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月看到老爺子呼吸急促,臉色也微微發白,一時有點心慌。

    “你們都少說幾句,父親的身體受不了刺激。”

    “唷,這時候就開始裝孝順了?如果你真的這麼孝順,就不會對他老人家唯一的親孫子下手!”程璐的聲音尖利而刻薄,“現在再來說父親受不了刺激,你也太虛僞了!”

    蘇辭月臉色一沉,戾氣從身上散發出來。

    守在不遠處的保鏢個個眼睛發亮。

    來了來了,太太這是準備奧動手了嗎?

    他們還挺想再看看蘇辭月跟人打架的,興許還能學到很多實用的格鬥技巧。

    畢竟太太那麼強。

    蘇辭月莫名感覺自己後背處傳來一陣火熱,像是有什麼人一直在盯着她看。

    可等她回過頭,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一種莫名被監視的既視感。

    蘇辭月卻並沒有發火,她理都不理聒噪的程璐,而是轉頭看向秦墨寒。

    “老公,父親的身體不太好,我們要不送他去樓下做個檢查吧?”

    秦墨寒跟着點頭:“也好,正好白醫生在。”

    白遇南是秦墨寒的私人醫生,自然對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心知肚明,順便過去做個檢查,也不費什麼事。

    說着,便想帶着老爺子離開。

    秦建安終於按捺不住,伸手攔住了他們離開的腳步。

    “秦墨寒,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秦墨寒訝異地挑了挑眉。

    “大哥何出此言。”

    “你還問我何出此言,秦墨寒,你怎麼變得這麼虛僞?你要真想要秦家的家產,那你直接拿走便是,爲什麼還要害我的南笙?”

    他說的義正言辭,彷彿真的是在爲秦南笙抱不平。

    秦墨寒不由勾了勾脣角,突然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秦建安黑着臉。

    秦墨寒搖頭,轉頭叫住程璐:“對了,大嫂,有件事忘記和你說。”

    程璐聽到他冷不丁稱呼自己,還愣了一下。

    “你昨天在網上有和一個叫秦雪卉的女人進行互動吧,她是不是還告訴你,只要有她當志願者,南笙就不用挨這一刀了?”

    程璐蹙眉,秦雪卉確實是說過這種話。

    但那又怎麼樣?

    “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家住在信城,今年二十歲,父親是榕城的商人,名字叫秦建安?”秦墨寒的語調慢悠悠的,帶着股漫不經心。

    然後話裏的信息量,卻讓在場所有人都大喫一驚。

    尤其是秦建安,原本還有條不紊的,但從秦墨寒提到秦雪卉開始,他的臉上就閃過慌亂,直到被秦墨寒徹底點破,臉上更是一點血色也無。

    程璐的第一反應,就是秦墨寒在騙人。

    可當她將視線移向秦建安的時候,對方臉上心虛的表情,到底讓她看出了端倪。

    “秦建安,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程璐猛地撲過去拽住秦建安的衣服,與他撕扯起來。

    秦建安煩不勝煩,他今天過來是另有計劃的,然而現在人還沒找到,反而被人揭開了這麼大的祕密。偏偏程璐這個潑婦,力氣大得出奇,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給攀扯上了,非要給她一個交代。

    秦建安不斷說這是個誤會,秦墨寒聽完卻冷笑一聲。

    “我記得秦雪卉做信息採集的時候留下過血樣,大哥若是想自證清白,不如干脆做個親子鑑定?”

    秦墨寒的話一出,秦建安頓時不敢吭聲了。

    這下子,程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脾氣,轉身和秦建安扭打到一起。

    “好你個秦建安,我還當你老實,原來你老實到別的女人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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