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稀有藥材了,你從何處索取?醫館裏多少都會有點稀奇的藥材,作爲鎮店之寶,來買的應當也不多吧。”
“這不是就有徐嫺了。”
???應婉白疑惑。
等徐嫺那邊忙的差不多了,就將剩下的交給胥河,轉身就往顏綰書這來了。
一來就接收到了顏綰書的熱情招待,店裏的招牌全都給上了一遍,都快擺不下了,讓徐嫺受寵若驚。
“怎麼了這是?”直覺有點不太對勁啊,書書突然對她這麼好,有點不適應。
顏綰書笑意盈盈的,將方纔與應婉白說的話,再與徐嫺說了一遍,聽得徐嫺也很心動,興致勃勃的就要與她一塊,討論的更是熱火朝天。
應婉白想起剛剛顏綰書那一句話,總覺得徐嫺這會兒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哪哪都好,因而神情有些複雜。
果不其然,顏綰書開始了。
“鋪子我有,人也有,就胥河就行,錢也有,藥材我也出一半,現在就是另一半藥材的事,就得你出場了。”
“沒問題啊,還缺什麼?”徐嫺興致極高,壓根沒察覺到問題所在,覺得可能就是些不算複雜的問題,然後就落套了。
“我對醫術不懂,這稀有藥材什麼的也不懂。但是嘛,司水那,肯定有很多,且也知道哪有。這個就靠你去交涉了啊,醫館能不能成,全靠你了,加油。”
顏綰書神色平靜的開口,順帶給了她一個加油的手勢。
“咳咳咳!”
徐嫺剛喫下的飯現在就差點要咳出來,果然有些飯是不太好喫的。
“他……他那的確有一些,但但但他都十分看重,這事估摸不成。”
哪個醫者不看重藥材?尤其是那些稀奇珍貴的。
顏綰書這主意打的,讓徐嫺說話都磕巴了,顯然嚇得不輕。
“沒關係,你先寫信去試試,不行的話我還有另一個辦法,只是那辦法不易,自然還是司水那最方便。”
顏綰書也想過了。
要是司水那不行,就可以讓他提供稀有藥材的地方,皆是她派人去採摘和蹲守,人有,錢她也有,差的就是時間。
另外就是她記得顏溫私底下還有條遠處走商的商隊,每次帶回來的都是稀奇的東西,像藥材這一類肯定也不少,屆時另派一隊人過去,跟着他們後面,多注意藥材這一類的,給帶回來,也不是不行。
再不濟,還有燕青冥那,稀奇古怪的東西可不要太多,有先前那老皇帝賞賜的,也有他手下帶回來的,其它小國進貢的,數不勝數,找點藥材也不算是。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醫館顏綰書是開定了。
“正好讓應應你入股,我就當給你新婚禮了,往後你就等着收錢是了。你呢也別擔心,我給你工錢,還給你攢嫁妝,往後誰要娶你,沒你的嫁妝多,就可以優先淘汰了。”
八字還沒一撇呢,顏綰書就頭頭是道的都給分出去了。
徐嫺還不知道要怎麼和司水說呢,嫁妝什麼的就不想了,她還是先想想怎麼司水有哪些不那麼緊要的藥材吧。
說了一段話,三人便安靜的用膳,喫飽喝足之後,便又說起了近來好玩的事情,應婉白恍恍惚惚的,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
想半天才想起來,剛剛被書書開鋪子的事情打岔,她倒是忘了正事。
“快讓徐嫺給你看看,你說不舒服來着,我都給忘了。”
徐嫺聞聲,也看了過去,仔細觀察,好像是有點不太對。
不等顏綰書說,已經自動給她把脈了。
顏綰書也是忘了,沒怎麼在意的讓徐嫺看看。
沒想到,徐嫺的表情是越來越複雜,好像有點不太對,她也不由得正視起來。
不能吧,她這兩日除了身體有些痠軟之外,好像也沒別的不舒服,怎麼瞧着徐嫺那表情,像是她得絕症要死了一樣。
“怎麼了?很嚴重嗎?”應婉白也瞧見了,急急的開口。
徐嫺默默地放下手,表情還是不太對,看看顏綰書再看看應婉白,覺得有些不太好說。
她對着兩人招了招手,壓低了聲音。
“就……就……”
兩個字說完,也沒能繼續說下去。
她不急,應婉白和顏綰書都急了。
“你可快說吧,話說一半會憋死人的。”顏綰書忍不住的開口催促。
徐嫺的臉一點一點的紅了,破罐子破摔。
“就是房事太頻繁,中氣不足,身體虛,要好好的補一補,儘量克……剋制。”
縱使徐嫺的聲音壓得下,頭顱靠的這麼近的兩個人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不約而同的全都紅了,像是彈簧一樣,三方各自彈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亂飄。
顏綰書是又羞又驚,她是覺得自己最近不舒服,身子軟的厲害,能躺絕不會坐着,但她也只是歸咎於懶,也沒往別的地方想。
誰她孃的知道,是因爲這事的原因啊,這下全知道了。
囧~
應婉白和徐嫺則完全是羞的,她們兩個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對這事都一竅不通,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因爲這事身體虛。
頓時是又好奇又羞,心裏還隱有恐懼,該不會她們往後也會這樣吧。
這麼一想,那半點的好奇也沒了。
看着她倆表情從紅到白的,顏綰書竟然覺得自己像是能讀懂她們的心聲似的,知道她們怕了。
這可不成,還沒出嫁呢,就怕了,那她豈不成了罪魁禍首了。
她縮成一塊,聲音壓低。
“也……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就……就看各人。”
她聲音嗡嗡的,腦海裏的小人已是快鑽到地縫裏了。
她盡力了,她真的盡力了!
聽到她聲音的兩個人表情緩和了下來,雙目有神的盯着她,活像是狼,嚇得顏綰書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