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上流社會的人還總說,這紀星光雖然是領養的孩子,但紀老太太對她,就和當年對待上一任紀家家主一樣,又寵又尊重。

    甚至有人說,在紀老太太面前,這小丫頭比領養了她的紀南風還要得寵。

    越想,沈管家身上的冷汗就越多。

    這位真的是個他得罪不起的小祖宗!

    如果他逼着蘇辭月真的和秦墨寒離婚嫁給紀南風了,這小丫頭在紀老太太面前說三道四。

    以後紀家幫助簡家的事情,也許會受到不少的阻礙。

    雖然他並不覺得紀老太太會爲了這小丫頭失去理智,但……萬一呢?

    想到這裏,他擦了擦額上的汗,蹲下身看着個子不高但氣勢卻很大的星光,“那你想怎麼樣?”

    星光小手一揮:“和我爹地談條件!”

    話已經說到這裏了,沈管家嘆了口氣,擡眸看了秦墨寒一眼,“那……談吧。”

    ……

    榕城。

    紀南風坐在酒吧喝悶酒。

    他已經回到榕城幾天了。

    開始的時候,他將蘇辭月失蹤當天的行蹤全都查了一遍又一遍。

    但還是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後來他發現,不光蘇辭月失蹤了,秦墨寒也帶着三個孩子離開了。

    星光沒有和他聯繫,只是把鄭錚留下來,告訴他,她和爹地和兩個哥哥去找媽咪了。

    “紀叔叔,我會想你的!等我找到媽咪了,我就回來找你!”

    他拿着手機,將小丫頭給他留下的話聽了一遍又一遍。

    最終,男人沉沉地嘆了口氣。

    蘇辭月……

    你到底去哪了?

    “紀先生?”

    正和朋友一起聚餐的梁雨欣一進門,就認出來了坐在角落裏的他。

    女人和朋友們打了招呼,就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還是沒有蘇辭月的消息?”

    紀星光轉眸看了她一眼,苦澀地搖了搖頭。

    “慢慢來吧。”

    梁雨欣嘆了口氣,點了兩杯酒,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吧檯上,“你這次回去,不是說要和簡家那位解除婚約嗎?”

    “聽說簡家的那位已經找回來了?”

    “我沒見到她。”

    紀南風擰了擰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對她沒興趣。”

    “簡家急着把她嫁給我,也是爲了讓紀家幫助簡家。”

    “我不希望我的婚姻變成兩個家族交易的把柄。”

    “更何況。”

    男人將酒杯放下,“簡家帶回去的那個,也不一定是真的簡家大小姐。”

    梁雨欣點了點頭。

    “我們家和簡家有點遠房親戚的關係。”

    “我父親也曾經幫簡家找過大小姐。”

    “簡家大小姐有兩個特徵,第一是腰後面有個心形的胎記,第二個是……她身上帶着柳如煙的玉佩。”

    說完,她將胎記和玉佩的照片放到桌子上,“簡家現在情況這麼危急,沈管家很可能會找個假的濫竽充數,這兩個證據……算是我幫你的。”

    紀南風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梁雨欣還想說什麼,樓上她的朋友也開始喊她了。

    她和紀南風道了別,轉身離開。

    梁雨欣走後,紀南風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冷笑了一聲。

    他將桌上的酒喝完,轉身離開。

    男人離開後,酒保皺了皺眉,剛想將那兩張照片收起來扔掉,一隻女人的手就將照片奪了過去。

    楊清幽將照片拿到手裏,“不好意思,剛剛那個是我朋友,我幫他收着吧。”

    因爲擔心紀南風出事,她最近這幾天,一隻寸步不離地跟蹤着他。

    走出酒吧,她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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