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女人直接騰地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

    那麼好的男人,不睡還不睡。

    況且他現在還是中了藥的,等明天早上醒來,肯定什麼都不記得了!

    想到這裏,蘇辭月直接拎着外套下牀,一邊穿着一邊向外走。

    客廳裏,凌司煜擰眉看着她的背影,“你去哪?”

    “去睡秦墨寒!”

    從別墅出來,蘇辭月打了車,回了之前她將秦墨寒扔下的酒店。

    坐在出租車後座上,夜風吹着她的長髮,讓她的頭腦清醒了起來。

    她並不覺得自己衝動,反而覺得自己從未如此清醒。

    她確定,她還是喜歡秦墨寒的。

    既然她還是喜歡的,那和他發生關係,最好的時候,就是他什麼都不記得的時候。

    她不是衝動,只是想給這段感情留下最後一個記號。

    或者,給自己留下最後一點念想。

    想到這裏,她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她和秦墨寒相識到相愛的所有畫面。

    是的。

    她全都想起來了。

    可,就算想起來了,又有什麼用呢?

    他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不記得他。

    等她記起來了關於他的一切,他卻又要成爲別人的新郎了。

    這世上最傷心的事情,莫過於此。

    不過還好,她還有機會,去睡他一次。

    很快,車子到了酒店。

    蘇辭月深呼了一口氣,打開車門下了車。

    因爲怕秦墨寒明早起來查監控知道是她來睡了他,她還特地準備了帽子和口罩。

    穿戴整齊之後,女人擡腿,大步地進了酒店。

    秦墨寒的房間在五樓。

    她乘着電梯到了五樓的時候,走廊裏靜悄悄的。

    女人走到男人的房門口,剛想推門進去,卻聽到門裏面傳來了白洛的聲音:

    “先生,太太她……爲什麼沒有留下來?”

    蘇辭月擰了擰眉。

    秦墨寒醒了?

    白洛話音落下後,房間裏響起男人帶着些許無奈的聲音:

    “她到底還是過不了她心裏的那一關。”

    說完,秦墨寒轉過身來,“你說,我這次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

    “以後,我能哄得好她嗎?”

    門外,蘇辭月的身體猛地僵硬了起來。

    秦墨寒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這次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什麼叫,以後他還能哄得好她嗎?

    他都要成爲楊清幽的丈夫了,居然還想着和她的以後?

    “太太知道了真相之後,肯定不會怪您的。”

    白洛嘆了口氣,“畢竟您和楊清幽之間,什麼都沒有,結婚也只是爲了刺激太太,讓太太恢復記憶而已。”

    “況且,太太以前那麼愛您,等她都相起來了,肯定不會捨得離開您的。”

    “如果不是因爲知道失去的記憶,是要靠極致的悲傷來回復的,您也不會這麼對她的。”

    “您爲了太太,也算是用心良苦……”

    “她一定會理解您的,您以後肯定哄得好太太的!”

    秦墨寒閉上眼睛,沉沉地嘆了口氣,“但願吧……”

    以後,他真的能哄好蘇辭月嗎?

    秦墨寒自己心裏都沒有底。

    就像是這次,他本來信誓旦旦地覺得,蘇辭月肯定忍受不住他的誘惑,會留下來一直照顧他。

    可沒想到,她還是離開了。

    這女人有的時候,絕情的程度,是他沒辦法預料的。

    門外,蘇辭月聽着裏面兩個男人的對話,雙手默默地握成了拳頭。

    所以說……

    這一切,都是秦墨寒在給她演戲,對嗎?

    他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她恢復記憶?

    女人眯了眯眸,脣邊揚起一抹的冷意來,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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