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地府走陰娘 >第八十二章 鬼首關
    南無極把照魂鏡擺在地上,擡頭問我道:“花鈴的生辰八字?”

    得到我的回答後,只見南無極掐了一個法訣,嘴裏唸唸有詞,過了片刻,鏡面上緩緩呈現出一副模糊不清的景象。

    “照魂鏡剛剛生效,畫面還不是特別清楚,先等一會兒再說。”

    我們足足等了十分鐘,突然間,整面銅鏡像是放電影一般,顯現出花鈴所在的位置。

    “這裏是什麼地方?”

    南無極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地說道:“看起來像是在某個漆黑的洞窟中。”

    畫面中,花鈴似乎正被什麼東西窮追不捨,驚慌失措地往一個方向拼命奔逃。

    “無極老兄,能夠定位花鈴的座標嗎?”

    嚴格來講,招魂鏡的功能和衛星定位系統有幾分相似,正是考慮到這點,我纔會詢問南無極。

    “照魂鏡還在搜索中,估計過一會兒就有結論了。”

    又過了十分鐘,鏡面呈現的景象突然中斷,什麼也看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南無極緊抿嘴脣,臉色顯得有些不安:“恐怕花鈴遇到危險了......”

    就在這時,照魂鏡的鏡面上緩緩浮現出一行篆體古字。

    “鬼首關?”

    我問南無極:“那是什麼地方?”

    “‘鬼首關’位於血屍嶺的西北方,直線距離大概有六七公里,相傳那裏是哀牢山的極陰極煞之地,就算是怨鬼盤踞的大本營——‘血屍嶺’,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聽了南無極的這番介紹,我不禁冒出一連串的疑問:“花鈴怎麼會去到相隔如此遙遠的鬼首關?”

    關於花鈴的下落,常相全顯然撒了謊。

    “那傢伙爲什麼要騙我?”

    南無極收好銅鏡,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急忙寬慰了幾句:“吉人自有天相,不必太過擔心。我曾聽管轄哀牢山的鬼差說,從血屍嶺到鬼首關,沿途分佈着很多極爲隱祕的地下溶洞。有沒有這種可能,花鈴無意中掉進了溶洞,被溶洞裏遍佈的暗河沖走,帶到了相距較遠的鬼首關。”

    “嗯,的確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告別南無極,我匆匆回到陽世,關閉了通靈冥途,將此番前往地府的收穫,告訴了貓仙爺和徐應龍。

    兩人聽說確定了花鈴的具體位置,焦慮的臉上終於愁眉舒展。

    “事不宜遲,明天一早,我們即刻動身,前往鬼首關!”

    這一晚,我睡得很不踏實,連續做了很多個噩夢,這些夢境都和花鈴的境遇息息相關。

    大概半夜三點多鐘的時候,我從夢中驚醒,全身都被冷汗所打溼,耳聽四周傳來清脆的蟲鳴,腦子頓時清醒了過來。

    “小鈴,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俗話說,夢境往往預示着現實,我做的這些噩夢,全都夢到了同樣的場景:花鈴獨自一人在漆黑幽深的洞穴中四處逃竄,彷彿是在躲避着某種怪物的追殺。

    “那究竟是什麼怪物?看上去怎麼會如此龐大?”

    夢境中的畫面比較模糊,我看不太清楚那頭怪物的模樣,只能從大致的輪廓判斷,對方的體型頗爲龐大,似乎足有幾千斤重。

    從噩夢中醒過來後,我便再也無法安然入睡,索性鑽出睡袋,找正在值守的徐應龍聊天。

    “無雙小友,你睡不着嗎?”

    我點點頭,坐在徐應龍的旁邊,驚魂未定地說道:“做了幾個噩夢,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睡,還不如起來跟你說說話。”

    “如果老朽沒有猜錯,你應該夢到了花鈴,夢境的內容是花鈴遇到了某種性命攸關的危機。”

    徐應龍像是精通讀心術一般,開門見山地點破了我的內心所想,這讓我感到有些震驚。

    “其實無雙小友大可不必掛懷,你想啊,花鈴畢竟是走陰人,有着冥福保佑,哀牢山當地的鬼差應該都會在暗中保護她,想必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危險。”

    徐應龍的說辭和南無極大同小異,儘管我很清楚這一點,但就是放不下心來,這或許是出於兄長對妹妹的關心。

    “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我一想到花鈴生死未卜,心情始終無法平靜。”

    徐應龍默默地嘆了口氣,雙眼注視着燃燒的篝火堆,也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麼。

    我們就這樣一直坐到天亮,貓仙爺醒來後,大家吃了點乾糧果腹,便踏上了前往鬼首關的征程。

    貓仙爺和徐應龍都認識鬼首關這個地方,有他們兩個活嚮導負責帶路,我就不必操心路線的問題了。

    “我們現在所處的這片原始森林,大致位於血屍嶺的西南方向,如果要去鬼首關,還得翻過幾座山頭。”

    徐應龍接過貓仙爺的話茬,繼續講道:“如果老朽沒有記錯的話,出了這片森林,應該就能看到一截茶馬古道的遺蹟,沿着遺蹟再往前走大約兩公里,就能進入鬼首關的領地了。”

    聽到“茶馬古道”這個熟悉的名詞,我不禁好奇地問道:“難道說,在哀牢山的深山老林中也有茶馬古道的存在?”

    徐應龍輕輕笑道:“正是如此,古人爲了長距離運輸大宗貨物,經常要翻山越嶺,爲此,他們花了很多功夫,在哀牢山的深山中挖出了能夠讓牛馬等交通工具通行的棧道,也就是今人所稱的‘茶馬古道’。

    當然,隨着歷史的推移,時代的變遷,已經有很大一部分的道路或損毀或消失,遺留在深山的只是一小段古道遺蹟。”

    “原來如此!”

    徐應龍的這番介紹,聽得我茅塞頓開。

    當我們走出森林,爬上一座雲霧繚繞的高山,遠遠便看見半山腰上殘留的古道遺蹟。

    “今天運氣不錯,山上的霧不算特別大,我們得趕在太陽落山前,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落腳之處。”貓仙爺忍不住催促道。

    哀牢山的氣候異常多變,前一秒可能還是晴空萬里,下一秒可能就會砸下雨點般的冰雹。

    據貓仙爺所說,在哀牢山中,傍晚和清晨的霧氣最濃,濃到什麼程度?半米之內看不見任何東西,放眼望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我們抓緊時間,攀上茶馬古道的遺蹟,總算趕在日落之前,找到了一個山洞。

    山洞並不深,約莫只有十米的距離就到頭,經過反覆排查,確認裏面沒有任何邪祟,我們這才放心的在洞中紮營露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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