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小山村裏面和外界隔絕了聯繫,養大了凌司煜和凌染。”

    “再後來,因爲你,秦墨寒又費了很大的力氣,將你父親簡明鍾從那邊找回來……”

    “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簡明鍾恢復了記憶之後,在某一天打開了自己的郵箱,看到了那封遲到了二十多年的信。”

    “然後他就派凌司煜和凌染去找這個孩子了。”

    蘇辭月呆了呆。

    她擡眸看着福千千的臉:

    “所以說……”

    “之前父親跟我說,凌司煜和凌染是去找凌司煜的女朋友們了,其實是騙我的?”

    原來他們是去找秦墨寒的親哥哥了?

    福千千點了點頭,“是的。”

    “剛剛那個對你一點都不客氣的男人,是你爸爸派凌司煜和凌染找回來的。”

    “他叫路景沉,跟的是路念柔的姓氏。”

    蘇辭月咬住脣,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樣纔對。

    這樣纔對……

    她的秦墨寒,絕對不會這麼對待她的。

    也根本不會揹着她,有什麼未婚妻。

    但是……

    她猛地擡起頭來看着福千千的臉:

    “那秦墨寒呢?”

    “他……”

    福千千咬住脣,深呼了一口氣,“關於秦墨寒……”

    “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

    蘇辭月咬住脣,雙手緊緊地揪緊了身上蓋着的被子,“你說。”

    她開口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都是狠狠地在顫抖着的。

    其實蘇辭月已經大概隱隱約約地猜到了。

    如果秦墨寒好好的,別人不會讓路景沉假扮他。

    如果秦墨寒好好的,不會不守在她身邊,不會讓她在這邊傷心難過卻無動於衷。

    她咬住脣,心底的不安不停地在往上涌。

    但她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等着福千千的答案。

    “他……”

    福千千吸了吸鼻子,“他現在昏迷不醒,而且身體機能也在一點點的減退。”

    “專家推斷說,如果他再不醒過來的話,可能……用不了一年的時間你,就會徹底死亡。”

    蘇辭月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

    怎麼會?

    她上次見到他的時候……

    雖然他是昏迷着的,現場也很混亂。

    但是她還清晰地記得,他不是這樣的。

    起碼不是福千千口中的這種狀態。

    這才一週的時間而已。

    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中了孔念柔的毒。”

    福千千閉上了眼睛,將之前紀南風跟她說的那些關於秦墨寒的事情,都儘量地講給蘇辭月聽:

    “那天你暈倒之後,秦墨寒醒過來了。”

    “他說他自己記憶混亂了,也根本不記得他和江漓到底有沒有做過……”

    “可是江漓一口咬定他們做過了,還說……”

    福千千咬住脣,“還說,秦墨寒和她一邊上牀,一邊喊着媽媽……”

    “她說秦墨寒在和她上牀的時候,不但喊了媽媽,還說從小到大都想和媽媽……”

    “她還逼着江漓迴應他的話,叫他兒子之類的……”

    後面還有很多,福千千沒說出來。

    雖然她沒有見過當時的江漓的樣子,但是從紀南風複述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樣子,福千千差不多也能猜的出來,江漓當時的狀態,有多麼讓人憤怒。

    蘇辭月咬住脣,雙手死死地抓住被子,骨節開始泛白。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說不可能,倒不是因爲她單純地不想讓自己相信,而是她相信,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夫妻之間的瞭解,讓她很清楚地知道,秦墨寒沒有這方面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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