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臉皮也太厚了!”
“就是,賣出去的時候當垃圾,現在別人發現了是寶貝,又想耍賴,哪有這種事情?”
圍觀衆人都覺得難以置信。
“東西是我的,我說了不賣,就是不賣了!”
“我現在就把先前收你們的錢還給你們,你們也趕緊把兩幅畫都還給我!”
“不然,你們別想從我店裏離開!”
古玩店老闆仗着在自己地盤,想要耍橫。
“既然都已經賣出去了,怎麼還能不賣?你難道不知道古玩界的規矩嗎?”
周江濤覺得,這老闆實在是太無賴了。
賣出去的東西還能隨便反悔的話,那以後誰還敢買古玩?
整個古玩界要是都這樣的話,那豈不是亂套了。
古玩界有古玩街的規矩,不管東西好壞真假,只要交易完成,那就是各不相干。
先前你當垃圾賣別人錢的時候笑嘻嘻。
現在發現別人買去的不是垃圾,而是寶貝就眼紅耍賴。
這可不行!
周江濤身爲古玩界大佬,說話很有威信。
而且,他還有一層身份,那就是華夏古玩協會的理事。
他這一開口,古玩店老闆頓時不敢再說不賣的話。
“賣也行,不過要加錢!”
古玩店老闆畏懼周江濤的身份,不過還是有些不死心。
那可是推背圖的真跡啊!
無價之寶!
一塊推背圖,比起他的整個店鋪都還要值錢得多,這輩子恐怕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就這麼被人買走了,他心中在滴血!
“加錢?”
鄭光輝想了想,覺得既然是推背圖真跡,加點錢也不是不可以。
“價錢就加錢,就當討個好彩頭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卻沒想到被凌封攔了下來。
“不行!”
凌封拿出發票出來,上面白紙黑字的寫得很清楚。
“大家都看看,這是剛纔買這幅畫的發票。
“我們可是付過錢的。
“按照法律,這幅畫就和你沒有關係了!“和你沒有關係的東西,你還想坐地漲價,憑什麼?“而且,就算我給了你這個錢,你覺得以後還有人敢來你這裏買東西嗎?”
凌封的話立刻引起了圍觀衆人的響應。
“不錯,這畫人家已經付錢了,連發票都開好了,你還想漲價,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情?”
“就是嘛,如果這都行的話,以後誰還敢來你這裏買東西?”
“買到垃圾,你就躲着偷笑,要是買到好東西了,你就要出來漲價?”
“生意人,連最基礎的誠信都沒有了嗎?”
衆人紛紛展現出正義之氣,站在凌封這一邊。
古玩店老闆見狀,對凌封恨得咬牙切齒,卻也是無可奈何。
面對這麼多人,他就算再甘心,也是沒有辦法。
“小兄弟,你是怎麼看出來畫中另有玄機?“
周江濤對凌封能看出畫中的奧妙,很是好奇,說話也客氣了許多。
“沒什麼,我只是眼神比較好而已!”
凌封淡淡說道。
“不知道小兄弟能夠留個電話?”
周江濤也明白,想要做到凌封這種水平,不是一天兩天連得出來。
眼神好,只是古玩界人士的一個基礎能力,而要想做到像凌封這樣,一眼就看出來畫中奧妙。
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出來,這需要眼神與見識的結合。
只是凌封似乎並不想多說,所以他也沒有繼續追問。
只是想要凌封留個電話,有空的時候,可以一起交流一下。
“可以!”
凌封點點頭,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周江濤。
“小兄弟,以後多聯繫,交流交流!”
周江濤也給了凌封一張名片,便離開了。
凌封能夠看出來畫中玄機,而且還得到了推背圖真跡,也是讓鄭光輝格外驚訝。
以至於他剛纔這麼久完全都反映不過來,一直處在震驚之中。
他完了一輩子古玩,所有收藏品加起來,也不如凌封發現的推背圖的一個角。
可笑他先前居然將這種寶貝當成垃圾。
即便是周江濤鑑定說是明朝的東西,他也不是很看重,因爲字畫太破了,沒有多少收藏價值。
而正是凌封一再堅持,才能讓他見到推背圖真跡。
“凌封,這次多虧你了!”
鄭光輝看着凌封,眼中閃爍着興奮,對凌封感覺到很滿意。
完全忘記了前一刻,他還要凌封離開鄭家,和鄭妙伊離婚的事情。
“爸,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凌封提議說道。
然後看了一眼古玩店內部,古玩店老闆的背影消失在店內黑暗之中。
“好,我們快回去!”
鄭光輝急忙點頭同意。
這一刻,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好好看看推背圖了。
這裏人太多,他不能好好欣賞。
回到家,便是他的獨享時刻,想怎麼看怎麼看。
而鄭妙伊雖然對推背圖不感興趣,不過出來這麼久,也有些累了。
於是幾人叫上岳母葛怡月,一起開車回家。
當車子開到一段偏僻的路段,突然衝出來兩輛汽車,一前一後,將幾人的車子夾在中間。
“啊,這兩個車子要幹什麼?”
開車的鄭妙伊驚恐無比,握着方向盤的手都顫抖起來。
“別怕,先減速,慢慢將車子停下來!”
凌封見狀,嘴角微微一笑,安撫鄭妙伊,讓她將車子停下。
他們的車子停下的同時,那一前一後的兩輛車子也跟着停了下來。
隨後,前後兩輛車子之上,下來了十多人將他們的車子圍在了馬路中間。
“這些人不會是衝着推背圖來的吧?”
鄭光輝想到什麼,神情驚恐,擔心道。
“別擔心,我下車去看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不要下車!”
凌封神態自然,將車子周圍的簾子都拉下來。
頓時,車裏車外的視線全都被隔離開,稱爲了兩個世界。
鄭光輝幾人的情緒,也因此穩定不少。
凌封打開車內音樂,選擇了一首比較舒緩的曲子。
“等我幾分鐘,我來處理!”
凌封推開車門,然後走了下去。
車內三人都是一臉擔心,這羣人一看就不好惹,凌封下去會不會喫虧?可是,要讓他們這會兒也跟着下車,卻又沒有那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