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胥河大夫來看病,還把人給扣了。這麼能耐,怎麼不當土匪呢。”
“說什麼安分不安分,搞得你跟土皇帝似的,想動誰就動誰,你把自己當個人,也沒問問我們,把不把你當人啊。”
“你當誰稀罕你那點破東西,敢動我們小夫人,把你這宋府給掀了!”
花蒙小嘴叭叭叭,損起人來也是一絕。
最後梗着脖子,雙手掐腰,來個總結性陳詞。
“滾!”
顏綰書看的,臉上浮起笑意。
本來緊張的氣氛因此都鬆快了不少。
李府管家氣得臉都扭曲了,心道哪裏來的鄉村野夫,不識好歹。估摸那幾人也就是個花架子。
不論如何,這幾人是不能留了。
“除了胥河留口氣,其餘的一律處理乾淨。”
李管家揮揮手,人已往後退了一步,行至安全圈。
其餘的護衛聽他一言,也不怕說以多欺少,全都衝了上去,他們的目標統一的對準顏綰書。
因爲就她看起來最軟弱。
暗衛的首要任務就是顏綰書,護衛連顏綰書三步之內都沒靠近。
“別殺人,殘廢沒關係。”在暗衛動手時,顏綰書冷聲出口。
畢竟來衛宿城有事,死了的話麻煩太多,缺條胳膊少條腿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聽着顏綰書的吩咐,暗衛頓時手下留情,面前這一排盡數倒下,至於傷哪了,不是他們所關心的,只要有口氣沒死就成。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李府的護衛完全不夠看。
不過片刻的功夫,面前就清出一條道來,衆人畏懼着顏綰書,不敢上前一步,李管家也是臉色越來越難看,卻做不出什麼來。
花蒙是鬆了一口氣,對着那李管家做鬼臉。
“以多欺少,臉比城牆還厚。得虧我們小夫人心善,不像你們,虛僞至極!”
顏綰書無奈一笑,把花蒙拉回來,免得她一時興起真去揍那個李管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顏綰書只是想把人帶回去。
現下無阻擋,便不再逗留。
眼看着他們要出了李府的人,最靠近李管家的護衛捂着心口,目光憤懣的看向他們離去的方向。
“李管家,當真要放他們出府?”
聞聲,李管家瞥了他一眼,隱有怒氣。
“你有本事把人攔下?!”
那麼多個人,連邊都沒碰上,還攔,真要讓她把李府掀了?都是廢物!
那人沉默不再言語,李管家急匆匆的回主院去,將這事告知。
李老爺原本是看中的胥河無依無靠,好拿捏,萬沒想到,他身後還有個什麼小夫人,身邊暗衛衆多,竟真讓她從李府離開了。
他沒聽說近日有哪個大人物來了,亦不知這冒出來的人是哪來的,瞧着來頭是不小。
“去查查看這言府究竟是什麼人,查清楚了。若不好得罪,便拉到一條船上來。”
李管家想說那位小夫人不太好對付,但看李老爺不太好看的臉色,把這話壓下了,躬身退了出去。
***
烏纔將胥河和另一個昏迷的暗衛放在榻上,花蒙在一旁隱有擔憂,亦是有所疑問。
“暗衛的身手都不低,怎麼就能一塊暈了?”
不止她疑惑,顏綰書和烏才也是好奇。
但人沒醒,自然也問不出什麼來,等他們用完膳時,暗衛比胥河先醒過來,看見顏綰書時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上前躬身。
“屬下謝小夫人救命之恩。”
“不必客氣,辛苦你保護胥河了。”顏綰書搖搖頭,不甚在意。
暗衛的表情變了變,嘴角動了兩分,有些難言。
烏才察覺到了,還沒問,便聽小夫人問他們是怎麼一回事。
暗衛盡職將保護胥河時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沒有一絲隱瞞。
原來這李府找胥河過去,的確是看病,只是這病有些奇怪。
那位李小姐不知爲何,肚子腹脹如有孕八月,但她的確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只是這病來的奇怪。
李老爺也不敢隨意請大夫過來看,免得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出去,壞了姑娘家的名聲。
因而纔看中了胥河,這本也沒有什麼,胥河雖對他們請他的態度不太高興,但如此症狀也的確令他感興趣。
胥河便爲這李小姐醫治,一切都尚好,他後來發現這李小姐是積氣過多導致的,算不得複雜,便爲她診治。
只是胥河留了心眼,沒有一次性全部診治完,故意留了一手。
最後證實他的這個心眼留的是恰到好處。
李老爺爲了隱瞞這事,才找到胥河,自然不會相信他會守口如瓶,即便胥河起誓,他亦不會信的。
唯有死人才可保守好祕密,這也是後來李老爺對胥河動手的原因。
只是因爲胥河留的這一手,有所忌憚,便想着先將人關押,等全部治好後,再動手。
胥河察覺到了,暗衛亦是保護他。
聽到這處,花蒙來了興趣。
忍不住的先開了口。
“莫不是李府有什麼絕世高手?可方纔也沒見到那人呀,還是說我們去的時候恰好不在?”
暗衛嘴角動了動,看了眼顏綰書,嘆了口氣,繼而開口。
“都不是。”
“是……是胥河大夫自己做的。”
???
一時之間三個問號臉,全都看着暗衛,令暗衛頓時心理壓力巨大,好在面上不顯,儘量平和的將事情說完整。
“那些人護衛圍上來時,胥河大夫站在我前面,說自己來,然後便揮出去一把迷/藥。”
“只是動作大了些。”
顏綰書嘴角動了動,憋着笑意。
這說法是所有人沒想到的,頓時屋內安靜一瞬,除了花蒙,暫時還沒反應過來,睜着眼睛盯着暗衛,等着下面的結果。
就見暗衛不說話,急的她如火上澆油。
“然後呢然後呢,是不是暈倒一片了。”
屋內頓時更加安靜,顏綰書無意瞧見胥河的手指動了動,連忙拉住花蒙,不讓她繼續說下去,怕胥河被她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