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時候了,還想回去救人。”

    秦南笙猛地回頭,就見安德魯帶着一隊身穿黑色制服的保安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秦南笙瞬間警惕。

    “我還沒管教好你,讓你就這麼跑了,對秦先生不是很失禮?”

    安德魯口裏的秦先生,自然指的是秦建安。

    秦南笙臉色瞬間煞白。

    他又想到他爸爲了那點利益,罔顧他人生死,甚至連他這個親生兒子都能捨棄……

    他的心情陰沉下來,瞪着安德魯的眼神像是在看殺父仇人。

    安德魯卻好像是被他的表情取悅,笑了一聲,揮手:“帶走!”

    身後的保安一擁而上,這次他們的手裏都帶了熱武器。

    木倉。

    秦南笙的瞳孔一縮。

    華國禁這個,但安德魯這個法外狂徒,卻根本不會管那麼多。

    就在這時,安德魯也從口袋拿出一把,當着秦南笙的面轉了下木倉託。

    腦袋一歪,露出個邪氣的笑。

    “讓你的朋友停下,否則,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秦南笙絲毫不懷疑,安德魯就是這麼個喪心病狂的混蛋。

    他能說得出,自然做得到。

    只感覺頭皮一緊。

    他連忙對凌染說:“停!都給我停下!”

    凌染藉助着力道,反身擰了一百八十度,將腳從大塊頭的手裏掙脫,又踹了對方一腳,藉助他的身體,利落地一個旋轉落地。

    她也看到了安德魯手裏的東西,一時沉默下來。

    她伸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身後的動靜陸續停止,凌染帶來的人,滿臉不甘。

    心裏很是無奈。

    要不是怕惹出麻煩,還輪得着這些人在他們面前秀武器,早就拿傢伙把安德魯的腿打斷。

    反正他們都是特殊人才,回國也申請過持木倉令的。

    安德魯見對方停手,脣角微微掀了掀。

    他就知道,秦墨寒的手下,都是一羣榆木腦袋。

    這年頭,把冷兵器改出花來,都比不過一把勃朗寧好使。

    他眼中滿是得意,正想讓人把秦南笙和凌染綁起來,就聽到身後一道熟悉的慵懶男聲傳來。

    “幹嘛呢這是。”

    衆人回頭,正好看到白洛推着秦墨寒往這邊走來。

    他的身後,是凌司煜以及安德魯的手下。

    安德魯目光一僵。

    皺眉盯着助理。

    助理渾身一顫,接着心虛地低下頭。

    安德魯又去看何其遼。

    何其遼也不敢跟他的眼神對視。

    最後是陳慶,陳慶倒是想說點什麼,被凌司煜一把按住了肩膀,頓時不敢說話了。

    安德魯要是不知道,這些人背叛了他,那他就白白活了這麼多年了。

    “秦總,你不是要參觀公司,怎麼跑這裏湊熱鬧來了?”

    秦墨寒挑眉:“怎麼,這裏不是星月國際的地下倉庫嗎?我來看看這裏想要改造成什麼樣,有什麼問題?”

    安德魯聽完,沉默片刻,突然獰笑出聲。

    “當然沒問題,只不過我本來不想這麼快的。”

    畢竟他還沒來得及謀劃退路。

    但……既然秦墨寒上趕着來送死,他也不會攔着。

    想到這兩天以來的憋屈,還有秦墨寒對他的算計,安德魯不由冷笑出聲。

    接着,就將勃朗寧指向了秦墨寒。

    秦墨寒淡淡一笑:“怎麼,你想魚死網破嗎?”

    安德魯道:“什麼叫魚死網破,這裏是我的地盤,我在這裏把你解決了,沒有人會知道。”

    “這裏是你的地盤?”秦墨寒笑了,“你還真會說大話。”

    “說大話的人是你!”安德魯忍無可忍,“我以爲你秦墨寒算是個人物,沒想到卻只會耍嘴皮子使陰招,你根本不配成爲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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