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鼻子一酸,“我在他心裏,不是最重要的那個。”

    “千千……”

    喝醉了的小女人感受不到周圍的目光和環境。

    她以爲自己在福千千家裏,坐在福千千的沙發上。

    所以她放鬆,放肆地將她所有的情緒都表達給福千千。

    “我也知道,我在他生命中出現得比別人晚了,那個女人爲了他,連命都沒有了。”

    “她在他心裏最重要,我都是可以理解的。”

    “他重情重義,他是個好男人。”

    “可是我心裏就是不舒服啊,沒有女人不希望自己是老公心裏的唯一的。”

    “我知道我自私……可是我控制不住……”

    女人趴在福千千的肩膀上,眼淚浸溼了福千千的衣服,“爲什麼五年前認識他的不是我。”

    “爲什麼五年前我沒有遇見他……”

    她帶着哭腔的聲音,讓秦墨寒的眸色幽深了起來。

    他起身走過去,輕輕地接過趴在福千千肩膀上的小女人。

    “爲什麼我是後面出現的那個……”

    “我當初不應該因爲程軒曾經救過我就喜歡向言軒,不應該和向晚晴做朋友,更不應該答應他們做那件事……”

    她抽泣着趴在秦墨寒的肩膀上,“如果我不答應蘇沫就好了……我不認識秦墨寒,現在也不會這麼難受……”

    抱着她的男人默默地收緊了手臂。

    他從來都不知道,她心裏,是這麼想的。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感情不是隨便說說就可以斷定深淺的。

    他以爲,只要他對她好,她終究能夠感受到他的心意。

    可原來,他對她越好,她就越沒有安全感。

    眼前的這幅畫面實在是太過刺眼。

    紀南風擰了擰眉,有些煩躁地轉身出了房間,

    梁雨欣轉了轉眼睛,連忙跟了出去。

    以前,只要紀南風出現,福千千的視線就不會離開他。

    可現在,她連紀南風走了都沒發現。

    女人咬着脣,目光緊緊地盯着秦墨寒的一舉一動。

    這個男人……似乎並不像蘇辭月說的那樣,不夠喜歡她。

    她猶豫了一瞬,連忙拿起手機,點開了攝像機。

    蘇辭月還在絮絮地靠在秦墨寒身上說着她的滿腹委屈。

    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弱。

    最後乾脆在他懷裏睡着了。

    “秦墨寒。”

    在男人抱着蘇辭月起身的那一瞬,福千千擰眉站起來擋住他,“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秦墨寒停住,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說。”

    “辭月剛剛說,你是重情義的人。”

    “我也相信你是重情義的人,當年的那個女人對你很重要,你不能輕易忘記,我也理解。”

    “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辭月和那個女人在你心裏,到底哪個重要?”

    男人遲疑了一會兒,脣邊勾起一抹淡笑,“都重要。”

    福千千依然擋在他面前,“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我也不清楚。”

    秦墨寒顰眉,“畢竟她們不曾存在同一個時空,也從未在我身邊同時出現,我無法衡量到底誰更重要。”

    “但我可以保證。”

    男人深呼了一口氣,低沉的聲音像是宣誓一般地,“在我心裏,蘇辭月的分量絕對不比陳倩輕。”

    說完,他溫柔地抱着睡着了的蘇辭月繞過福千千,離開了。

    福千千怔在了原地,半晌沒回過身來。

    “各位。”

    秦墨寒走後,白洛從門外進來,“我家三爺說,今晚的各位都是劇組登記在冊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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