,四周空間盡是雷光。
青稞猝不及防被雷霆吞沒,但片刻之後,還是憑藉強橫霸道的肉體強行撕開了雷霆漩渦,只是渾身多了很多網花狀傷勢。
“你可真行啊,還會雷霆之力?”
青稞獰笑一聲,驟然間瘋了般攻向白良,各式各樣的法陣圍繞在他四周,組成了聲勢驚人的法術大陣。
然而白良卻是纔開始一步步扔出底牌。
“春風刀術,第十重,春殺!”
白良使用春風刀術,每一寸空氣都彷彿化身成了一把利刃,春風潤物,春雨無聲,恐怖的殺意不知不覺間充斥全場。
……
最終的結局,是青稞敗了。
敗在白良的魂體攻勢之下。
青稞眼睜睜看着白良用術法屏蔽了整個賽場區域,遮住了所有圍觀者,也包括裁判的眼睛。
八十八個魂體,密密麻麻將青稞圍在最中間,任憑青稞如何掙扎,都逃不過被慢慢消磨殆盡的命運。
“怎麼可能!”
“人類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多魂體!?”
青稞驚駭失措地吶喊:“你到底是哪裏來的雜種?裁判!裁判!裁判都死哪去了?這傢伙是個隱藏實力的雜種,是異族的間隙!”
然而白良屏蔽了所有人。
青稞喊得再大聲,都不會有人聽見。
青稞也漸漸發現,白良是奔着殺自己的目的而來。
可自己卻用盡所有辦法,都無法穿過八十八個魂體,都無法傷害到白良。
這一次,輪到白良站在八十八個魂體之後,用蔑視冷漠的眼神看待青稞了。
到最後,青稞終於不再怒罵白良爲雜種,而是心理防線崩潰,疲倦不堪地掏出一張金色令牌,嘶聲吶喊:“我是姑皇宮的人!你要是敢殺我,姑皇宮不會放過你的!!”
姑皇宮?
那又如何?
白良冷笑一聲。
就算你是起源神殿的聖子,今天我也照殺你!
白良揚起手臂,霎那間八十八個魂體如同如餓狼般撲向青稞。
青稞最終慢慢被白良的魂體分割成了碎片,除非時光長河裏的根源重新復甦發芽,否則他都沒有任何機會再復活。
而且就算復活,白良也已經境界上超越他,到時候更容易有一萬種辦法殺他。
在白良這裏,只要對手能被自己殺一次那麼利用拉開的時間差距,對手就算復活一萬次,也只能唄白良越來越遠地甩在身後。
更何況,青稞算不上對手,頂多算是白良極其看不順眼且厭惡的垃圾人。
“就算你出身聖地又如何?”
白良望着青稞的滿地屍體,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或許管不了億萬黎民,但只要你想要殺我和我的朋友,那你的命運就只能是被我碾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斬盡殺絕!”
白良的心在對待敵人的時候,向來很冷。
……
所有人都緊張兮兮地望着濃煙不散的賽場。
就算他們想要動用感知力,也只能得到灰濛濛的畫面,窮盡其力都沒能看到具體的戰鬥細節,只能在休息區雙眼直勾勾地盯着賽場,內心忐忑到了極限。
尤其是孫骨增,他緊張到現在手裏手背全是汗。
“千萬不能輸啊……”
孫骨增內心爲青稞瘋狂祈禱,經過剛纔漫長的等待,一開始他還覺得青稞的戰鬥力足以碾壓白良,但隨着時間流逝,他自己更加忐忑不安。
嗡……
煙霧緩緩消散。
白良出現在了所有人的注視下。
這一刻,時間都彷彿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