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病假死離開榕城的時候,身上只有一千多塊,結果路上還被人搶劫了。

    她不願意去做苦工,不願意受罪,所以只好在附近找一些看上去有錢的男人,和他們上牀,跟他們要錢。

    後來,她盯上了那些有婦之夫,勾引他們,拍下照片,再敲詐勒索。

    這些人很多都有家庭,寧願出錢,也不敢聲張。

    所以她每次的敲詐勒索,都可以全身而退。

    也就是這樣,她才更渴望得到秦墨寒的錢……

    她苦笑一聲,轉過頭看着路景沉的臉:

    “你不都看到了嗎?”

    “還問我要解釋?”

    “如果我解釋了,這些都是假的,你會相信嗎?”

    “路景沉,你能騙得過你自己嗎?”

    女人的話,讓路景沉死死地咬住了脣,沒說話。

    陸紫瑤深呼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冷笑:

    “你還問我怎麼回事?”

    “你以爲,你以前做生意的啓動資金,真的是很乾淨的錢嗎?”

    “不,那都是我這麼賺來的!”

    “路景沉,沒有我做的這些事情,沒有我在牀上的犧牲……”

    “哪來你的今天?”

    路景沉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臉色蒼白地不像話。

    甚至他身後的牆壁的顏色,都要比他的臉色好看得多。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這些話,居然是從溫柔善良的陸紫瑤的嘴裏說出來的話。

    今天的一切都讓他太震驚了。

    包括蘇辭月和洛煙拿出來的那些東西,包括陸紫瑤說的一切。

    他甚至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如果不是做夢的話,紫瑤怎麼會變得這麼不知檢點,怎麼會跟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如果真的是做夢的話……

    爲什麼他心臟一陣陣抽痛的感覺,卻又這麼真實?

    蘇辭月擰眉,冷冷地掃了一眼陸紫瑤:

    “你說,沒有你給路大哥的啓動資金,就沒有今天的他。”

    她眯眸,“陸紫瑤,你給了他多少錢,要讓他感恩戴德到今天?”

    陸紫瑤冷哼一聲:

    “十萬塊!”

    “十萬塊對於你們現在來說,可能不過是一條裙子一雙鞋的價格。”

    “但是你們知道,這十萬塊對於當年的路景沉來說代表着什麼嗎?”

    “如果沒有這十萬塊,現在的路景沉,還是一個在北方飄雪的小城鎮裏面拖地洗碗的一個小工人!”

    說完,她深呼了一口氣,扯過一旁的大衣披在身上:

    “路景沉,現在嫌棄我髒了?”

    “當初用我的錢創業的時候,怎麼不嫌髒啊?”

    “一次一次地想吻我,想和我上牀的時候,怎麼不嫌髒啊?”

    她越說越得意,那張以前路景沉當成白月光一樣放在心尖上的臉上,此刻全都是扭曲的笑意:

    “你曾經怎麼說的,你忘了嗎?”

    “你說我是你冬日裏唯一的一抹陽光,你說你活下去的原因裏,有一大半是我。”

    “怎麼,現在你不認了?”

    路景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不僅僅是因爲他的白月光,冬日陽光,都變了。

    還因爲……

    陸紫瑤居然這麼直白地,在蘇辭月和洛煙這兩個外人面前,將自己曾經說過的情話,兩個人之間的海誓山盟,都拿出來當成笑話一樣地調侃。

    他咬住脣,雙手在身側死死地捏成了拳頭。

    “紫瑤,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對啊,我以前的確不是這樣的。”

    陸紫瑤冷笑着看着路景沉的臉:

    “是啊,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說着,她的眸色陡然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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