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如果不同意治療你早說啊。
現在管子都拔掉了,你又不同意了?怎麼看都像是你要謀財害命啊!只是這些話,只能裝在心中,不敢說出來。
而凌封被女子阻攔,頓時眉頭一皺,手一抖,便將女子緊緊抓着的手彈飛。
他早就覺得這女子不對勁,此刻更加驗證心中想法,哪裏還會客氣。
“啊!”
女子沒想到凌封力量這麼大,連退好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找死!”
那保鏢見狀,立刻出手,一拳打向凌封面門。
“哼!”
凌封冷笑一聲。
右手持針不動,左手化掌。
如魚入水,輕輕一擺,一招四兩撥千斤,輕鬆將保鏢拳頭彈開。
“啪”的一聲脆響。
凌封左手結結實實打在保鏢臉上,直接將保鏢打得倒退出去好幾米。
這一耳光力量之大,衆人震驚。
“小子,你想找死?”
保鏢穩住身形,怒視着凌封,冷冷說道。
“不是我想找死,我看是你想看着他死吧?”
凌封指着病牀上的港島富商,冷笑道。
領教過凌封的手段,保鏢不敢在有所動作,轉頭看了富商老婆一眼。
“哎呀,謀財害命啦……”
富商老婆像是得到了某種暗號,再次撲了過去,繼續撒潑。
“滾!”
凌封不等對方撲上來,直接呵斥一聲。
富商老婆被這麼一喝,頓時停住身形。
“我告訴你,最好不要再打擾我救人,否則病人死了,你的責任最大。”
凌封沉聲說道。
“你放屁,管子是你拔的,你是想要推卸責任嗎?”
富商老婆眼珠轉了幾圈,立刻怒道。
“我告訴你們,你們都看着他拔管子,要是我老公死了,你們都有責任。”
隨即,富商老婆又對衆人說道:“我要上法院告你們去。”
衆人聞言,都是嚇了一跳。
再看病人臉色,越來越差,更是慌亂不已。
“瘋女人,我看是你想要謀財害命!”
付春江拿着金針走過來,口中罵道。
富商老婆還想撲過來,付春江將金針交給凌封,一把將她拖住。
但富商老婆也就掙扎着想要衝過來。
凌封不管她,看向市首問道:“治還是不治?”
市首也是心亂如麻,轉頭看了看院長。
“人命在最大,救!”院長重重點頭。
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總不能看着病人死掉,只能讓凌封試試。
“好,一定要治好!”
市首點頭同意。
看着還在不斷掙扎,說凌封是要害人的富商老婆,市首隻覺得頭疼無比。
對方是富商的夫人,也算身份尊貴。
結果凌封卻根本不見他放在眼裏,直接一把將她提起來,走向門口。
“你幹什麼?”
那保鏢怒了,再次衝上來。
“滾出去吧!”
凌封冷哼一聲,這次不再留手,直接一腳踹在對方胸口。
隨即,只見保鏢直接飛出了病房,撞在外面的牆上滑落下來,一動不動。
卻是直接暈了過去。
凌封放下她,她也不敢再吵鬧。
“除了付春江,所有人都出去。”
雖然女子不再吵鬧,不過凌封卻不知道這人還會不會在發瘋,只能將所有人都趕出去。
衆人依言來到外面,那女子看到暈倒在地上的保鏢,再次撒潑起來,大聲怒罵凌封和付春江。
甚至連市首和院長,也在被罵之列。
衆人看着女子,都覺得很不對勁,誰也不搭理她。
病房內,付春江顫抖着手擦掉額頭上的汗水。
只覺得這是自己從醫數十年來,最緊張的一次治病。
“不要緊張,該怎麼做,我會告訴你。”
凌封安問道。
他畢竟是國手,很快就鎮定下來。
“病人氣息微弱,生命垂危,你先準備百年野山參一株,做成蔘湯補氣續命。”
“病人肺部有積液,你準備芫花、大戟、甘遂、大棗各十錢,做成十棗通脈湯,利尿通肺。”
“病人腦補還有血栓,你準備黃芪五錢當歸、赤芍、川芎、桃仁、紅花、地龍各兩錢,做成補陽還五湯,活血化瘀。”
“病人脊髓受過傷,你準備……”
隨着凌封將一樣樣藥方說出來,付春江急忙讓院長找人將藥材送來,現場製作。.七
而凌封則開始動用金針治療。
付春江準備的藥材只是輔助,真正能不能治好病人,還是要看他自己。
這一次,凌封施展的針法,叫做“南鬥長生天罡針法”。
所謂“南鬥主生,北斗主死。”
這套針法,就是取的這個意思。
凌封以極快的速度,按照南斗六星的方位,在病人身上,對應的穴位下針。
隨後又圍繞六個主星,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下針,形成六六三十六天罡之數。
針法之中,每一針都帶着凌封的醫武聖功真氣。
三十六針下完,真氣遙相呼應,隱隱有風雷之聲。
風雷屬木,主生髮。
病人體內,瞬間生機大漲,臉色轉紅。
趁着升級大漲之際,凌封又將手按在港島富商後背之上,真氣涌入。
很快便將他脊髓之中所受傷勢治好,讓他脊髓恢復造血功能。
這樣一來,病人臉色再次變化,呼吸也變得厚重。
而肺部積液,也被擠壓,進入肺部氣管。
凌封輕輕拍打,便從口中吐了出來。
這位港島富商,不僅肺部有積液,再加上腦血栓,機緣巧合之下,同時發病。
再加上這人以前脊柱受過傷,傷及脊髓,一直沒有痊癒。
才造成了目前這種,嚴重的情況。
凌封也覺得好笑,這人還有專門的私人醫療團隊,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多病。
病房外,看着凌封一點點將病人治好,富商老婆也不哭了,只是臉色難看至極。
她一直關注着病房內的情況,幾次想要有所動作,卻又不敢進來。
眼看凌封開始取針,顯然病人已經好了。
富商老婆卻是突然眼珠轉動,咬了咬牙,回身在保鏢身上摸了兩下。
等她的手再次拿出來的時候,卻是拿着一把手槍。
下一瞬,槍口對準門內,扣動扳機。