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大半輩子,出師之後,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珠寶製作上這麼說自己。
“言大師,您別生氣!”
玉天生也是急忙勸慰言大師,責怪凌封口不擇言。
“凌兄弟,你還不快向言大師道歉。”
言大師冷哼一聲,說道:“不用了!”
“現在就算是他道歉,拿再多錢放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幫他打造首飾了!”
這會兒,他所有的創造靈感都被怒火燒的乾乾淨淨。
就算凌封跪下來求他,也沒有用。
“凌封,我看你還是道個歉吧!”
張芃芃也是看着凌封,覺得凌封說錯了話。
面對衆人的職責和規勸,凌封沒有理會,直接走到工作臺前。
然後伸手拿起了玉石和言大師的工具。
隨後,開始回憶醫武聖功上面關於煉器手法的記載。
“他在幹什麼?”
“難道他真的準備自己打造首飾嗎?”
“開玩笑吧,這是普通人能做的事情嗎?”
衆人看到凌封的動作,均是不解,紛紛猜測凌封要幹什麼。
言大師看到凌封的動作,不由冷笑。
然而,就在這時候,凌封突然動了。
只見他一手持原石玉,一手持雕刻刀,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雕刻起來。
玉石碎屑,隨着凌封的動作,簌簌下落,大小不一。
周圍人見狀,紛紛驚呼,不敢相信地看着這一切。
那些媒體更是將所有的焦點都對準了凌封,生怕錯過了一幀鏡頭。
對於周圍的這一切,凌封視而不見。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沉浸到玉石雕刻之中。
經過先前的再次回憶,他已經掌握到手法的精髓。
雖然他是第一次打造,但是有醫武聖功的加持,他的手法遠超當時任何一位珠寶打造大師。
“這……”
看到凌封的動作,言大師臉上的冷笑僵住,慢慢化作驚訝。
很快,一對與言大師設設計圖上一模一樣的一對玉佩被凌封打造出來。
但是凌封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拿起一塊極品玉石。
“他的動作更快了!”
衆人驚呼。
只見凌封雙手就像蝴蝶飛舞,讓人眼花繚亂,看不清楚。
很快一對手鐲,一對耳環,還有一條玉質項鍊,便被凌封打造出來。
加上一開始的那對玉佩,正好一套完整的首飾。
“太不可思議了!”
“這,比機器雕刻的還要精細!”
衆人看向凌封的眼神,都帶着一種炙熱,恨不得衝上去的樣子。
“我看看……”
言大師這會兒也顧不得其他,直接衝上工作臺。
拿起凌封打造的首飾,仔細查看起來。
“厲害,厲害!”
言大師一邊看,一邊不住點頭誇讚。
“太完美了,簡直找不出半點瑕疵,老朽自愧不如,在下服了!”
言大師想起自己剛剛的態度,沒來由的感到不好意思。
朝着凌封深深鞠了一躬。
“先前不知先生有此神技,還請先生恕罪!”
雖然他都一把年紀了,但見識到凌封的技術後,都忍不住尊稱一聲先生!凌封搖了搖頭,“不必如此,我並沒有怪你。”.七
“我借了你的工作臺,應該謝謝你纔是。”
“不敢,先生借用我的工作臺,那是我的榮幸!”
“言大師,這套首飾究竟如何?”
圍觀衆人早就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凌封打造的這套首飾究竟是什麼水平。
“完美,不在那套‘衆星捧月’之下!”
言大師激動道。
“什麼?”
衆人之中稍微有點見識的人聞言,都是驚呼不可能。
再看凌封的眼神,已經不是炙熱,而是崇拜了。
“什麼是衆星捧月?”
有年輕一點的,紛紛詢問。
“那是十幾年前出現的一件驚世之作,被譽爲最完美的玉雕作品。”
有人解釋道。
凌封聞言,微微笑了一下。
衆星捧月,正是十多年前,師父的一件作品。
他聽師父提起過,還說那件作品,因爲一些關係,讓他有些不滿意。
“凌先生,您技藝這麼好,請問你師從何人?”
媒體們擠到跟前,將攝像機對準了凌封。
“對不起,這個無可奉告!”
凌封搖了搖頭。
“你們拍我的作品可以,但是不能將我人拍進去,先前拍到的,也請你們剪掉。”
凌封又對記者說道。
“請問,這是爲什麼呢?”
“是因爲你低調嗎?”
有記者問道。
“這是師門規矩,我這次出手,其實已經壞了規矩。
“你們可不要爲難我。”
凌封語氣冰冷,不想多做解釋。
“那麼請問凌先生,您這套首飾準備賣多少錢呢?”
“這套首飾不賣!”
“那你剩下的這些極品玉石準備怎麼辦?”
“還請玉先生幫我處理掉吧!”
凌封回答了幾個問題,便將剩下的玉石交給了玉天生,讓他幫忙賣掉。
玉天生拿着原石也是有些恍惚。
這可是價值上好幾億的東西,凌封居然就這麼交給自己了。
他本來想在找凌封問問,準備賣多少錢。
接過凌封擺了擺手,說隨便。
然後將那套首飾收起來,和張芃芃打了個招呼,急忙走了。
張芃芃看着凌封離開,心中有些失落。
同時,她越來越看不透現在的凌封了,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
現在的凌封,不僅醫術高明,賭石技術更是恐怖。
居然還會打造珠寶,就來言大師都自愧不如。
你究竟還有多少東西?是我不知道的呢?凌封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中,給人一種越來越看不清,越來越神祕的味道。
回到家中,鄭妙伊依舊在埋頭學習。
“吃了嗎?我讓媽給你留了飯!”
見凌封回來,鄭妙伊卻是頭也沒有擡一下說道。
“好的,我一會兒就去喫!”
凌封見狀,悄悄將首飾收了起來。
明天就是鄭妙伊參加醫學討論會的時間,他不想現在拿出來,影響鄭妙伊的心情。
“早點休息吧,別看太晚了,小心影響明天發揮。”
凌封將雙手按在鄭妙伊肩上,醫武聖功運轉起來,幫她按摩了一會兒。
“行了,這麼晚了,你快去喫飯吧!”
按了一會兒,鄭妙伊將資料收起來,去洗漱了。
凌封便去喫飯。
誰知他回來一看,卻發現鄭妙伊真趴在牀上哭泣。
“怎麼了?”
凌封被嚇得不輕,急忙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