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寒看到她這個表情,大概能猜到一些,便點點頭,又問:“對這個孩子,她有什麼想法?”

    “她想打掉。”蘇辭月說,“但我覺得她好像不太捨得。”

    後來傑西卡沒有回答蘇辭月問她“舍不捨得”這個問題,她迴避了,轉而說起其他,但蘇辭月卻知道,大概傑西卡也沒有得到答案。

    蘇辭月看着秦墨寒,一字一句地說。

    “傑西卡情緒不太穩,現在已經睡着了。”

    “我現在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以實現。”

    秦墨寒勾了勾脣,看向蘇辭月。

    “說吧,要老公替你做什麼?”

    “你正經點。”蘇辭月拍了拍他,一臉嚴肅:“雖然傑西卡說,她和容凜的交集只在兩個月前。但我始終覺得,她沒對我說實話。”

    或者說,傑西卡只是選擇性地說了一些,或許還有更大的祕密瞞着她們。

    秦墨寒蹙眉:“你的意思,後來容凜去找過傑西卡?在你們選秀的時候?”

    “或許吧。也有可能,容凜讓秦雪卉和傑西卡說過什麼。”

    秦墨寒立刻懂了蘇辭月的意思,挑了挑眉問:“你想讓我把傑西卡送走?”

    蘇辭月重重點頭,“送去她爸媽身邊,或者送去塞城,讓簡家或者紀家照看。”

    無論傑西卡想不想把孩子生下來,都是傑西卡的自由。

    但不能讓這個孩子,成爲傑西卡被威脅的工具。

    另一方面,也能杜絕傑西卡跟容凜取得聯繫,防止傑西卡背叛。

    容凜這個人太瘋了,把傑西卡送走,或許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秦墨寒沉默片刻,說:“這是個好辦法,但我們還得徵求傑西卡的同意。”

    傑西卡若是不肯配合,貿然送走會傷了她們朋友之間的情分不說,還可能會生出其他事端。“那等傑西卡醒了再說吧。”

    “好。”

    秦墨寒握住蘇辭月的手,輕輕晃了晃,說:“你辛苦了。”

    蘇辭月驚訝地看向秦墨寒:“我不辛苦啊。”

    她也沒做什麼,秦墨寒這話是從哪兒來的。

    “傑西卡剛纔應該跟你說了一些不那麼動聽的話吧?”秦墨寒一猜就中,“都把葉笑笑給氣走了,你卻忍耐了下來。”

    他捉住蘇辭月的手,放在脣邊親了一下。

    滿眼的珍重憐惜。

    蘇辭月怔了怔,而後笑開。

    笑容如花般綻放,美不勝收。

    秦墨寒將人擁進懷裏,只覺得用一輩子寵她都寵不夠。

    “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很多人,也會遭遇很多很多無可奈何。有些痛苦我可以替你承擔,但仍有一部分是從家人朋友那邊回饋來的情感,我無法做到讓你永遠不受傷害。”

    “但我希望,如果你覺得難過或者不舒服,一定要來找我。”

    “有些情緒,兩個人一起分享,就不會覺得憋悶或者委屈了。”

    秦墨寒低聲和她說着情話。

    蘇辭月眼眶溼潤,原本都不覺得怎麼樣,現在聽秦墨寒這麼溫柔地哄,一股委屈突然油然而生。

    “我沒有看不起任何人。”蘇辭月說。

    秦墨寒深呼吸口氣:“我知道。”

    在蘇辭月眼中,衆生平等。

    或許是因爲她以前苦過,也或許是因爲她本性如此,她尊重每個人的付出,從不以一個人的身份地位去衡量別人的價值。

    她不會以自己的權勢去欺壓別人,也不會因爲其他人的境遇不如她而輕視別人。

    可這世上卻有太多人不平她現在的處境。

    “你現在獲得的一切,都是因爲你值得。”秦墨寒說,“不必因爲別人的嫉妒,而讓自己的情緒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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