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研究員們一般不稱作是牢房,而是叫做藏庫。
比如鉑鉛病患者,藍光心臟的卡巴內,還有最近入庫的兩個‘食人鬼’,鬼舞辻無慘和鳴女。
‘食人鬼’是研究員們給他們特意起的‘學名’,因爲‘鬼’這個字有時候也指‘幽靈’。
這裏的環境其實比其他層的牢房好一些,地面和牆壁都是添加了海樓石的合金鋼板,就是燈光偏幽綠,顯得氛圍有些滲人,但很符合‘生化’的主題。
鬼舞辻無慘面無表情地坐在其中一個‘庫房’內,脖子上的綠環時不時閃爍着明亮的光芒。
在他對面隔着一條走廊的另一個‘庫房’內,是一個沒有經過‘洗心’的藍心卡巴內。
它總是遵從自己的原始本能,朝着無慘所在伸出雙手發出嗜血的嘶吼。
而無慘隔壁的‘庫房’則住着那位鳴女,她倒是看起來很老實,就是安靜地跪坐在地上,用黑長直的頭髮遮蓋自己的那慘白的臉。
忽然。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地響起。
這令那藍心卡巴內變得更加躁動,也讓鬼舞辻無慘眼中綻放希望的神采。
“幼~異世界的食人鬼老大,聽說你想要出來活動活動?”
片刻後,一個龐大的身影出現在欄杆外,大片的黑影遮擋住燈光,只是他的語氣是那麼地不着調,戲謔的意味非常濃。
若是以前,無慘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虐殺對方,可現在他只能緩緩站起身,平靜地看着外面的‘巨人’心平氣和地商談。
“奎因先生,我的價值僅是作爲試驗體太浪費了。”
是的,出現這人,正是剛加入生化研究院沒多久的原百獸海賊團的‘疫災’奎因。
一個六米多高,腦後豎着金色麻花辮子和金色鬍子,將那白大褂都撐地圓滾滾的超級大胖子。
“是嗎,那你說說,你除了爲我們提供試驗素材,還能做什麼?”
奎因好奇地彎下腰問道。
對此,無慘這邊卻是早有腹稿,自信滿滿地露出一抹清秀的微笑。
“首先是我的血鬼術,我能用自己的血將人變成鬼,然後讀取對方的心中思想,相信這對審問犯人有極好的效果!”
“哦~~確實,麥哲倫他們應該很感興趣,等會兒我可以幫你轉達一下,但對我們研究院沒什麼用啊。”
奎因調侃道,下意識地想要抽根雪茄。
可當手下意識地放入兜內,勐地意識到自己身上沒有煙。
這是生化研究院的規矩,想抽菸就得去專門的吸菸區,這讓他只能遺憾地砸吧着嘴,嚥了口唾沫。
“我還能夠隨意改變自己的姿容,時而爲男性,時而爲女性,時而爲成人,時而爲幼童,這身體變化的過程,你們不想了解一下嗎?”
說着,無慘就要催動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個女人,可脖子上的綠環突然綻放光芒阻止了他。
這讓無慘心中非常不爽。
“我還能夠分辨血液的種類,疾病,基因的變化和區別,相信我,只要我有足夠的知識,我一定能幫到你們!”
“這麼厲害?”
沒辦法,當時尹姆就沒把這個情報寫上去,畢竟它對抓捕無慘方面沒有用處。
“你等一下,我去和院長說說,不過如果真是如此,那你被允許出來活動的概率很大哦,到時候我帶你跳舞,唱RAP!”
說完,奎因就像是一頭恐龍般踩着沉重的腳步聲離去,這讓裏面的鬼舞辻無慘露出欣喜的笑容。
他其實真的沒什麼野心,就是想活下去。
當然,最好能活地舒服一些,在他看來這推進城就是個好地方,不用擔心陽光的威脅,人也很多,熱鬧,安全。
而且他對海星和其他世界也很有興趣,未來在這個生化研究院,肯定能遇到更多有趣的東西。
就像是那個東西一樣......
無慘的目光看向對面的藍心卡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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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波地羣島,這座偉大航路前半段的七大航線的最終之島,也是數百年來一直作爲世界奴隸貿易中心的罪惡之島。
經過世界政府,海軍本部以及警政部的多方整改和管理。
這裏已經成爲了名副其實的遊樂之島。
加上它還是一個魚人安全區,島上的各區街道上都能看到許多的魚人或人魚走動,他們自然也就成爲了這座島的某種奇特風景,吸引了許多從各海各國慕名而來的遊客。
其中也不是沒有抱着‘帶’幾個人魚回去‘做客’的心思的人。
但一看到那些轉動着大眼睛,緩緩蠕動的監視電話蟲,再看那些體型高壯,穿着鎧甲,手持鋼叉的海王軍巡邏隊,和把守在各處的墨綠色警察身影,也就只能按捺下來,然後熱情地走過去與那些美麗的人魚們攀談,就自己最紳士的一幕展現出來。
他們已經聽說了,如果是人魚自願跟隨,那不囚禁或虐待對方,只是正常的來往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雖說這種可能性非常低,但試試別,保不準以自己的魅力,真能交到一個人魚朋友或者俘獲對方芳心呢?
島上的第六十號大區,原是海軍基地,而現在成了公安司的總部和海王軍的駐紮基地。
當然,還有一些政府部門的辦公區域。
要說最大的變化,那就是主樓和圍牆的顏色從海藍色變成了墨綠色。
人來人往的警察也穿着深綠色的合身制服,那明顯起到收腰效果的黑腰帶,再加上能襯托出身體線條的板型,充滿了陽剛的帥氣。
而那些高級別的督察披着的也不是什麼正義大衣,而是黑色的風衣。
據說這套現在極受歡迎的制服,還是多拉格部長親自設計出來的。
說起這位大老,按理說他應該在司法島上的警政部辦公,可他就是一直待在這裏,有人問過多拉格爲何,明明選定一位公安司司長即可。
可多拉格的回答卻是,他就是在等第一位公安司司長歸位!
基地內的操場上。
只見數百名穿着綠色常服的警員,頂着碩大的太陽和燥熱的氣溫,緊閉着雙眼,盤坐在地上,其胸膛的起伏似乎有着某種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