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變成了他們父子三個照顧她這個麻煩精。

    雖然他嘴上不說……

    但她不能將他的付出和關心當成理所當然。

    “把我當成什麼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夾雜着幾分笑意自頭頂傳來。

    秦墨寒擡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臉蛋,“一家人還說什麼對不起,說什麼麻煩?”

    “那以後你給我生女兒,幫我照顧女兒,我是不是也要和你說對不起,說謝謝,說我的孩子麻煩你了?”

    蘇辭月頓了頓,然後狠狠地搖頭,“當然不用。”

    “因爲女兒是我們兩個人的。”

    但這些麻煩,只是她自己的。

    “你也是我的。”

    秦墨寒無奈地擡起她的下頜,在她的脣上輕輕地啄了一口。

    “先不說這個了。”

    他長舒了一口氣,轉移了話題,“剛剛南笙在電話裏說,他現在在醫院,準備給洛煙辦理出院,帶她回家。”

    “出院?”

    蘇辭月擰了擰眉,“洛煙才住院幾天啊,這就出院了?”

    “嗯。”

    秦墨寒淡淡地揉着她柔軟的發頂,“醫生說洛煙的情況穩定,不會忽然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了,住院和回家,其實是一樣的。”

    “回到家裏可能會比在醫院裏面更好一點,畢竟醫院比較嘈雜,家裏反而安靜。”

    男人擡眼看着遠方,“南笙不打算辦婚禮,洛煙的狀況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今他們已經領了結婚證了,今晚洛煙的父母和弟弟會到老宅去,和咱們喫一頓家宴,這樁婚事就算是成了。”

    蘇辭月抿脣,“所以,今晚就相當於洛煙和南笙的新婚之夜?”

    “嗯。”

    秦墨寒點頭,“你見過哪個人的新婚之夜是在醫院度過的?”

    她恍然。

    那這樣秦南笙將洛煙接回家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

    秦墨寒淡淡地眯了眸,那雙眼睛上下地打量了蘇辭月一番,“南笙的新婚之夜沒我們的新婚之夜刺激。”

    蘇辭月:“……”

    一想到她和秦墨寒的新婚之夜,她就頭疼。

    秦墨寒的那些酒的酒勁實在是太大了!

    她第二天早上醒來,差點以爲自己再次失憶了!

    看着他緋紅的臉,秦墨寒輕笑一聲,故意逗她,“秦太太是不是也覺得你我的新婚之夜很刺激?”

    “不如我們再找個機會玩一次?”

    蘇辭月:“……”

    她下意識地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駕駛座的位置。

    白洛臉上緋紅地梗着脖子在看着車窗外,顯然已經聽到了秦墨寒的話。

    蘇辭月羞憤欲死。

    她擡手狠狠地在秦墨寒的腿上掐了一下,“白洛還在呢?”

    “怕什麼?”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但的確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清了清嗓子,“開車。”

    白洛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開口,“先生,去哪?”

    “回家還是去酒店?”

    蘇辭月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白洛爲什麼問回家還是去酒店。

    直到——

    直到秦墨寒淡淡地勾脣笑了,“我說的是晚上帶太太感受一下,又不是現在。”

    蘇辭月瞬間明白了白洛的意思。

    她羞赧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猜錯老闆意思的白洛恭恭敬敬地繼續詢問,“那先生,您要去哪?”

    “去市精神病院。”

    車子啓動了。

    蘇辭月看着車窗外不斷變換的風景,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她轉過頭看着秦墨寒的臉,“去精神病院做什麼?”

    秦墨寒賣了個關子,“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男人淡淡地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不會讓你爲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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