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感覺錯失一個億!

    顏綰書悔的腸子都青了,懊惱當時爲什麼不多問一句,白白錯失了一個機會。

    她的表情變來變去,燕青冥目光盯着,看不太懂。

    “怎麼了?”

    顏綰書還能說啥?只能搖頭說沒事。

    心裏大概是猜到,他找司水,大概是因爲他的寒症,總之人已經找到了,也沒她什麼事,她沒什麼心思再問。

    隨即,她想到了那位女扮男裝的小公子。

    “剛剛那位是司水神醫的什麼人?”瞧那小公子說話的語氣和態度,總覺得有點不太一樣,不像是上下級的關係。

    “徐家人徐嫺,因些緣由一直在司水身邊。”

    顏綰書略微詫異。

    沒想到剛剛見的竟是徐家人,她這也是纔想起來,徐家本就在黑安城,只是因升遷纔去的皇城。

    不過徐家都去了皇城,獨獨留下徐嫺,可見他們與司水的關係當真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這徐嫺爲何一開始就對他們不滿。

    許是因爲之前在黑安城的事情?

    顏綰書深覺此次出行怕是不那麼如意,眼睛轉了轉,拉了拉燕青冥的袖子。

    燕青冥停下腳步,側首看她。

    “夫君放心,若我能幫的上的,我一定幫忙,給夫君分擔憂愁。”

    所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都這般‘捨己爲你’,再鐵石心腸的人也該護我兩分,不再要打要殺了吧。

    顏綰書心底發笑,面上越發真誠,用一雙瑩潤的眼睛去看他。

    燕青冥擡首拍了拍她的頭頂,隨即握住她的手,將人帶回去。

    應當是答應了吧???

    顏綰書歪着頭看他。

    趕路多日,翌日又要去京臺莊,晚上顏綰書睡得早,爲養足精神,直至半夜被什麼東西給吵醒了。

    空氣中浮動着腥味,讓她覺得刺鼻難忍,她睜開眼睛坐起身。

    身側的燕青冥伸手將她攬入懷裏,悶頭蓋住被子。

    “別出來。”

    顏綰書身子僵了僵,不敢去想剛剛她聽見的那嘶嘶聲究竟是什麼。

    只是越不想,腦子裏便不由自主的出現,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顫着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別……別走,我怕~”

    顏綰書都快哭出來了,動物間她最怕的就是那種彎曲蠕動的東西了,別說看,只是想想就覺得渾身冰冷,哪裏都不舒服,像是一種被它盯上的感覺。

    燕青冥察覺到她的情緒,將人從被褥裏撈起來摟在懷裏。

    顏綰書鼻尖傳來清香味,將那種味道退散,頓時心安了一些,只覺得身子浮浮沉沉,像是在作過山車,直至平穩落地。

    她從燕青冥的懷裏露出頭,這一看差點沒嚇死,瞬間縮回去,手緊緊摟住他的腰身,像是他身上的所有物。

    “怎……怎麼在樓頂上啊?”

    她鬱悶出聲。

    在樓頂上也就算了,偏還在尖上,只夠他一個人站的,她剛剛要是反應慢半拍,這會兒保準就摔下去成肉餅了。

    狗男人果然不安好心!

    要不是看在他剛剛救她於水火,她……顏綰書慫的很,啥話也說不出來了。

    唯一能爲所欲爲的入夢現在也是時靈時不靈,真是什麼都靠不住!

    猝!

    顏綰書想的太入神,以至於沒聽見燕青冥說的是因爲底下不太平。

    此處亂竄的蛇在客棧裏遊走,他們的那個房間最多,好在客棧裏的其他人都熟睡,沒鬧出什麼動靜。

    烏朝將罪魁禍首逮住,直至將所有蛇都抓回去纔算完。

    等這一切弄妥當,都快天明瞭。

    顏綰書神色複雜的坐在燕青冥身側,看着不遠處的徐嫺,也是真的沒話說了。

    大晚上的不睡覺,一個姑娘家放那麼多蛇,她都不害怕的嗎!

    燕青冥的神色不太好看,目光冷凝片刻出聲。

    “扔蛇堆裏。”

    縱使知道他說的是誰,顏綰書聽到這話也是渾身難受,閉了閉眼睛將腦海裏的畫面驅除。

    下方的徐嫺臉色也不太好看,沒想到他竟什麼也不顧及。

    烏朝完全是聽命行事,當即便要動手。

    “等……等等。”

    這一個兩個的真是沒有心,對一個姑娘家怎麼能這樣呢!

    衆人皆看向她。

    顏綰書溫和一笑。

    “扔遠些,瘮得慌。”

    ……

    衆人皆是沉默,還以爲她是來阻止的呢,事實上,完全是想多了。

    顏綰書天生怕這個,有人拿這個來嚇她,她怎麼可能還爲這人說話。

    得虧是徐嫺鬧着玩的,沒毒,要是有毒,這客棧裏的包括城裏的百姓都得遭殃。

    徐嫺倒也不怕,就是覺得不服氣,心裏憋屈。

    “打翻了我的甘草,嚇一嚇你們又算什麼,你們就是仗着人多欺負我,回頭還不是要求到公子面前給他看病,哼。”

    這一看就是個熊孩子,與崔念真有的一拼,也不知她們兩個能熊的過誰。

    “咳咳。”

    顏綰書輕咳一聲,上前一步,把徐嫺給拉走了,還不忘回頭說一聲。

    “她太欠揍,此等小事我來就行,夫君快去歇息,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着就把人給拉走了。

    在場的誰看不出來,燕青冥一向是隨她,她既是開了口,便不會再過問。

    “給京臺莊送消息,讓他把徐嫺看管嚴實,別給她招麻煩。”

    烏朝嘴角動了動,很想說,爺,我們是來求人的,不是來使喚人的。

    半天沒敢說實話,應聲後去送信了。

    另一邊,顏綰書把徐嫺帶到樓下大堂,這會兒悄無聲息的,她自個兒動手找到了一盤花生端過來,一邊捏,一邊開口。

    “不就是甘草,又不是不能用了。”

    “你懂什麼!那甘草都被他摔個稀巴爛,哪還能用!那得多少人工才能採回來。”

    顏綰書:……

    “別的不多,人還能不多,你要多少,給你採回來就是。”

    有錢能使鬼推磨,城裏的吆喝一聲,要多少人有多少人,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能叫錢解決的都不是事。

    徐嫺被噎住,半晌蹦出句話。

    “你怎麼那麼俗,就知道錢!”

    “你不俗,不談錢,你讓人免費給你採啊。”

    “你!你蠻不講理!”

    “嘿,我怎麼就蠻不講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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