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下意識回頭。

    一片姨媽巾就“啪”的一聲,砸在了他的臉上。

    現場安靜幾秒,便傳出接二連三的噴笑聲。

    那個妹子卻沒打算退縮,對着安德魯喊:“殺人犯,滾回你的塞城!榕城不歡迎你!”

    安德魯臉黑成鍋底。

    他的助理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將東西從安德魯臉上揭下來。

    “貝克先生,這一切都是秦墨寒的軌跡,千萬要冷靜。”

    安德魯活了這麼多年,除了之前流落在外的那幾年,從來都是被人尊崇的存在,這次卻受了這種侮辱,氣得臉色鐵青。

    “琴墨寒。”

    安德魯伸手捏爆了一個礦泉水瓶,然後在衆人的護送下進了酒店電梯。

    回到房間,安德魯便率先砸爛了客廳中央的魚缸。

    不顧在地上用尾巴拍打地面的魚,安德魯坐在沙發前,打開了電視。

    正巧,電視上正在重播秦墨寒的發佈會。

    安德魯陰沉地看完了整個過程,最後拿遙控器按了暫停。

    畫面定格在蘇辭月的臉上。

    “小三之子。”

    “無恥之徒。”

    安德魯伸手拔掉了一瓶香檳的瓶塞,仰頭猛灌了一口,然後指着電視上的蘇辭月,冷冷開口:“你等着。”

    助理很久沒見過安德魯這副酗酒的模樣了,忍不住上前勸:“先生,喝酒傷身……”

    安德魯墨綠色的眸子緊緊盯着助理,後者立刻噤聲。

    安德魯嗤笑一聲,“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了,肯定是韓雲這個廢物搞的鬼。”

    “找到他,我要他一條腿。”

    助理低頭領命,正要退出房間,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安德魯看了他一眼,他退到一邊接電話,很快便滿臉爲難地上前。

    “什麼事。”

    “先生,落影國際出事了。”

    安德魯握着酒瓶的手一頓,目光兇狠地朝助理望來。

    助理也不賣關子,直接道:“剛剛是落影的董事給我打電話,說秦墨寒前段時間大量收購我們公司股份,如今份額已經超過您,成了落影的第一大股東。”

    “秦墨寒剛剛要求召開董事會,重新選任總裁,所有董事必須到場。”

    安德魯又砸碎了一瓶酒。

    臉色是真的很難看,甚至比當年知道媽媽被韓雲害死的時候還要難看。

    他做夢都沒想到,秦墨寒在受那麼重的傷,又得知妻子等人被路景沉找麻煩的時候,還能頭腦清醒地暗暗佈局。

    不知不覺就蠶食鯨吞地喫下了落影國際。

    是他大意了。

    也是他太得意忘形了。

    秦墨寒這種級別的對手,哪能那麼簡單就被他搞掉。

    安德魯心中懊惱,表面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董事會什麼時候?”

    “明天上午十點,在星月傳媒的辦公室。”

    安德魯擡起頭:“什麼?”

    他像是沒聽清,又像是不可置信。

    助理也覺得秦墨寒太猖狂,纔敢死裏逃生,就敢這麼挑釁安德魯,把落影國際的董事會,挪到星月傳媒去開。

    這不是挑釁是什麼。

    “先生。”

    安德魯深呼吸一口氣,壓抑住心裏的怒火,轉頭跟助理道:“你準備一下,我倒要看看,秦墨寒還敢耍什麼花樣。”

    “是。”

    *

    另一邊,秦墨寒等人開完發佈會,便轉而去了醫院。

    路上,蘇辭月心神不定。

    秦墨寒看到她這樣,不由心疼。

    忍不住勸慰:“別擔心,千千一定會重新振作起來,也會跟你和好的。”

    蘇辭月愣了一下,低下頭神色黯然。

    “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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