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找我?”
“本王現在離開,屋子裏的書件你自行查看,待到了地方,我會書信與你聯繫。”
這事之前就說過,陸格心裏早有準備,但饒是如此,也是驚訝於他這深更半夜的走,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ъiqugetv
他還想再問,烏朝已是急匆匆的騎着馬匹過來了,手裏還牽着一匹。
燕青冥極速的翻身上馬,拉緊繮繩。
“烏朝,跟上。”
神色匆匆,只這四個字,烏朝緊隨其後,陸格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人走了。
***
與此同時,顏綰書等人在驛站裏歇息。
他們對這邊的地形都不太熟,兩鎮相隔的太遠,也得虧還能找着一個驛站歇腳,不然就要露宿林中了。
驛站不大,但夠乾淨。
不在自己的地盤,衆人皆是警惕,一晚上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翌日一早,顏綰書等人便快速往北去。
他們未曾走去林城的那條路,那邊水患,明顯的路不好走,閒丁要趕着回去給阿穎解毒,顏綰書想親眼瞧見,時間自然是寶貴的。
這一路上,她都十分注重自己的身體健康。
飯食都是按時喫的,藥也沒停過,但她的底子實在是差,就這般還生了一次風寒,但好在不太嚴重,有胥河在,喝了兩貼藥便也好了。
馬車在路上疾馳,周圍的人都騎馬跟上,忽的,馬車緊急停了下來,周圍的人也同時戒備起來。
坐在車內的顏綰書眉頭緊皺,頓覺不太好。
與此同時,外頭的聲音傳了進來。
“今兒我們寨主迎娶十八房小妾,算你們運氣好,留下點賀禮走人就是。”
一羣山匪攔在了路中央,將馬車給攔住了,一側還有些石頭,被搬過來搬過去的,不知用這石頭攔了多少的人。
顏綰書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前後左右都有不少的山匪在,說不準暗處還有沒有。
瞧這陣仗,這羣山匪在此地不短時間了,昨兒在驛站都沒聽說有山匪的事情,也難怪沒見到什麼人,怕是都不敢走這路了。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所謂寡不敵衆,若能花費些錢財,便能少些事端,顏綰書自然是樂意的。
烏纔在一旁等着示下。
“給他。”
本來走鏢就是個名頭,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最多就是些銀兩罷了。
烏才應聲,繼而準備將銀兩收集給這羣山匪。
顏綰書不過出聲兩個字,卻叫這羣耳尖的山匪給聽見了,頓時變得不懷好意起來。
“這馬車內的小娘子聲音倒是好聽,正巧給我們寨主做第十九房小妾,今兒個雙喜臨門,是最好。”
說着,便讓人去靠近顏綰書的馬車。
如此言語,烏纔等人着實氣憤,收了銀兩,不過轉瞬的功夫,便到了那人的面前,拔刀見血。
速度之快,讓那羣山匪一時沒反應過來,鮮血飛濺,眼睛血紅。
隨後便反應過來,羣起而上。
一時之間,哀鴻遍野。
只馬車着實是太過顯眼,容易當成靶子,胥河帶着兩人便先護着馬車往前去,烏才緊跟左右,帶着閒丁和光奴,小一與剩餘暗衛善後。
那羣山匪欲追,被小一給攔下,又參與到混戰裏,一時沒能追上,便丟了蹤跡。
山匪數量之多,保不齊周圍還有接應,小一等人也未戀戰,拖延一陣,等估摸着時間差不多,顏綰書的馬車走遠後,便開始突圍。
打開一個缺口,衆人飛速離去,扔下一顆煙霧彈。
等那羣山匪再反應過來時,人已經沒了。
顏綰書等人走至一段距離後,確定人追不上來了才停了下來。
顏綰書在馬車上換了着裝,束起了頭髮,繼而從馬車上下來。
“行囊從簡,這羣山匪不知勢力多大,就算一時離開,也避免他們窮追不捨,不用馬車,換騎馬,引人耳目。”
顏綰書換的是男裝,這樣一來,隊伍裏便沒了姑娘,山匪就是有心想追,也要先打聽好一段時間,也算拖延了。
有閒丁和光奴在,烏纔不欲說什麼,多給顏綰書帶兩件衣裳,讓她穿厚點,將馬車上的馬給拆了下來。
他們在原地等候一陣,便見小一他們回來了,一行人匯合,繼續往下一個地方去,馬車被往旁邊的密林裏挪了挪,只要不是特意去林子裏找東西的,一般都不容易發現。
***
千里追妻的燕青冥,觀察地圖,找尋他們最有可能走的路線,算了他們的速度和時間,便往這個方向來。
好在林城與這裏雖是有些距離,但算不得太遠。
顏綰書他們前腳剛走過這地方,後腳燕青冥他們就路過此地,沒有往前與他們同一個方向,只以爲他們還沒到,往回走去了。
那羣山匪沒得到好處,又損傷了不少,回去稟告寨主,此間路上無人,只餘下一些打鬥痕跡,也看不出什麼來。
燕青冥一心都是顏綰書,無暇顧及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並未多察,快速離去。
到了驛站,便開始打聽情況。
“最近可瞧見什麼漂亮的姑娘來過這裏?身子不太好,身邊跟着些護衛。”
景信的信中只提及顏綰書帶人去巖陰國,卻沒說裝作了鏢局。
聽說漂亮姑娘,掌櫃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鏢局裏的那個帶紗帽的漂亮姑娘,不過想想,鏢局也算不得護衛,應當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就搖了搖頭。
燕青冥皺眉,讓掌櫃的多留意兩分。
轉頭去問烏朝。
“還沒聯繫上?”
烏朝壓力山大,搖了搖頭。
“雙方都在移動,就連信鴿也無法及時尋到位置,除非烏才他們停頓下來,若王……夫人他們真的經過此處,烏才必定會留下記號的,屬下先去找找。”
烏才與烏朝都有隨時留記號的習慣,也是方便同伴聯繫。
此次烏才帶顏綰書出來,必然也會如此。
烏朝先在驛站裏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還以爲人沒來,直到在掌櫃的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