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秦雪卉!”蘇辭月斬釘截鐵地開口。
秦雪卉聞言,倒是一怔。
她也不打算與蘇辭月多說廢話,手一擡,再次將面具戴上。
“是我又怎麼樣?”秦雪卉的聲音沙啞得彷彿拉鋸似的。
蘇辭月皺了皺眉,她欲要掙扎,沒料眼前的布被秦雪卉扯下來。
一時,蘇辭月倒是沒法適應光亮,眨了眨眼,好一會兒她擡眸望向秦雪卉。
可誰知——
蘇辭月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因爲跟前站着的人與她長得一模一樣,但分明又不是她。
不僅臉,甚至其他每個部位,都整形得與她一模一樣。
可想而知,秦雪卉下了多大的心血!秦雪卉伸出手指,挑着蘇辭月的下巴,她嘖了一聲,“怎麼?很驚訝?是不是連你自己都分不清楚究竟我是你,還是你是你?”
“你到底想幹什麼?”
瘋子!蘇辭月現在只覺得秦雪卉是瘋了,只有徹底瘋魔的人,纔會墜落到如此地步!
秦雪卉冷笑,“我還能幹什麼?不過是厭恨你而已。蘇辭月,你說秦墨寒能分辨誰是誰嗎?放心,我絕對會留着你的命。”
倏地,秦雪卉一把捏住了蘇辭月的下巴,忽而又收緊。
蘇辭月的下巴被捏得嘎吱響。
但蘇辭月的眼神仍然倔強無比。
“你做夢!”蘇辭月目光沉沉地呵斥,“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爲我。就算和我長得一樣,你也只是一個被人人喊打的私生女而已!”
啪。
秦雪卉眼睛因爲憤怒而充血,她揚手朝蘇辭月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個巴掌。
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浮現手掌印。嘴角更是有血絲滲出。
蘇辭月的臉偏向一旁,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秦雪卉狂妄笑道,“不然怎麼對得起我花那麼多的時間在自己的臉上和身上的時間和精力。”
她緊盯着蘇辭月,眼裏滿是怨恨和憎怒。
要不是蘇辭月,她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她媽媽也不會被秦建安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切都是拜蘇辭月所賜!如果她能取代蘇辭月的位置,秦墨寒只會愛她,那麼她便擁有秦家真正的權力,所有人都會對她衆星拱月。
想到那美好的一切,秦雪卉持着匕首的那隻手,朝蘇辭月脖頸靠近了一些。
“等一下。”
蘇辭月忽然開口。
秦雪卉嘲諷道,“怎麼,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嘛?”
她收回了匕首,淡定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天花亂墜的話來。”
“秦雪卉,你以爲這樣,你就能被墨寒喜歡嗎?你與我終究不同。”
“那你就去死!”
秦雪卉像是瘋了似的,持着匕首就朝蘇辭月的臉上劃去。
砰——
幾乎是匕首碰觸到臉的瞬間,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穿着黑色大衣的秦墨寒,渾身攜帶着屋外的寒氣,快步跑來。
“滾開!不想死的話。”他的眼神像是嗜血似的,根本不給秦雪卉機會,長腿一踹。
秦雪卉來不及反應過來,人已經朝旁邊倒去,而她手上持着的匕首則墜落在地。
“墨寒!”秦雪卉不死心,明明她現在和蘇辭月有一樣的臉,爲什麼秦墨寒會一眼分辨出來蘇辭月呢?
不,她不甘心!
秦墨寒根本連一記眼神都不給秦雪卉,他冷漠開口,“我的名字,你不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