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能分庭抗禮,總好過坐以待斃。

    安德魯很快冷靜下來,他本就不是那種自己衝鋒陷陣的性格,更不覺得打口水戰對解決事情有幫助。

    便拍拍溫岑的肩膀,說:“算了。”

    溫岑回頭注意到安德魯深沉的目光,到底按捺住情緒,冷冷地坐了下來。

    秦墨寒順理成章地坐在了主位上,紀南風坐在他旁邊,白洛則把資料發了下去,之後便出了會議室。

    順便帶上了會議室的門。

    至於茶水,之前就準備過了。

    秦墨寒坐在上首,示意大家先翻開面前的資料。

    衆人聞言,便先看起資料。

    越看,衆人的臉色越差,而安德魯已經青筋直冒,最後實在忍不住,將資料重重摔在桌子上。

    “秦墨寒,你什麼意思?”

    秦墨寒挑了挑眉,笑了:“怎麼,安先生看不懂中文?也對,你又不是我國人,看不懂是正常的。”

    “少扯別的,把話說清楚!”

    “用文字寫的還不夠清楚嗎?”秦墨寒故意道,“非要用說的,這樣與我家裏的畜生有什麼區別?”

    這話便是故意罵他是畜生了。

    安德魯氣得差點破功,要不是溫岑搶先一步爆發,他這次是真的要失態了。

    溫岑:“秦墨寒,你簡直浪子野心!還想把落影國際改成星月國際,心也太大了!”

    秦墨寒又笑,敲了敲桌面,不疾不徐地道:“是狼子野心,我可不是什麼浪子,我心裏只有我老婆一個。”

    溫岑的臉色漲紅。

    因爲他從小都長在國外,而且大部分時間在國外生活,中文說得並不好。

    雖然知道意思,但語調總是說不標準。

    他回國之後,因爲身份地位,並沒有人說過他中文不好,哪怕是和安德魯談判交流,對方也沒說過他任何不好,甚至還誇他中文說得流利。

    沒想到這秦墨寒一點風度都沒有!還故意嘲笑他的口音!

    簡直是豈有此理!

    難怪他是個小人,還把哥哥給害死了!

    “你……你這個……”

    溫岑憋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其他形容詞,又怕自己說錯,氣得不輕。

    秦墨寒覺得這個溫岑挺有意思的,看起來像個小孩,不是被家裏保護得太好,就是他從來沒有見識過商場的陰險狡詐。

    否則,絕對不會表現得像個傻白甜。

    這麼輕易就被仇人的話牽動情緒,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比如此刻的安德魯,就在氣惱過後,平靜了下來。

    秦墨寒勾了勾脣角,不再理會溫岑,而是對安德魯說:“安先生,你作爲一個浪子,應該才配稱得上溫先生這句話吧?”

    安德魯臉色難看,看向秦墨寒:“你知道他是誰?”

    秦墨寒:“不是你方纔在門口提過溫岑先生的名字嗎?難道你忘了?”

    安德魯回憶一番,確實想了起來。

    但他還是覺得不對勁,看秦墨寒那樣子,分明對溫岑的身份心知肚明。

    忽略安德魯和溫岑的聲音,秦墨寒將目光看向衆人。

    “對於這份‘洗白計劃書’,各位都有什麼看法?”

    聽到秦墨寒把這份企劃直白地稱爲“洗白計劃書”,各位股東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秦墨寒卻不管,直言:“若不按照計劃書上的做,相信過不久,落影國際的名聲將會和臭水溝裏的臭泥一樣臭不可聞,各位也休想盈利了。”

    衆股東面面相覷,都從各自的眼底看到了希望。

    “不行,我不同意。”安德魯將計劃書扔在桌上,表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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