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待會記得一定要少喝些。”
顧薏有些擔憂地看着葉韶晚,生怕她與上次一樣,喝多了之後當着大家的面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來。
葉韶晚拿的是啤酒,她先是小口抿了一口,這酒的味道要比之前那晚味道更淡一些,聽完顧薏的話後,她連連點頭。
自己酒量不錯什麼的全是錯覺,誰能想到,當初那個行軍殺敵靠烈酒提神的女將軍,現在會如此不勝酒力呢?
“來來來,大家一起舉個杯,首先祝賀我們顧影后順利殺青!”
何導呼喚了衆人一同過來,圍着顧薏喝了好幾杯,葉韶晚原本是站在顧薏身旁的,衆人圍過來之後,她便被往後擠了出去。
正在擔心顧薏是否會喝得太快,導演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葉韶晚身上。
“下面敬一敬我們的女將軍,晚晚,我很期待你之後的表現!”
何導今天心情不錯,在過來找她們之前就已經喝了不少,此刻說話都有些大舌頭,經他一提,葉韶晚立馬成爲了衆人的中心,一杯杯酒同時敬了過來。
等一圈全喝下來之後,才把衆人給勸走了,葉韶晚剛剛沒喫什麼東西,酒又喝得太快,此刻竟有些微微上頭。
顧薏跟着導演和副導演去了一旁在商議着什麼,葉韶晚便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休息,她這纔想起,從剛剛開始就沒見到過季綏安。
可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葉韶晚一手託着下巴,慢慢轉悠着視線尋找目標。
“傻乎乎的在看什麼呢?”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葉韶晚驚喜地朝後看去,季綏安正拿着手機站在她的身後。
“怎麼了?”看着眼前只顧着盯着自己並不說話的葉韶晚,季綏安皺了皺眉:“你這是又喝多了?”
“纔沒有呢!”
葉韶晚伸出一根手指在季綏安眼前晃了晃:“只是剛剛沒有看見你,在納悶你偷跑到哪裏去了。”
季綏安收了手機,蹲在葉韶晚面前,仔細瞧了瞧她的模樣,葉韶晚臉上泛着潮紅,還笑得傻兮兮的,果然還是有些醉了。
他嘆了口氣,伸手輕扯了一下葉韶晚的臉蛋:“乖乖在這兒待着,我去給你拿件外套。”
葉韶晚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其實她真的沒醉,只不過是因爲酒喝得太快,腦子一時半會兒轉不過彎來罷了。
季綏安站起身走後,葉韶晚被風吹得打了個激靈,正想搬着椅子換個地方,身上突然披上了一件大衣。
“隊長?你這麼快就回來……”
葉韶晚攏了攏身上的大衣邊說着話邊轉過身去,沒想到身後之人卻是齊澈,沒說完的話頓時卡在了嘴裏,只能略帶尷尬地朝齊澈笑了笑。
“晚晚姐,我不是季老師,你很失望嗎?”
齊澈低着頭,整個人散發出生無可戀的氣息,葉韶晚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事,嘴上說着沒有沒有,心底瘋狂呼喊系統出來幫忙。
可喊了半天也不見系統有任何反應,她心裏一個咯噔,總不會是自己喝了酒,系統又被屏蔽了吧?可自己這還沒喝醉呢!
“好啦,晚晚姐,我開玩笑呢?可以請你跟我喝一杯嗎?”
葉韶晚有了臺階下,並沒仔細看齊澈遞過來的是什麼酒,喝到嘴裏才發現跟剛剛的味道並不相同,帶着一絲甜味很好入口。
“誒。這是什麼酒?還挺好喝的。”
“聽工作人員說,這是他們準備的米酒,可以當飲料喝呢。”
兩人閒聊着,還真把米酒當成了飲料,配着燒烤一連喝了好幾杯下去。
季綏安不知道被什麼事拖住了腳步,老半天了還沒過來,齊澈和葉韶晚這邊也沒有其他人過來打擾,葉韶晚拿着杯子慢慢抿着杯中的酒,餘光卻一直往別處瞟。
奇怪,隊長怎麼還不過來?
葉韶晚腦子裏想着季綏安,這會兒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她放下杯子衝着齊澈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間。”
她將身上的大衣脫下掛回到齊澈的椅背,齊澈拿着酒杯笑着點頭,目光一直追隨着葉韶晚的身影,她去的那個方向並不是洗手間。
齊澈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酒,含笑將杯中酒一口悶了,抓起椅子上的大衣,沿着葉韶晚離開的路線跟了上去。
兩人才剛離開,季綏安就帶着外套走了過來,葉韶晚早就沒了人影,季綏安拉過一位工作人員詢問道:“你看見葉韶晚了嗎?”
“葉老師?我這倒是沒注意到,會不會是回帳篷休息了?”
“誒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葉老師剛剛往那邊去了,好像是跟小澈一起過去的。”
小澈?齊澈?!
季綏安道謝後立馬打算過去尋找葉韶晚,何導卻在這時端着一杯酒興沖沖地走了過來:“綏安,你剛剛說有事,這會兒事情總辦好了吧?走走走!跟我喝兩杯去!”
“何導,我待會兒過來陪你喝。”
“有什麼待會兒不待會兒的!我可都聽到了,害!齊澈那小子跟你家晚晚鐵定沒什麼事,你就放心吧!”
何導這邊死活不放人,季綏安無法只能跟着過去喝了幾杯。
葉韶晚脫了大衣後,才覺得周身有些泛冷,時不時吹過來的冷風反倒叫她現在更加暈乎了,但她的腳步依舊很穩,讓人看不出她是否真的喝醉了。
季綏安的帳篷就在她與顧薏的帳篷旁邊,葉韶晚雙手背後,在帳篷前探頭探腦好一陣,才發現裏頭壓根就沒有人在。
“咦?不在帳篷裏?哪能去哪兒拿外套了?”
正在她納悶之際,背後突然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葉韶晚耳尖動了動,並沒有立即回頭,他們的帳篷在稍靠外圍一些,此刻全劇組的人員都在另一頭喝酒燒烤,這腳步聲聽着也並不像是季綏安的。
那聲響越來越近,葉韶晚可以察覺到對方是故意放輕了腳步的,甚至連呼吸聲都刻意收斂了很多,她雖然喝了不少酒下去,但該有的警覺還一直保持着。
等到來人就快靠近自己時,葉韶晚突然轉頭,扣住了對方的手腕,順勢將他按在了地上。
“嘶!晚晚姐是我!”
聽到熟悉的痛呼聲,葉韶晚才後知後覺地鬆了手:“齊澈?你跟着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