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指着凌封的衣服,不依不饒地訓斥道:“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虐待他呢?”
“那是他自己說舊衣服穿着舒服,不願意去買。”
鄭妙伊一臉無辜地說道。
“他不願意去買,那你逛街的時候,爲什麼不替他買好?”
岳母一聽,瞬間來氣,怒道:“你是他老婆,你不幫他買,難道等別人幫他買嗎?”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就去買!”
鄭妙伊低着頭,一臉委屈。
凌封在一旁看着,心中覺得有趣,也不說話。
而岳父見鄭妙伊幫自己吸引火力,也是一臉欣慰,感覺大大鬆了一口氣。
“我告訴你,還有三天就是中秋節,到時候要去外公外婆家喫飯。”
“你必須買幾套好看的新衣服,到時候穿的體面一點,不能讓他們瞧不起人!”
岳母最後說說完,纔算放過鄭妙伊。
鄭妙伊急忙保證,一定買幾套好看又高檔的衣服給凌封。
“這還差不多。”
岳母聞言,滿意地點着頭。
“行了,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回屋睡覺,爭取早點讓你爸有事情做。”
見鄭妙伊答應之後,還坐在沙發上,岳母又來氣了。
鄭妙伊和凌封一聽,急忙回房。
一天無話,第二天下班時間,凌封來到醫院。
兩人約好了下班後去逛街,給凌封買新衣服。
來到醫院門口,等了十多分鐘,沒有看到鄭妙伊,卻正好遇到鄭妙伊的幾個同事。
“喲,又來接妙伊下班呢?”
“你可真是江城第一模範丈夫,真是讓人羨慕啊!”
“羨慕有什麼用啊,你也沒有妙伊的命啊!”
幾個同事嘻嘻哈哈地調侃着。
“對了,你們都下班了,我怎麼沒有看到妙伊啊?”
凌封沒有將幾人的調侃放在心上,而是上前詢問鄭妙伊怎麼還沒有出來。
“妙伊還有一個手術,估計還要很久。”幾個同事說道。
凌封道謝,反正還有很久,索性將車子停好,直接進醫院去等。
然而,他剛剛走到手術室外面,就看到一羣人在手術室外面又哭又鬧。
“什麼叫做做不做手術都沒用?”
“你們不是醫生嗎?我給錢,你們救好我女兒,再多的錢都行!”
“什麼不是錢的問題?”
“我告訴你們,我錢花了,我女兒要是救不回來,我要你們償命!”
凌封走到外面的走廊的時候,就看到一羣人圍着幾個醫院內的醫生吵鬧。
那幾個醫生之中,其中一個就是鄭妙伊。
他立刻走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見一個年輕男子突然舉起手,朝着鄭妙伊臉上打去。
“住手!”
凌封見狀大急,急忙三步並作一步,衝過去拉住年輕男子的手腕。
“少管閒事!”
年輕人瞥了凌封一眼,想要將手抽出去。
然而,凌封的手卻像是一隻鐵箍,將他的手腕牢牢鎖住,任憑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
“你給我放開,否則我讓你後悔!”
年輕人掙不開,轉頭盯着凌封,臉色憋得通紅,語氣卻是非常兇橫。
“放開你可以,不過你最好老實一點!”
對方見凌封力量大,也不敢在造次,只是目光兇橫地瞪了凌封一眼。
“沒事吧?”
凌封走上前,詢問鄭妙伊。
見鄭妙伊點頭,沒有事情,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
凌封見醫院院長等人居然也在,立刻詢問情況。
剛纔要不是他來得及時,鄭妙伊可就被人打了,說起來他心中還是有氣的。
院長等人立刻解釋了事情原委。
原來,卻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大學生,檢查出來得了癌症,已經是晚期。
以前採取保守治療,現在發病了,但是病人身體已經非常虛弱,無法動手術。
可以說動手術是死,不動手術也是死。
但是病人家屬卻不管,覺得在醫院花了這麼多錢,治療了這麼長時間。
聽說治不好,他們就不幹了,鬧着找醫院討說法。
“凌神醫,您幫幫忙吧?”
院長如今也沒有辦法,如果說還有一線希望的話,那就只有凌封了。
“好!”
凌封皺了皺眉,然後點頭,答應下來。
遇到了就是緣分,何況這件事情還和鄭妙伊有關,他更加不能袖手旁觀。
“你們醫院也太不負責任了!”
那年輕人男子見院長居然叫凌封這麼一個年輕人來治療,更加火大。
剛纔因爲凌封壓制住的火氣,瞬間爆發出來。
只見他指着院長,還有凌封等人說道:“我哥是周洪武,我已經打電話叫他來了,今天這件事情,你們誰也跑不了。”
衆人聞言,都是走皺起眉頭,陷入沉默。
周洪武是江城的一個地下世界的大哥,傳說爲人殘暴,名聲很大。
凌封見狀,卻是直接將責任攬了過來。
“我要是治不好病人,我給她償命!”
凌封冷冷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會告訴我大哥,你別想賴賬!”
年輕男子看着凌封。
“隨便你!”
凌封淡淡笑道。
“凌封……”
鄭妙伊見狀,有些擔心,急忙拉住凌封的手。
“放心吧,小問題而已!”
凌封笑着拍了拍鄭妙伊的肩膀,然後轉身走進了病房。
病房內,一個氣息微弱,面色蒼白的年輕女孩,躺在牀上。
經過長期的病痛折磨,讓女孩看上去根本不像二十出頭,反而像是隻有十四五歲。
眼窩深陷,臉上看不到半點血肉,彷彿只有一層皮蒙在骨頭上。
看到病人,凌封腦海中閃過“皮包骨頭”四個字。
“你是醫生嗎?”
女孩睜開眼睛,期許微弱地問道。
“我是醫生,你現在很虛弱,最好不要說話。”
凌封點頭回答道。
“不,我想說話,我怕現在不說,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女孩子目光暗淡,帶着哭腔,卻流不出來眼淚。
“你放心,我能夠治好你,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凌封一聽女孩的話,急忙說道。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病情,我自己清楚,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