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瘋批王爺又犯病了 >第167章 無關緊要的人不必留
    燕青冥動作微頓,低首看向顏綰書。

    未等他開口,身後的宋樂康便緊跟而來,看到顏綰書安然無恙,略鬆了口氣,立刻低首認錯。

    “小夫人,是屬下保護不力。”

    聞聲,顏綰書有些羞赫的從燕青冥的懷裏起來。

    剛剛只顧着保命了,萬沒想到這還有這麼多人呢,她擺擺手,本身也是她自己在屋頂上,再說,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

    這麼一打岔,燕青冥便沒再說什麼,倒是讓守衛皆盡數撤回了,顯然是不打算再去追人。

    一行人往回走,顏綰書想起那人的話,很是開心的看向他。

    “那人還說王爺的毒沒什麼大礙,過兩日便好,只是到底不可全信,還是等回裏東城後,再多找些大夫看看。”

    “不必。”燕青冥回絕,顯然自己心中也是有數的。

    顏綰書雖不知他爲何那般篤定,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就沒再過問。

    燕青冥回首看了眼身後亦步亦趨跟着的男人,眉頭輕擰,狀似無意的出聲。

    “方纔我知曉他挾持你,遂一路跟着,並未現身。”

    突入而來的話讓顏綰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就說,這一路過去也未免太順暢了,而且人剛走,他就過來了,也太湊巧了。

    原來是早就知道了。

    頓時,她又顯尷尬。

    那她一路上神情逍遙的與那人談話,絲毫沒有受威脅的模樣豈不是皆入他的眼?那他剛剛還看着她演戲,當不知道?

    一時之間,她拿捏不準燕青冥的意思,索性不說話。

    燕青冥見她不出聲,便說的更明白些。

    “無關緊要的人不必留下。”

    他所言自然是指顏綰書身後的宋樂康,早就覺得不太順眼,只是沒開口罷了,現在越發覺得不順心。

    可顏綰書不知他的想法,突然的聽到這話,下意識的代入自己,再聯想他之前的殺氣,內心警鈴大作。

    上前一步,攬住他的手臂,動作親暱。

    “無關緊要的當然不用留,不過我的情況自然不一樣,王爺該不是想過河拆橋?我雖不能幫王爺做什麼,但也沒給王爺拖後腿呀,還是有點用的。”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只希望他能儘快想起她的好,可別一心只有壞。

    燕青冥頓住腳步,神情無奈的瞧了她一眼。

    說她聰明她反倒又蠢上了。

    他擡手捏了捏眉心,不再去理會。

    是他自己想偏了,內心煩躁的癥結還沒想出,關心這些做什麼。

    顏綰書站在原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滿是疑惑。

    他剛剛雖沒說什麼,但那眼神卻讓她明白了,他說的不是她,那是誰?

    恰逢身後的宋樂康跟上來,見到他,顏綰書一瞬間都明白了,不由得無語。

    這附近的全是他的人,唯一算例外的可不就是宋樂康。

    這男人怎麼越發的小氣了,她身邊沒個自己人,留一個還不行?

    小氣死了!!!

    顏綰書索性就當聽不懂,該幹嘛幹嘛。

    不過現在大體也沒什麼事情,瘟疫得到控制,服了藥之後,百姓的症狀明顯好轉,下發的物資都已經到了。

    燕青冥這兩日就在帶頭處理這事,身邊跟着鎮長,畢竟要恢復接下來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不可能一直在這裏,裏東城離得也有些遠,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鎮長爲人不錯,顯然是最合適的。

    想要找的人已是離開,因而除了這些瑣碎的小事,基本就沒什麼,顏綰書倒是又能清閒一點了,偶爾做些好喫的補償一下在外奔波的燕青冥。

    望他時時刻刻記得她的好,可別又發瘋。

    二月底,基本就都解決的差不多了,他們準備明日即將離去。

    深更半夜,顏綰書已是安睡,迷糊中聽到喧鬧的聲音,不由得從睡夢中醒來,屋內昏暗,只有月光透進來。

    燕青冥勁背挺直,人已是起身。

    “怎麼了?”

    她從榻上坐起,還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外面的喧囂入耳,雜亂不堪,房門處也響起了聲音。

    “啓稟王爺、王妃,不知何處起火,現在大火蔓延,火勢極大,控制不住。”

    事態緊急,報告的人聲音急促,顏綰書和燕青冥也都迅速起身,穿好衣服出去。

    只見外面大火綿延,火光漫天,染紅了這昏暗的夜。

    不止一處起火,多處起火,整個火勢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這會兒屋內的人都出來了,到了面前的小道/上。

    可身後的大火還在撲騰着,只怕下一刻火舌就能撲上來,將人湮滅。

    顏綰書覺得不對勁,若只是一處起火便也罷了,可這整個小鎮都在起火,很顯然是人爲的,只是這會兒不是探究的時候。

    所有護衛都在飛奔來飛奔去,拎着水試圖將火撲滅,可都是杯水車薪,火勢實在太大。

    顏綰書組織一部分的百姓儘量往空地站,以婦女和孩子優先。

    但這鎮上的人本就因瘟疫而大損,在這男人比天大的時候,許多男人不肯讓女人和孩子,爭先恐後的往空地上站,不多時,就沒什麼位置了。

    顏綰書看着臉都沉了下來。

    “我說女人和孩子爲先,你們是聽不懂是不是!”

    她怒聲呵斥,站在她極近的一個男人,身體康健,見她是個姑娘家,便沒放在眼裏。

    危難之下,人人自危,有權有勢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困在這裏。

    當即嗤之以鼻。

    “我搶到的位置自然就是我的,他們都是賤種,哪裏有資格與我相提並論!”

    顏綰書並未言語,側首看向身後的守衛。

    不過轉瞬間,守衛就將那男人的手給折了,卸了一條腿。

    男人痛苦不迭的聲音在夜空中迴響,衆人皆是驚懼。

    這些日子,這些人不遺餘力的爲他們想辦法解決瘟疫,照顧他們,表現出來的只是沉默、平靜,然此刻見識到了他們的身後,才知什麼叫恐懼。

    沒有人敢再說話,站着的男人紛紛的讓出了位置,女人和孩子也都躊躇着不敢上前,被顏綰書眼睛掃過去,頓時如驚慌之鳥的走進了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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